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

    这世界之所以还没有坍塌,是因为我在支撑……


    很久以前,我在原野上凝成一滴水,那是我第一次去选择。

  选择的很好,但是依稀记得位置不太对,在一片寂静的世界里,在广阔的水域中的一块礁石上……

  我不知道这是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些……因为我不需要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有的我,有的“我”这个概念

  我一直在,在任何时间,在任何地方,存在了很久很久,久到那时候的我开始有了想法,当我第一次有了“我”这个概念的那一刻,无数的存在涌向我,粒子,波动,元素,意念,能量,原子,中子,电子……我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有多少,我很恐惧,我很痛苦,过了又很久很久,比我之前存在的时间还久,但是只过了一瞬……我开始凝聚,无限凝聚,是缩小,更是放大,然后我爆炸了……

  那一瞬,我看到一个男人,他说:“成了”

  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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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凝成那滴水之后,我知道我可以选择了,我很高兴,然后天上一个大大的东西一直散发很热的光,我第一次感觉到热,然后我开始失去一部分自己,我很害怕失去自己的想法,所以我隐于虚幻,我去了那个大大的东西上,发现我没办法让他不热,因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们都是我,而我,却只是我……

  所以我回来了,但一切都变了

  因为我确信了,我回不去了,不是我回不去,是因为我选择了这个地方,这是我第二次选择,选择了在哪


  我开始让我的粒子环绕这个地方,既然学会选择了,我要做的更好一些。

  当这个星球被包裹起来,一切都温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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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开始凝聚

  元素,成分,粒子,波动,一滴水,一滩水,一块石头,一道闪电,一块肉,一条鱼,一只狗,一只鸟……

我开始走动,我不需要,因为我可以在任何地方,但我选择走动

  我遇到很多东西,各种动物各种植物,遇到一群穿树叶与兽皮的动物,我觉得这种东西像我见过的那个人

  我开始学习他们,我凝成他们的样子,跟他们一起生存

  虚幻终如虚幻,我如果不想,我可以不经历这一切,但我想经历。我如果想,我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但那只是我,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要在这个地方。


  公元前二十一世纪左右,我在东方,我和当时的一些朋友,围在丛林间的火堆,吃着烧过的植物根茎,吃完就要进去丛林中寻找今天的猎物

  几天前,我们这群人中有个腰间系着豹子尾巴的人在这里失踪了,我猜这里有什么大型野兽,威胁到这片丛林附近生存着的不多的人类。我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除去这只野兽,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这群人也可以生存下去。

  我扔掉手中烧糊的食物,我不需要吃东西,尤其是这苦涩的植物根茎,只是不想让他们觉得惊异。“走吧”我用他们的语言说。

  人们拿起他们的武器,磨尖的树枝、石块,熄灭了火堆,跟我走进了丛林。

  清晨本就寒冷,露水还没消,他们裸露在兽皮外的皮肤上疤痕累累,这是世界上最早的人类狩猎场景,一股野蛮的气息。

  深入密林,几人合抱的大树上一群猴子吱吱的嬉闹着,并不因为我们来感到惊讶,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动物,是野兽,尤其是现在的样子。

  不远处草窠应该是野兽的巢穴,不过野兽已经不在里面,应该是觅食去了

  这时候的人话的多,语言也不多,只是简单的几个词汇,我看了看他们,找了块枯死的树干坐了下来,他们也找地方坐了下来休息。

  他们累了,所以我坐下来休息,这时候的人没有充足的食物,人的体质很差,尤其是在高度紧张的寒冷密林中狩猎,消耗热量更多。

  我看向那个草窠,从残留的毛发上我知道那是狼,不是大型野兽,但是群居动物,很久以后人类会驯化成狗,成为伙伴,成为宠物。我想抓几只狼让这群人驯化。 毕竟今早上吃的那块根茎是他们最大最嫩的一块。

  我用石块砸下来一只猴子,让人群藏起来,我割开猴子的血管,拿着猴子在密林中走了一条长长的直线,这条线范围中的野兽都会被血腥味吸引来,我们要做的,是等它们来,抓几只狼。

  回来后我把猴子敲晕,放在狩猎圈中,很快传来狼的嚎叫,应该是一大群,果然,来了有十几头狼,为首的是只母狼,腰间到后腿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狼在这片丛林中并不是顶端的猎食者。

  这群狼扑向那瘦小的猴子,一眨眼猴子就只剩几块大的骨头,没抢到的狼低沉的嘶吼着,跟其他狼争抢最后一根大腿骨,我用手势告诉人群开始狩猎,树上的十几个人用石块砸向狼群,然后抓起树枝做的长矛跳下来冲向狼群,我也跑向那只母狼

