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样,下午去驾校练车,状况百出,教练说速度要慢下来,要温柔。我都说好。有时依然控制不住速度跟力度。结束时间到了。
从驾校出来,天下起了大雨。驾校离家10多里路。其他学员都是住在周边的村里,我最远。当我刚要出驾校走的时候,他们已经到家了。
在停车棚里停了一会儿,看雨点儿小了,赶紧骑着电瓶车走,转弯,雨点儿大了起来,我的高度近视眼镜片越来越模糊,我用一只手直接去抹镜片上的雨水,世界一片朦胧。车头在我擦水的空档,左右摇摆。继续走着,以为会越来越小,可是老天闷了很久,想大哭一场。没完没了。我开始用余光向路两边看看,哪家走廊宽,可以避雨。就在下一个转弯路口找到了一家。门紧闭。没关系,能借个走廊已经很知足。
匆忙将电瓶车停在走廊,也不管车身半个还在外面,下车,靠墙站着。
门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原来家里有人。我看到,忙说:“我能在你家门口避雨吗?”
“可以。给你凳子。”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谢谢你。”
一位中年女子打着伞出来,拿塑料布把旁边晾晒的东西遮住。嘴里还说着:“我们家这两个去逛街的还没回来呢!”
我笑笑没有说话。
看路边的雨水已经积成水滩,雨点变成大水花砸下来,树叶随风摇晃,仿佛树枝也在乱颤,雨声,风声混合在一起。行人匆匆,嘴里蹦出两句,咒骂天气。
仰头看天空,云里有个缝隙透着阳光。粉红色的阳光在灰色的云里躲藏。我在祈祷,太阳快出来吧。
老妈的电话来了,问:“到哪儿了?”
“转弯路口,避雨呢。”
“好,等雨停再回来。”
挂了电话,接着看风景。屋里的人家出来门口站站,我问:“我在这,不耽误你事儿吧?”
“不耽误,没啥事。”
“你家在哪儿住?”
“街上。”
“恩,这雨得一会儿下。那边天黄得很。”
“是的,雨点儿太大,我看不见路。”
“对,看不见路不能走,太不安全。”
老妈电话又来了。
“不然我去接你?”
“不用了,等雨小我就回去。”
“因为天快黑了,你别说话,我听不见。”老妈后半句说给老爸听的。
“雨小了,我现在回去。”
拿套袖把车座擦擦,擦不干净,从房子里出来一位中年男子,拿来毛巾给我擦车座。
“不用了,不用了。”
男子不停,继续帮我擦着,直到擦干净为止。
走得时候提醒我要慢点骑,还要把手机放好,别淋着。
骑车离开,转身说:“谢谢。”
再次提醒我:“骑慢点。”
一路狂奔,路上的坑还真多,偶尔有车经过,溅我一身水。
快到街口,看到一群鹅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时不时吸吸水滩里的水,开心地扑扇着翅膀。
虽然被雨淋,看到这儿,好想拿手机拍下来。又可惜下着雨,不方便用手机。
到家,老妈:“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吃饭吧,我饿了。”
雨停了,老天跟我开了个玩笑。以为驾校练车,打伞太装,看来以后伞,雨衣,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