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到科里,黑暗,两边的窗户的窗帘都拉下来,隐隐的有一股脚气,里屋的门微开,窗帘也是拉下来的,宝哥在呢。我轻轻的关上里屋的门,烧水,看书。
吃过早饭,门还是关着的,我就推开门进去,宝哥醒着的转身看向我。
“昨晚报警了?”
“嗯!”
……
“还好你传了周期来压的措施!”虽不无遗憾,宝哥还是肯定了我的工作,而我并不感到高兴。
宝哥当时刚来科里,一些事情还不是很上道。刚好一个回采工作面当天要试生产。下午开完会后,孟爷来到科里,像往常一样,只找小白安排。中间穿插着,问我一个好像是什么试生产、来压的措施什么。我也迷糊。那时,我“人在曹营心在汉”,夹杂着对孟爷的不满,就没有当回事儿。结果当晚,瓦斯报警,各种电话接踵而来。特别是孟爷,在确认我没有发那个措施之后,电话那头静了,很静很静,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我知道,这次惹大麻烦了。慌张来到科里,找出之前的措施,很多人都在等我,我弄好之后,阿国拿着看看,准备出去,生产李进来,夺过阿国递过措施,看了看直接扔在地上。我愣了,而阿国没说什么,下身去捡措施——此情此景,我终身难忘。因为我的原因,连累那么多人(孟爷估计也受到不小的责骂),而我却连承担自己后的机会都轮不到!
早上下井几乎是昨天的翻版,有些不同的是,这次宝哥给分配的任务有些多(后来才知道,他是很不情愿让我下的,但是又无可奈何就索性把两个人干的事情给我一个人干),没多想就下了。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中间有个小插曲值得一提,倒不是因为我的工作不被配合,而是出了问题我没有静下来好好想想,冷静冷静,直接就给宝哥打电话,这个习惯可是不好(一是我还是冲动遇事不冷静,二是太依赖别人不去自己思考想对策)!
上来后,来到澡堂放下吊篮,拿出手机,先把这次下井的成果给拍下来,信心满满的,回来的路上都在想宝哥看着我我念着今天的成果,他佩服满眼惜爱,我满足一脸骄傲。整个洗澡的过程都是开心的充满期待的。
来到科里,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照进科里,甚是明媚。看向里屋,宝哥在。刚好,他也看到了我,一笑:“刚上来?”
“嗯!”我回答道。
“怎么样?”他起身走向我。
我转身,面对着墙上挂着的图纸,念了自己的第一个成果。
“和昨天一样?”宝哥有些疑惑,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之后,示意我继续。我刚准备念,小白在身后大声的说出了一个疑问,关于最近大家都很重视是全单位焦点当然也是重点的工作的疑问,宝哥直接撂下我去找小白。
我虽郁闷,奈何现在小白负责的那个工作更重要,就忍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到键盘上放着一张卷纸,是我之前公出时没有写而我以为他们已经给我写实际是我一厢情愿,我强忍着,问大个怎么回事。
他解释一通,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
心中有股东西在击打着我的极限。
这中间宝哥回到了他的里屋,我再次起身去找他时,他也站了起来拿着本子准备去开会。
“你等一会儿或者拍个照给我发过来吧!”边说边往外走,不看我,而是看着小白继续交代其他事情。
我即将到极限,坐下来,给大个要卷纸的答案,间隔的时间有些长——其实不到一周——这是他的态度问题也是能力问题——找不到,求助于小田也无济于事。
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发火儿,现在我看着他们哪个都不舒服——老子,平时是怎么对你们的!别说你们不在你们在的时候,我还不是能帮就帮!不属于我的我不也会给你们做……——我好像开始算旧账了,就赶紧找了个借口出去,暂时离开这个环境。
走在去生活区的路上,虽然还是会忍不住翻老日历,但我会强迫我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情,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火上浇油的东西。安慰自己,杀不死我的终让我强大!
我克制怒火,不上脸,后面的人事我都按照平时的方式方法来对待。
这还是第一次,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竟然没有发作,而是想办法让自己跳出情绪的漩涡,最后还以德报怨。
观看了一会儿知识竞赛之后,我觉得消化的可以了就回科里。来到科里,还没坐下,宝哥就开始一件接着一件的安排临时工作。我一边做着手边的工作一边应答着,心中有些小波动,我也就留在了心中。
晚上,和阻力测定的人一起吃饭,明显觉得,宝哥他们的世界太小了,除了单位的工作,外面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而我,虽是知道一点点,却已感到深深地危机感——再这样,真的是“与世隔绝”,真的废了!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毕竟是第一次一起吃这样的饭,而我也有些放肆,说起话来,有些口无遮拦,肆无忌惮。
朋友圈儿,有人发了些杰伦《半岛铁盒》的歌词,并把那首歌附带着发出。刚好,群里ZZ问,杰伦会不会在青岛开演唱会,恰恰这次阻力测定的人是济南的。
傍晚没人的时候,我问宝哥,报警的处理意见出来了没,他说还没有定,矿长不在。我拿起他已打印出来的处理意见,依然没我什么事儿。虽是我值班,我也很好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及时上传了措施。可是,我还是觉得非常非常不爽!
下午看知识竞赛时,有个观众互动环节,抢答问题得奖品。我懒得抢,反而让发奖品的觉得我什么都不会。真是可笑,真是悲哀!
这可笑与悲哀,送于他们,也送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