  狼群和人群厮打,狼不怕人,人也不怕狼,这是场血腥的狩猎,没有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最后只有一方可以活下来。

  狼皮很结实,磨的不尖的木棍扎不进去,狼扑倒人,撕咬着他们的大腿手臂,人们手中的石块砸碎狼的牙,砸开狼的脑袋……

  我冲到母狼头领身边,一拳打碎它的下颌骨,按着它的脖颈打断了它的两条前肢,我并不想杀死它,我需要驯化狗,为了这群人。

  撕咬还在继续,我提起母狼的后颈走回了那根枯死的树干,我把狼放在我前面,母狼愤怒的盯着我发出残忍的嘶吼,破碎的下颌血流不断,嘶吼的气流带着血沫喷到我身上,我开始怀疑,怀疑谁或者哪个族群该驯化哪个族群。

  一瞬间我又化为虚幻,我去了无数地方,无数时间,我看到的与我想的几乎一致,所以我可以直视母狼的眼睛,我伸出手,按向它的下颌,它的血止住了,骨头也复原了,它一口咬住我的手指,锐利的尖牙刺开我的皮肤肌肉,抵住了我的指骨,我没痛觉,我也不应该会痛,母狼的牙咬着我的指骨,我能感受到它的咬肌因为用力过度而导致的颤栗,我用另一只手按向它的头,用力一按,它看到了,看到了我,看到了它,或者…我让它看到了一部分的思想。

  母狼的牙不在颤栗,慢慢的松开,它的尖牙拔出我的肌肉时,我的肌肉复原,离开我的皮肤时,我的皮肤完好如初,因为它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我们是一个,只不过我选择了要完善一个星球,所以有一部分的我被用来造就了这世界的一部分。所以它的尖牙是我,它的下颌也是我。

  人群回来的时候,母狼的前肢也完好如初。只是,只有八个人回来了,肩上扛着杀死的狼,和树皮捆住的狼。我接过他们捆住的狼,解开树皮绳,加上母狼有八只,不多不少。

  我们走出密林,回到小河边他们的住处,人能并没有什么悲伤,因为他们还没有能力悲伤,狼们在河边打闹,今晚,人们吃烤肉,狼们吃植物根茎。

 


  往东走,沿着海岸,慢慢的往北方去,一路上人类越来越多,有穿着布衣的,也有穿着树叶上,穿着树叶的往往被奴役,我不高兴,也没有很不理解,但我想这不可以再有。

  走到一片小型的城市,我对遇到的人说,我要见他们最大的奴隶主。我见到了。

  在最大的那个房间里,上面坐着一个带着帽子的人,为什么戴帽子?我很费解,想了一下,我知道有了差异带来价值的观念,并不是之前那些打猎的人了,他们要坐的高,戴帽子,让别人去打猎。

  确实,中间的鼎中煮着打来的猎物,每人面前的小桌子上的小鼎中热气腾腾,吃着确实很开心。

  坐在高处那个人对我说:“先生为何要见我?”

“我想完善这一切”我说。他用了先生,因为我比他先出生的?他用了为何,因为他有疑问?现在的人类越来越喜欢说话了,是因为吃的食物多了,因为人类的大脑发达了。

  “完善?”他问道

  “做到可以生存,我就离开”我说。

  “我们生存的很好啊”  他说道

  “你们?不包括那些奴隶吧?”我问他

  “不包括,先生要如何?”他俯身看向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人类越来越聪明了,不再是跟野兽撕咬,跟狼群肉搏的那群人了。我已经不再想把这些我不喜欢的东西抹去或者替换,因为这是我该走的路。

  所以我起身离开。

  他很愤怒,也很不解。好像从来没遇到过反驳他的人。

  走到人群中,把遇到的第一个奴隶带到旷野,给了他当初给母狼首领看的那些。他浑浊迷蒙的眼睛渐渐清澈,当他回到他的城市后,召集了大量的奴隶,开始反抗他们的王。

  那场战争,打了很久。比狼群那场战争还要血腥残忍,无论哪一方会赢得胜利,都不会有被驯化的一方,也不会有分界。这场战争不会有人赢,当一个人赢了,还会有另一个人反抗。

  我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看到我让那个奴隶看到的思想在人群中传播,像血腥味引来狼群一般疯狂。但那些人不是那些狼,只是生下来就是奴隶的一群人。他们几乎什么都没有学习到,只有服从。

  我用了几年时间,用我的能力凝聚了一群不同的人,把他们放在各处,如同我选择了这个星球一样,他们要完善人类的某一方面。

  我则隐于深山,思考该如何看待这个天下,用什么身份,什么态度。思考我因何要选择来这,又为何不愿回去。这一切想法是如何产生的。

  一想千年以过。

  然而,不可能的事就这样发生了。或者说是诡异的事。当我把凝聚的那群人放到了各处之后,传来的一个消息是“遇到了我不理解的人,或者不认识的人。”



  上下四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

  我凝聚,我释放,是我成了这个宇宙,居然有我不理解不认识的事物?

