前言
夏天已经真真切切地走了。下班出门,竟然凉意扑来,秋天了。忽然想起了去年中秋的漠河之行,一股寂寞苍凉再次侵袭而来。
路上
辗转近三小时到达北京南站后,就后悔了当初的决定。人们坐等者回家的车,而我却要背包去最北的地方,内心惶惶。何况这说走就走的旅行,并没有提前规划。
入夜,等待的人们慢慢陷入沉默,乘务员结束了一天工作,脱掉鞋站在地板上各自玩着手机,等待回家的班车。玻璃墙外,住不起宾馆的人们裹着被子,头枕大小包裹,席地而坐、木然入睡。
在习惯了出远门以后,从地图上看漠河感觉很近。但实际上坐了一夜高铁只到哈尔滨,发现到漠河还有一个北京至哈尔滨的距离。这时才发现原来中国的最北,真的很北、很遥远;遥远到大家想起漠河来都要思索一番,北到人们一听到漠河就觉得寒冷。
中秋的夜晚,我坐着火车看着社交软件上的团聚,摇摇晃晃。车窗外明月静照在兴安岭的林海上。一切都安静的出奇,只听得到火车开过铁轨的声音,很有节奏感。让我意外地觉得如同一首散发着工业气息的民谣。
司机大叔
奔波辗转,总算是到了漠河。漠河当天满是阴云,西伯利亚的风里带着些料峭。下火车的人们缩头耸肩,一溜小跑着走出漠河小站。下车后四处望望,一片黯淡荒凉,我才知道距离县城还有一段路。
一个出租车司机耷拉着眉毛向我大声吆喝,在去县城路上谈妥了价格便载着我去往北红村。
司机大叔似乎看出了我怕被骗,一路上给我讲述着他们的行业详情给我宽心,一面又主动给我张罗着食宿、为我省钱,有着老实人特有的小狡猾。
漠河这里地广人稀、人烟稀少,零零落落几个村子都相隔很远,班车少又不方便,所以开出租成了不少漠河人的选择。他们整天往返于村子和县城之间,在茫茫林海中穿梭,和沉默的客人谈天说地。
车窗两边的白桦林延伸到地平线,近前又远去,白色树干和黄色树叶组成这林海,在青灰色的天空下微微涌动。出租车像是这林海中的一叶扁舟,徐徐飘过。
这样的旅途,沉默如同司机的大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就渐渐熟络起来。于是大叔打开了话匣子,听说我在北京工作,就聊起了在北京做销售的女儿,言语中藏着骄傲和欣慰,同时又为北漂们的劳碌辛苦而略略担忧。
过了两个小时,车就来到了北红村。北红村是一个游客住宿游玩的地方,设施简单而齐全像是人为开辟出来的小村子。很多漠河县城的人们在这里开着农家小院,提供食宿、售卖特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