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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神靠在榻边,眉头微蹙,很是疲惫。折颜替他医好因天劫受的伤,想让他躺下好生歇息,可尊神执拗的很,偏是不愿离开白凤九半步。宁可就这么靠着也要守着他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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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尊神的倦容还有依旧的淡然,折颜开始了他的说教:“虽然你法力高强,但你别忘了你如今只有半颗心。半颗心你懂吗?你应当清楚半颗心对你的修为意味着什么。你告诉我要斩杀渺落,不就是希望我能同你一起前来,好让你无后顾之忧吗?可你不能如此无后顾之忧啊!倘若你这般乱来,修为再高,伤了心脉你还想如何无忧?我知你身负重任,你要守护这四海八荒,我不拦着你。可你能不能也为九丫头稍微想想?她才三万岁,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怕告诉,那丫头能为你拼命你信不信?你要明白,你已然不是孤身一人了。你更应该明白,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别指望我替你照顾那丫头。她是你的帝后,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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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絮叨叨一顿话,折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尽管他知晓尊神这般不爱惜自己是为了九丫头和她腹中的孩儿,但既叫他知道了还要装作无动于衷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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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才,尊神的元神进入白凤九体内,顿时她的周身紫光更胜从前,小腹处原本微弱的光晕在尊神元神的帮助下逐渐有了转机。彼时折颜还感叹自己的丹药当真抵不过血脉的力量。本以为就此他的元神会归位,可谁知转眼厢房内突现佛铃花,紫色仙泽亦充斥了整个厢房。再看榻上的少女,她原本颤栗的身子慢慢平复,惨白的双颊眼见着有了血色,额间的凤尾花胎记恢复了本来模样。而那团妖异的红光在紫色仙泽的猛攻之下连连溃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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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诧异着四周的变化望向尊神,却发现尊神的面上布了一层细汗,俊朗的轮廓一点一点白下去。折颜曾于洪荒时期见识过尊神用此法术,因此眼下心里打鼓。这是怎么了?难道缈落的那滴血泪当真在九丫头身子里?所以尊神这是在净化妖邪浊息不成?那,那自己该怎么做?总不能就这么干着急呀。对了,尊神为九丫头挡劫受了不小的伤,得赶紧替他疗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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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尊神的伤医好七八分,他的元神总算归了位,周遭的仙泽也随之消失。故此便也有了开头的那番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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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能让东华帝君乖乖听话的最有用的法子,那一定是白凤九。这不,老爷子撇了折颜两眼又给自家娘子盖好软被,顺从的走到另一头的睡榻,面向少女侧躺了下去。白真转过脸偷笑,折颜心下琢磨,这小丫头真是魅力不浅,日后若是有何事倒是可以拿这丫头去挡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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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东华帝君将将躺下,立马又坐了起来。另外二人疑惑的看着寻思是否哪里不妥?便见尊神起身,恭恭敬敬向折颜和白真行了一礼。白真忙起身回礼,折颜则是一步并作两步到尊神近前扶住尊神的手:“贤兄这是何意?”在折颜的记忆里,这位尊神可是从未向谁行过礼的,如今这位尊神的变化实在太大,大到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大到让人尤为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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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尊神道:“我有事相求。”折颜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事如此严重?还要“求”他们?“贤兄有事你说便是,别求不求的。我听着怪别扭的。”折颜以素来轻快的语气来掩饰心中的慌乱。又说“若是要我照拂九丫头的事,我可不答应。我说了你的女人你自己去照拂。”
东华帝君:“是缈落的事。我本打算同沉晔去斩杀缈落,他本是我的影子,此事也本应当由我们自己解决。可是...”
折颜、白真:“可是什么?”
东华帝君:“可是我害怕。”身侧的二人瞧不懂了,怕什么?怕打不过?就算打不过不是还有他们二人么?默了许久,尊神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怕过。要死便死无甚所谓。可如今我怕了,我怕我万一不在了,小白一个人该怎么活,我怕我万一不在了,永远无法复生了,小白又该怎么办。”他面向折颜“你说如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小白会为了我拼命。我害怕她为了我拼命,我知道可以让她彻底忘记我,可我又害怕她真的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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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第一次听尊神说了这么多话,第一次听到原来天下至尊的东华帝君也会害怕。“帝君...”他们想说点什么然除了一声“帝君”却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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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我块四十了,我丫头才不满6岁。我就想着我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陪她久一点再久一点。我怕我万一哪天身体出了状况她该怎么办。。人啊,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和事,就不再是铜墙铁壁。所以这里的帝君我就这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