  我开始恐惧,我化为虚幻,来到各处,见到所有我不认识的人。

  在极南冰屋中和一个酒徒坐在火炉边分吃着一条大鱼,在岭南一块儿小小的镜子前沉思,在北岭悬崖边见到握剑的一袭青衣,在江南遇见那对青年男女,在西方荒原石俑前静立……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的宇宙中有不是自己的存在。



  最善谈的是酒徒,他不问我怎么来的极南冰屋,不问我是谁,我进来,他就拿出一条大的活鱼然后摔死,用精致的小刀切下一片递给我,很清澈的眼睛诚恳的看着我。我沉默了一会接过吃了,他开心的笑了。我一片一片吃着,他一片一片切,他切的很快,我只吃了几片,那条鱼比我还大,感觉几天都吃不完。

  那鱼非常好吃,那人的话非常多,炫耀他的鱼,炫耀他切的好,我喝了口他的酒,他的酒适合寒冷的地方喝,清冽且浓郁,冰冰凉的却很好的缓解了寒冷环境下的身心俱寒。问道:“你在这多久了?”

  “和你一样久和你一样久”他满嘴鱼肉咕囔的说

  “我到冰屋不过半天时间。”我想问清楚,不想听他打哈哈

  “我抓到这条鱼就来了这冰屋,比你早来了不过半个时辰。”他还是没放下手中的鱼肉。

  “哪里抓的鱼?”我感觉他抓这条鱼费了很大的劲。而他给我的感觉很强大。所以我想知道这是哪里的鱼,是什么鱼。

  “极南再往南,有片热海,里面有这鱼,很多,他们越长越大,长大就是灰鲸,会唱歌,很美妙的歌。”他咽下鱼肉,盯着我的眼睛很诚恳的说道。

  “灰鲸?有二十米长,吃的这是条小鱼啊”我心想这是刚出生不久的灰鲸吧。

  “不不不,灰鲸长得很大之后就会往回长,越长越小。这条就是大灰鲸长回来的。”他解释道。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越长越小?倒着长?”

  “是啊,倒着长回去”

  “它们有好好吃饭吗”我好奇的问道

  “我看着挺正常的呀,天天吃小鱼小虾,这里的磷虾很多,特别好吃,用酒做醉虾,用油炸都很好吃的。”

  我想起一个很熟悉的场景,:“最后呢?越来越小,总有个结果啊。”我开始不安起来。拿起他的酒又喝了口。

  “小到这么大…”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半米多长,“小到这么大,它们又开始长大了,然后又成了大灰鲸。”

  “……嗯……”我沉吟了一会“太不可思议了吧……”。

    他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又开始切鱼片吃。歪了歪脑袋,好像说他根本不在乎灰鲸的成长发育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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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回火炉边,拿过他的酒继续喝着。想着灰鲸鱼的故事。火炉旁围着五个大的掏空的树桩,足够一个人蜷缩在里面,上面铺着厚厚的熊皮,柔软顺滑且温暖。

  他可能吃不进去了,放下他精致的小刀和鱼肉,心满意足地喝了口酒,说“大的灰鲸也会老死,小的灰鲸鱼也会被捕杀,然后有小鱼出生,有大鱼老死,管他们怎么长呢,反正这么大的最好吃。”他指了指长桌上的鱼,我们两个吃了都没这条鱼的十分之一。

  他把鱼拿出去挂在冰屋外面,回来火炉边搓了搓手,看起来他刚才出去挂鱼,回来时用雪洗了洗手。两手冻得通红,在火炉边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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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后他开始沉默,火炉里的炭火微微的爆开,发出令人愉悦的哔啵声。酒足饭饱,烤着暖洋洋的炉火,脑中好像大量分泌出一种舒适满足的化学物质。

  “哎……”我满足的叹息一声。

  “我这酒好吧~”他歪歪头炫耀的瞟了我一眼,“这酒叫龙舌兰,我酿的,喝一口想看海,喝两口想恋爱。”

  他手掌摩挲的磨砂质感的水晶酒瓶,发出沙沙声。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琥珀色的酒水,侧脸棱角分明却不那么锐利,粗糙的胡茬更显得格外温暖。

  我有很多疑惑,到现在不想去想了,想安静的消消食,迷恋于龙舌兰带给我美妙的微醺。不知不觉竟然在温暖的环境中小睡了片刻。

  醒来时酒徒刚好醒来,伸了个懒腰。

  我站了起来“我该走了。”

  “唉~再坐一会”说着他拿出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子,拿起酒瓶倒了两指高的琥珀色,往我的座位方向推了推。

