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这伴随着我的本命板砖和天地会花名册应该可以安安稳稳的度过我 5 年的小学生活.就在四年级的时候班级里好死不死的来了一个降级下来的,这哥们本来上学就晚,然后还降级了.那身板还特壮实,简直就是我们小学里的一小霸王 ,而且这哥们也确实够其乐无穷的.我们暂且称之他为大鑫. 有一次我们上自习课, 看自习的老师刚好出去了,我们就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忽然莫名来一阵狂风,开着的教室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吓大家一条不过紧接着大家又继续嘻嘻哈哈,这哥们站起来了说出去把门打开,毕竟夏天比较热,全靠和便秘一样的风扇降温,出去开门的时候隐约的看到了我们年级的教导主任范老师, 这哥们好像有点激动,激动之余还不忘同窗之情想给我们通风报信, 坏就坏在了他可能当时有点紧张,比平时声音高出去八个度的"老范来了"传到我们所有人耳朵中,我们抬头看像大鑫的时候,赫然发现大鑫身后站着的范主任.大家虽然被大鑫的义气感动,但是都比较单纯,还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都笑出了声,还是猪叫的那种.至此这位大哥也成了全年级公认的名人,出道即巅峰.
这上面那件事虽然显着大鑫有同学之间的义气,又显着有点虎.但实际上他的同学义气只是老师们在对立面的时候才会有,他的有点虎是确实特么有点虎.
大鑫平时课间也不和同学们一起玩,主要是大家也不想带他玩,因为他脾气不好,还偶尔会动手打人,在那个年级与大两岁的孩子斗争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同学们也都慢慢的远离,孤立了他.再也没人和他一起玩也就导致了偶尔有个人找他一起去商店,一起玩他也会很感激,而且也没脾气.对,没错,我就是偶尔找他玩的人
起初我也不愿意找他玩.事情的转变还是要从某个中午说起.中午我在小饭桌(在学校附近私人开的一个组织机构,供在学校上学的孩子中午吃饭休息的,因为很多家长中午没时间来接送孩子,所以就托管到了这样的机构,我们当地称这种机构叫小饭桌)吃完饭后和小饭桌的小伙伴们一起玩纸牌.什么工兵炸弹司令之类的.后来眼见我要输了,我就发挥出了我忽悠人的天赋.
"你看到没?这个工兵衣服上有俩星星,这是超级兵,专门干你司令的"
"哎?你干啥啊,我这是防拆炸弹,你没看炸弹是这样的吗?你没我大"
以往用这种方式经常可以忽悠的同期小伙伴一脸懵逼而又觉得我说得对.我那股自信估计跟他说1+1其实等于3 他都会觉得他获得真理了
当时我胜利的微笑已经洋溢在嘴角,自信满满的我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已经觉得我赢了.坏就坏在了这个哈麻皮是个憨逼,是他妈真憨,憨到如果他不知道,你在冬天给他一坨冻粑粑告诉他这是德芙,他也能津津有味的啃.而且以后有人给他真德芙,他也觉得你这是假的,谁说都没用.
这哥们不仅憨,而且胖,不夸张的说体重大概约等于两个我.
这哥们不仅胖,而且狠,不夸张的说给我脸打的大概和平时的脸大小差了两倍.
挨完打还照了照镜子,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颤抖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顾自的说了两句话.卧槽,真瘠薄疼.
哥们我啥时候受过这气啊,说不过我你骂我两句不行吗,你动什么手啊.虽然我奋力反击,但硬件的鸿沟是我无法逾越的距离,我想报仇,但是我又不敢,经过了3年多的义务教育身上早就没了打架不要命的劲儿,我去了肯定还是一顿胖揍 .我他吗能打得过你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他吗一天打你一次.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也就在这个时候,我除了当科学家的这个第一梦想,便有了一天打一次这个憨逼的第二梦想.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大鑫,脑海中突然有了画面,让这个虎逼去对付那个憨逼哈哈哈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一不做二不休.我就去找了大鑫.
"大鑫,我给你5毛钱帮我打一个人,然后我还请你去商店"
"那你跟我玩不?"
"跟你玩啊"
"走,打他去"
"我就不去了,我看着,你打完咱就去商店"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大鑫把这个憨逼打到哭,大鑫还乐呵呵的冲我笑,我也很解气,虽然斥了一比巨资报仇.接下来的几天,我差不多每天都找大鑫玩一会儿,也每天都让大鑫打他一次,真是实现了那个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的梦想.也是迄今为止唯一实现的梦想.到后来大鑫打他也不要我给他的钱了,我也和大鑫有了友谊上的升华,可能整个小学期间我就是大鑫唯一的朋友.即使这样我其实和大鑫的距离也不是很近,因为天天和他一起玩别的同学就不和我玩了.但也不会太远,因为确实很需要他.这种关系持续到小学毕业,各自升上了不同的中学,没有联系方式.也永远失去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