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那诗被堵在屋里的消息流淌到村里的每一条沟沟坎坎后,让一个老女人心碎了,多个老女人心伤了。
一个老女人,就是他的原配夫人枝子。枝子年轻时貌美如花,育有一儿一女。是一个是一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女人。
村长年轻时,就风流倜傥,惹得一大堆姑娘明里暗里暗送秋波。她们像追星族一样,目光追逐着村长的潇洒身影,耳边听着村长的甜言蜜语,一路追随至今,容颜老去,还无法忘怀。
可现在村长和那诗这一出红杏出墙像一把利剑,毁了她们纯纯的追星族的初衷。她们暗地里要给村长颜色看看。
首先做出报复的是枝子。他拒绝家里一切缝缝洗洗的琐事。并把家里能吃能用的全搬到了离家不远的娘家。并把苦情告诉儿女,断尽儿女给村长的福利。没钱,看那老不死的能风流多久?
一天过去了,村长照常春风得意的上班,下班,仿佛所有的风言风语对他只起了一个烘托的作用,让他和那诗心更贴得紧了,大有一种风雨同舟的架势。
枝子搬到娘家后,娘家可就热闹了。村长曾经的相好,都来到枝子的身边,和枝子结成联盟。
“枝子,要与他争到底,”
“对,那个烂婆娘,”
“在她的老家,就烂出名了的。”
“枝子,断绝一切经济来源。”
“我们支持你。”
在一声声声援下,枝子的诸多感动,全付与一腔涕泪,随着六月的酷热,飘向天空。枝子的娘却闹腾开了。先是骂枝子:
“当初我和你老汉就不同意,你死活要去,现在如何?疼了,哭,哭有啥用?让他不要脸的东西被雷劈了,尸都不要去收?”这老太太说话真毒哇?一群相好的,惴惴地,又安慰枝子几句,真心实意的,才退出枝子家,心里各有一番滋味。
先说安静,论长相外貌,倒是与村长很配,当年,他和村长是情投意合的偷着好上的。被她母亲知道后,硬是棒打鸳鸯,拆散开去。她母亲,一家银行的职员,以退休后,让安静顶替为饵相诱惑,可安静不要,死活呆在这乡沟沟里,风里雨里,暗中给村长捎去问候。把自己的男人活生生的变成神经病。而今,村长一眼都不瞧她,她心里能好受吗?她选择了与枝子站在一条线上。枝子本来是她的好姐妹,因为30多年前,因为感情的事生分了。但现在那份怨气淡了,随风而逝,两人的感情又热络起来。
现在,她嘴里说为了枝子,想尽办法挽回老公的心,还不如说是为自己当初枝子横刀夺爱报仇雪恨。
枝子哭啊,母亲初了絮絮叨叨当年的怨气,没半句安慰。还时不时骂女儿丢了她的老脸,枝子只能忍着,她没有反戈一击的能力。
闹得天红的谣言终有一天会风平浪静。村里人安抚着枝子的同时,也在挖掘着着那诗的婚姻源头。
当然,提起小三的由来,责任还得归咎于枝子。
那诗,论辈份,村长和她有点挂挂亲,她应该叫村长舅舅。
因为这层关系,那诗正大光明地住进枝子家。
刚来时,那诗整日装神弄鬼,说是被神降了,要枝子这个舅娘帮她找仙娘安神。
当枝子四处为她求神拜佛时,那诗却和舅舅,一个衣冠楚楚的村长躲在家里暗渡陈仓。
等到枝子回过神来,已经晚了。她已经成了老公眼里的沙子。
不久,那诗当上了妇女主任。和村长同进同出,俨然一对老夫少妻。
再说这妇女主任官不大,却是个捞外快的的好差事。
哪家有年轻媳妇在外地,要办个手续啥的?对不起,多少数点。要跑个路的,对不起,多少拿点路费。
工作忙起来,那诗的语气也傲起来了。
芝麻大点的官,让那诗很有成就感。看着村上陈老六家茶馆赚钱,手痒痒了。便和赤脚医生的哥哥联手,想在村隔壁,离老六茶馆处,开一座茶馆,把生意抢过来。
在他们动土那一天,陈老六带领一帮乡亲们前去砸场子。
那诗的哥哥红狗仗着村长这个后台,与陈老六理论,一言不合,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幸好村长及时赶到,斥退了红杏的哥,并当面向陈老六道歉,方才平息这场风波。
那诗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准备在原地偷偷建一座小诊所。
建诊所需要一根电桩,他想起村长队一根备用的,便想李代桃僵,用上面的那根废旧的电杆换取村长队里的备胎。
当他叫上人来来偷偷运走的时候,被本村村民前来阻挡住了,当他气急败坏的回到原地,陈老六也带了一伙人在破坏现场。
那诗兄妹俩像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