  我顺势又坐了下来。酒徒他给我的感觉太好了,温暖且愉悦。

  “这酒已经被炉火烘的温温的了,另有一种感觉,试试看”他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拿起来啄了一口,满足的蜷缩在熊皮里。

  我拿起水晶酒杯,酒杯也温温的,浅浅的喝了一小口。入口居然是温暖的木质香味,混合着皮革的味道,然后是一种花香,混合起来微苦,却格外呈现出美妙的香气,咽下的时候才有一点点酒的辛辣,像一只着火的小老鼠一样滑入腹中,暖洋洋的感觉从腹部传遍全身。

  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刚才的味道又奇妙的重来了一遍,木质香,皮革香,微苦的花香~“嗯…真好。你是个完美的酿酒师”放下酒杯“酿酒大师,宗师,这酒让你酿的完美了。”

  “别的不知道,酒这一块,除了我,都是弟弟。”他毫不含糊的说。

  “我也在别的地方,和别的人和事物一起。所以我要走,去看看他们。不过我已经在那里了,所以我去不去都可以。”  我解释道,解释刚才要走又留下的事情。解释的很奇怪,可我并不会担心酒徒不理解。

  “你还在多少地方?”酒徒问道

  “几个,我想还会有几个或者更多个”我诚实的告诉了他我现在的问题。

  “不止那几个……”酒徒也诚实的说。

  我瞳孔微微一缩“你怎么知道,我一直还没问你是谁。”面前的酒徒也是我的问题之一。

  “你想的我是酒徒,我喜欢这个名字,你没问过我名字,因为我没有名字,我只给我的酒起名字。但我现在有了个我喜欢的名字,今后我都叫酒徒。”他歪着头看着我平静的诚恳说道。

  “我想的事你也知道?第一眼见你,不,近距离接触你,你身上散发出来淡淡酒味我很喜欢,所以心里叫你酒徒,你喜欢,我今后就叫你酒徒。”我也诚恳的说。

  “我知道你想的,因为你没打算瞒我,我也没打算瞒着你。所以我可以看见你想的,你要瞒我,我就看不到,我若不诚实,我也看不到。这世间,几个不需要瞒的人?几个我不想瞒着的人?几个不想瞒着我的人?”酒徒又端起了酒杯。

  我也端起来,端到他酒杯旁边二指距离。“我也没有名字,而且我还没遇到需要我瞒的人,我来,是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不属于我的人和事物。我想搞清楚。我想,你可以叫我虚空。”我把酒杯和他碰到了一起,叮的一声脆响。

  如同两个晶莹剔透的心灵,两段干脆利落的对话,清澈透明掷地有声。

  “虚空?叫起来不顺口~”酒徒笑着说“父母才给孩子起名字,你给了我名字,你占我便宜,我可不是吃亏的人,我也给你起一个,咱俩扯平。”

  我想了想,默念几遍,虚空虚空的,确实有点拗口,以后熟了,叫我老虚怎么办,我可受不了。:“叫啥?我不满意我可不同意奥~”

  “嗯…杨自道”酒徒沉吟片刻说到“自成一道,你看怎么样?”

  “自道…杨自道…满意,我太满意了。”我满上酒,又和酒徒干了一杯。

  “咱俩,来自不同的地方,拥有不同的能力,自以为孤零零的来到这里,谁曾想,还有别人。”酒徒萧索的说:“值得欣慰的是,我们也可以像原住民一样,有名字,有朋友,有人喝酒,有人吃鱼。”酒徒看着我展颜一笑。

  “我曾跑遍了全天下,吃遍了全天下,我遇到的来自别的地方的人比你多。你在那些地方,我陪你去。”酒徒说。

  酒徒拿起磨砂酒瓶,里面只有一点瓶底了,他昂头把仅剩的琥珀色倒进嘴里,伸手一挥,炉火不见了,熊皮不见了,冰屋不见了。我们站在了极南冰原上。凛冽刺骨的寒风瞬间把我们湮没。

  我身影一晃,来到江南。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烟雨凄迷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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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欢玉器,也很喜欢玉器里的一种雕刻风格—锦灰堆。

  江南,一个富庶的地方,一个美好的地方,美好、富庶,生活的人越来越喜欢文化,喜欢艺术,喜欢爱情……因为他们有资格去喜欢有能力去追求。所以江南带来的感觉并不只是富庶与美好,它想展现出来,却是凄迷的爱情故事。好一个锦灰堆。

  我身形刚落在江南雨水湿滑的石板路上,酒徒就出现在我身后。

  石板路延伸到城内,小城不大,却掌握着天下大部分的丝绸字画胭脂水粉生意。城内的居民大多都是服务于小城内的四大家族的仆役。小镇只有这四大家,第五家进不来,也不会出现第五家。

    酒徒和我慢慢的走进小城,如同两个观光的旅客。

  “这两个人你见过吗?”我问道

  酒徒好像不喜欢这里潮湿阴冷的天气,抱着臂膀紧跟着我“千年前见过,他俩大概也是那时候遇到的,一男一女,理所当然的就在一起了,那时他们开始教这里的人一些东西,现在那群人建起了这座城镇。”

  我们没去直接见那对情侣,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我来干什么?不是所有人都是酒徒,我不问,酒徒就会说,我该问他们什么?为什么要问?

  酒徒好像发现了我的尴尬,冲我笑道:“他俩人很好的,这样,我叫他们来一起吃个饭,这里的饭菜很精致,几年前我来过。”

  走到一家酒楼前,酒徒迈步进去,我跟着他来到楼上一个房间,酒徒跟小二说了七八个菜,小二泡了一壶茶,记下菜名就下去准备。

  酒徒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酒徒也点了点头,衣角轻摆,我知道他回来了。我们喝着茶水,等着那对情侣来。

  两杯热茶喝完,周身潮湿的气息已经消散。那对情侣还没来,按理说,我们这些人,去哪只是一念间。想到城内的家族,我有了个大概。

  果然,第三杯茶刚喝一口,楼梯上传来了上楼的声音,酒徒说“来了。”就起身迎接,我也站了起来,看酒徒的表现,他俩应该也很好相处。

  “来啦老弟~”酒徒热情的招呼二人。二人笑着走来,男人笑着向我点点头,握住酒徒的手:“几年不见哥哥了,本想跟你探讨酿酒的秘诀,你上次说的我还是酿不好。”女的并不说话,只是腼腆的微笑,看向男人的温柔眼光充满了爱意。

  “哎~酿的不错啦”酒徒说着让二人坐了下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兄弟和弟妹。我们以前经常来这里吃饭喝酒。”酒徒向我说道。“这位是我遇到的一个知己,我可能比他要小几岁,你叫我哥哥,也叫他大哥就好。”酒徒向二人介绍道。

  “大哥”男方端起酒杯恭敬的说道“弟弟林西,弟妹莲花。”莲花端着茶水怯怯的叫了一声大哥。

  “杨自道,酒徒起的名,酒徒也是我给他起的名。”      我也端起酒杯和二人碰了一下一口饮尽。

  “哥哥现在叫酒徒啊,跟你可真相符。”林西笑着向酒徒说道。

  “他上来就给我起了个名叫酒徒,我也不能让着他呀,杨自道,这名起的好吧。”酒徒得意洋洋的说。

  菜品陆续上桌,真是精致到极点,酒徒吃的不亦乐乎,我和林西也大快朵颐,莲花浅尝即止,放下筷子安静的坐在林西身边,温柔的注视着林西。

  我用筷子夹着一块清蒸鲥鱼,鲜嫩的汁水从肥美白嫩的鱼肉中滴落,快速的送入口中,生怕再滴一滴美味。“嗯~这鱼真是人间至味啊…”我满足的叹息一声,生怕再多说一句就把舌头咬掉了。

  “这鱼只有城东富春江的钱塘里的才好吃,从钱塘到这桌上不能超过半时辰。淋的酱油必须用城内甜水井的清晨第一桶水调匀。”林西如数家珍的说。

  看着我惊讶的表情,林西不好意思的说“弟弟和莲花在这生活了近万年,自然要学会吃啦,要不然每天吃饭都是问题。”莲花也娇羞的一笑“大哥别看林西斯斯文文的,跟我在家的时候,这鱼他能吃四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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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我和酒徒忍不住笑出声,林西也尴尬的笑着,充满怜爱的看着莲花,手掌轻拂莲花的头发。

  “从酒徒这论,叫你声林西兄弟,我今天来,是有几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想来找你讨论一下。”我看气氛很好就向林西说出了我的困惑。

  “今天,大哥来,酒徒哥哥来,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大哥你尽管问吧。”林西说道,莲花手指轻轻一弹面前的茶杯杯沿,叮的一声,渺远悠长。我知道莲花这一弹杯沿,所有人看这个世界,在这座城里,不会有人感觉到这座酒楼了。

  我赞赏的冲莲花点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的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存在”说到这,我压低声音,不是怕人感知到,是怕吓到林西和酒徒“我可能是第一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比这世界来的还要早。”我指了指头顶。

  果然,不止林西,酒徒也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我。

  “你在这世界没有前就在这了…?自道你…你之前可没跟我说这个啊……”酒徒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世界没有之前……那你在哪?等着它出现?……然后你就上来了?”

  林西从震惊中发现了问题:“等等……酒徒哥哥你先别说话……”林西组织了一下语言,用自己都觉得疑问的语气说道:“自道大哥……你说的这世界成立之前就已经有了你,你说的这世界…不是这个世界吧?…你说的是这个世界?”他也指了指头顶。

  我看了看酒徒,看了看林西,他俩像等待喂食的猪仔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端起酒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嘬了一口酒。

  酒徒看到我点头,一下子躺坐回了椅子上,林西不敢相信的把端着的酒杯哆哆嗦嗦的放回桌子上,抬头看看我,又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也学酒徒瘫坐在椅子上。

  我也没想到他俩会是这样的反应,我自顾自的喝着酒,嘲笑的看着他俩死狗一样的状态。莲花可能是没听明白,也可能是她不想明白,也跟我一样看着酒徒和林西死狗的样子好笑,低声咯咯的笑着。

  我看他俩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了,我就觉得好笑,我端起酒壶给我们满上,憋着笑说:“来来来,喝一个,喝多少了啊?哪能喝成那逼样,快,麻溜的,干了。”

  酒徒一激灵坐了起来,拍拍林西肩膀:“弟弟啊,咱俩今天算是开眼了,哥哥也没见过这样的大佬,来吧,今天是跟咱大哥掰扯不明白了,咱俩做个伴喝趴他得了。”

  林西也无奈的坐直了,端起酒杯跟我们碰在一块:“喝吧,酒徒都怂了,我还想啥了。”

  从中午林西和莲花来,一直喝到凌晨,桌子上摆满了龙舌兰的磨砂水晶瓶。天都泛亮了,酒徒结结巴巴的说“这几年我在极南酿的酒,今晚就喝了大半,杨自道你是什么妖孽啊,一句话给我俩干成这样……”

  莲花扶着林西,林西小脸通红:“去我那,我那有大床,道大哥和酒徒哥哥睡大床,等咱啥时候睡醒,咱再喝…”

  我们这样的人,不想醉,可以不醉。现在却都醉了。除了莲花扶着林西,看着林西的脸笑的前仰后合。我和酒徒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去了林西那,我和酒徒一头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睡醒时酒徒还在呼呼大睡,我悄悄来到屋外,呼吸着庭院里干净的空气,品味着风中的淡淡花香。酒徒的酒确实是好东西,正如他所说的,喝一口想看海,喝两口想恋爱,看着林西和莲花,我觉得自己越来越需要有个人陪。太多的话没人诉说,太多的感情不知道如何释放。甩了甩脑袋,一念间化为虚空又凝归来,回到原地时用时比念头更加快,但我却收集了无数的能量。千年前深山的闭关,这是我做的最多的事情,我想我可以无限凝聚,虽然比我爆炸前的那次辛苦,但我想体验其中的过程。

  信步闲庭,闲庭信步,在林西的庭院里溜达,走回酒徒身边,叫醒酒徒,我说我们一起去找林西再聊聊。

  我没想到的是,酒徒起来后的第一件事跟我居然一样,他也去收集能量或者说是资源。“干嘛?看我干嘛?”  酒徒见我诧异的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你刚才干什么了?”我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这样。”酒徒说

  “那你知道你去哪了吗?收集了什么?用来干什么?”我继续问道

  “嗯,知道去哪里了,不知道收集的是什么,用来增强我的能力,我也不知道我的能力叫什么,反正就是很厉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就是做完会很高兴,感觉越来越厉害。”酒徒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嗯,走吧,有机会再一起探索这个事”我说道“我也天天干这事。”

  说完我俩相视嘿嘿一笑,好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开心。

  见到林西时,林西正和莲花在一处凉亭中下棋,见我们来了,莲花收拾棋子,冲我们打了招呼就走了,不一会端来了茶水。我们四人围坐在凉亭下的白玉桌边。

  闲聊几句,我问道:“林西,酒徒,我们几个都聊聊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吧,我昨晚说了我从哪来的,你们也说说。”说着,我也学昨晚莲花将酒楼隐于天地间无人可知的手法,将八角凉亭隐于虚幻。手段高明了不止一个层次,但另外三人却大惊失色,因为我只要一念间,他们就会成为虚幻的一部分,成为我的一部分。但看我并无此意,三人安下心来。

  酒徒开口说到:“我来之前没有意识,或者说我产生意识时已经有了这个星球,所以我是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产生意识时我已经有了人体,不过是个刚会走路的婴孩。然后我那时在极南冰原的北边苔原上,我脑袋里乱乱的,缓了好几年,然后饿了,我开始吃东西,开始吃的是苔原的矮小植物,极柳啦,苔藓啦,什么的,咬不动,味道也不好,然后我就开始准备找点好吃的东西,然后我见到有一种旅鼠,就抓了一只,确实很好吃,后来就吃驯鹿…这样过了几百年,我学会了用火烧烤,煮汤。”酒徒回忆曾经的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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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百年后,我开始往北走,遇到了人类,在人类社会生活了很久…”酒徒好像回忆的很累“简短的说吧,人类觉得我是个疯子,或者是魔鬼。我在哪适应不了了,然后我就回到了苔原,苔原也有了人类,所以我就再往南走,到了极南,在极南生活到现在,到我也经常出去到处走,找找吃的,找找有趣的人,林西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酒徒不喜欢正儿八经的叙事,长篇大论说不了,扯犊子没有扯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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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么长大的呢?”我还是问他,引导他聊下去,林西和莲花安静的听着。

  “正常长大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点点长大,不过很缓慢,大概用了两千五百年,长成了大人,然后就不怎么老了,一直这个状态。”果然,我们一问一答,酒徒的话就多了起来。

  “那你的能力是什么呢?”我又问道。

  “说不清楚,我估计自道你也说不清楚,林西也说不清楚,我们这些人,能力都不怎么去用,也不知道怎么练习。反正就是很强。”酒徒也迷惑的说道

  我知道酒徒是个不怎么在乎的人,他的历程也很简单,如果我以后想问什么,随时都可以问。所以我不再问酒徒,转向了林西和莲花。

  “林西你呢?”我简短的问道

  “我和酒徒的出生一样,也是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思维,我出生时在这附近,大概吧,记不太清了。出生时这里是一片原始乔木林,我在这呆了几年,觉得孤单,我开始往西走,因为往东就是进去树林了。我的名字也是这样来的。”林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成长,用了几千年,绕了这星球一圈后,我走回了原地,回到原点后,我也成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快走到原点的时候,在东面的大海中遇到了莲花,她在海里的小岛上,养了一池的莲花。”说到这,林西握着莲花的手,宠溺的看着莲花。

  “转了一圈,才发现原来你就在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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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时光里,曾不曾幻想到有如此美好的人,所以我就抓紧了。”林西感慨道。

酒徒来了兴趣“咋抓紧的?教教我呗。”看酒徒的样子是真想学。

  莲花噗哧笑了,林西也尴尬的咳了两声,莲花强忍住笑,对酒徒说:“我教教你哈,当年林西来到小岛,就这样抓紧了我”莲花扳过林西的身体,两人正面相对,莲花两手抓这林西的肩膀上靠近脖子的地方。林西的脸更红了,尴尬的讪笑着。

  “我那会没见过别人,可把我吓坏了。”莲花挖苦的说着。

  我和酒徒本来认真的听着,突然发现原来是这样,都笑的前仰后合。好一阵才缓过来。

  林西强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说:“我那意思是我遇见你太幸运了,我要一直陪着你,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紧张嘛……你那么漂亮……”

  林西继续说:“我们在一起之后就来到了这里,教导这里的人,这里慢慢繁华起来,但我们控制着这里的人口数量,四大家族也是我们的幌子,其实就是以丝绸字画胭脂水粉生意维持这里的生活,我们两人隐于幕后,过着我们喜欢的生活。”从那之后,我们对世界的兴趣减少了很多。

  “是啊”我说“心有所安,还要什么世界。”我感慨道。

“我走动的多,我对我们这样的人有很多看法”酒徒说到。“我遇到过很多我们这种人,我们的能力都没有明确的界限,分不出谁更厉害来,但性情有很大差别。”

  说完这些,酒徒略一沉默“你们知道什么是关键吗?关键是我们这伙人,心性差别很大,我们仨算是心性比较平的,有那极端的,你们以后可以遇到,你想想,我们能力这么变态,万一哪天有个人疯了,这世界可不够他霍霍的,万一把这星球弄没了那可麻烦了。”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你跟我一起出来了?”

“是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我以前也有过这想法,可是自己一个人不爱干,你挑头,我就来了。”酒徒对桌上的茶水没什么兴趣,只见他伸手从空中虚抓出一瓶酒。

  “咦…”林西很好奇刚才酒徒这一手。

  “嗯,我也只知道酒徒这一手没突破我的虚空幻界,他也突破不了。但是我也只知道这些。”我冲林西解释道。

  “哎?你俩说啥呢?”酒徒突然就听不懂我和林西的对话了,一脸懵逼的问道。

  “林西想知道你的酒哪来的”我向酒徒翻译刚才林西的那声咦…。酒徒肯定不懂我们这些心思细腻的人的多重对话。

  “啥跟啥呀,想知道就问啊,神神叨叨的,我变出来的,用我的能力,法力?反正就是那个凝出来的。”酒徒因为刚才和我们不在一个频道,有点烦躁的说道“哎,自道,咱得给那能力起个名,这以后怎么交流啊。”

  “灵能”  我说道“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哪有固定的名字”

  酒徒继续他说的那个大问题“这些人的性情差别太大,我们来这或者存在了太长时间了,我也想去看看他们搞没搞事情。”

  说完,酒徒兀自喝着酒,林西沉吟不语,莲花挽着林西的手臂担忧的看着他。

  “那咱们定个计划”我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酒徒跟我一起,林西你俩怎么打算的?”我问道

  “我和莲花在这无忧无虑,我并不想我要关心这世界,我只关心莲花。但我不知道这世界变化太大之后我们会怎样。”林西也担忧的说道“我自问,以我的能力,抹去这世界的生灵并不是难事,毁掉这星球…也有这个可能……”林西的担忧和矛盾像一朵愁云,紧锁他的眉间。

  莲花安慰道“你去哪,我就去哪,有你在,在哪都一样。”

  林西温柔的看着莲花,突然一笑“说起来,你被我从东海莲花岛掳走之后,从没去过别的地方。”莲花见林西不在忧愁,也欣慰的笑了。

  “我们两个也去看看吧,天天在这里腻歪,莲花还没见过我钢性的一面呢,是时候找个事干干了。”林西说道。

  “别的不怕,这里面可有几个疯子,”酒徒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几个人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也没听说有太疯狂的事发生。咱们这一去他万一疯了,我可控制不住。”说完他看向我。意思是我能不能控制的住。

  “有办法,实在不行还有这个虚空幻界困住他们。”我想了想对策说出了我的想法。

  酒徒略一思索,拿出他那切鱼的精致小刀,“这把刀怎么样?我用来切鱼切肉,用的很是顺手了,万年来在其中也融入了很多很多灵能。”

  说着,他把小刀托起离手两寸距离,小刀身形忽然恍惚了起来。以我们的能力才能看到恍惚是因为它形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刀不住的变换形状,我们见过没见过的武器都在其中,很是奇幻。

  片刻后酒徒握起了手掌,手里是一把火红的长刀,像是在烈火中烧了万年,散发着炽热的不可阻挡的炎热气息。

  酒徒站了起来,胸膛中仿佛放着一个宇宙般,气势登的攀升,袍子边缘剧烈抖动。

  莲花猜到将会发生什么,急忙挥手撤去八角凉亭和白玉桌。

  酒徒右腿后撤一步,左腿膝盖弯曲,嘭的一声闷响,酒徒一跃而起,双脚所站的位置土地深深陷下地面,周边细碎的龟裂纹中飘散出残留在地面的能量,有如实质一般浓。酒徒聚集的气势一瞬间传到长刀上,刀身从火红转为炽热到极点的白,仿佛融化为铁水的前一刻,散发出来的热仿佛凝为了实质一般,酒徒一跃腾空到虚空幻界边缘,双手紧握长刀,高举过头顶,势不可挡的砍向了幻界。

  酒徒从握刀到砍下不过一瞬,砍下也不过用了半瞬,可是看起来砍下去的动作很慢,慢到万众期待,但是又很快,瞬间幻界传来感应传到了我的心头,仿佛一头巨大的疯狂的犀牛撞向了大地。

  从刀刃与幻界接触点砰然爆开一道无声的气流席卷而来,我往前迈了一步,摆手挥散了这恐怖无声的气爆,如同挥散飘来的炊烟。

  酒徒收刀回来,幻界纹丝未动。酒徒讪讪的笑了笑,长刀也隐于无形。“可以可以,很强。这就妥妥的了。”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砍呢。”我也讪讪的笑了笑,打消了酒徒的尴尬。率先坐了下来,遥遥探手抚平了酒徒留在地面的大坑。莲花也顺势召回了八角亭白玉桌。

  我问林西“刚才酒徒这一手你接的住吗?”

  林西略一思忖,“接是能接住,不过也没那么容易。  关键难的是我接住就管不了那道气爆了,难免会有意外损伤…”林西解释到“我说如果周围有城镇村庄的话,难免会被波及到。”

  “那你这刀在咱们这样的人里,是什么水平呢?”我转向酒徒问道。

  “单论力量,绝对是上层水平了”酒徒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些人什么样的都有,不全是力量型选手。不过我觉得你这幻界牢不可破,任他什么选手也打不破。”

  聊到这,遇到那些人撕破脸皮后的保障是有了。

  我们这些人,做事不太需要理由和目的,想看看同类人,想保护、维持这世界。

  继续聊着些细节,我撤去幻界已是黄昏,又吃了林西府上的精美奢华饭菜后,各自休息去了,明天开始我们对这世界的探索。




嗯,有点卡,也没个章节什么的,以后加章节。然后,这些就这样,换下一篇。看他们都是1.2.3.这么写的。确实,字一多,很卡。我也弄个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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