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二是凤姐的生日,贾母出新招:召集贾宁二府中的有头有脸的主子并丫环、老嬷嬷等人,用凑分子钱的方式来筹备生日宴。分子钱凑好了,贾母又告知众人,“这件事我交给珍哥媳妇了。索性叫凤丫头别操一点心,受用一日才算。”贾母指明生日宴由尤氏来操办,真的是一时兴起才说的吗?当然不是,选择尤氏来操办,是有她的理由的:
第一,尤氏具有管理能力。
尤纸的管理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尤氏是宁府贾珍之妻,虽是继配(元配死了后娶的),但那也是名媒正娶的老婆。能够嫁入宁府贾珍为妻,说明尤氏的家庭出身也是不错的,受到的家庭教育也必不一般。偌大一个宁府内务几乎都是尤氏在打理,除了丈夫贾珍,尤氏就是宁府的当家人。贾珍又是一个爱拈花惹草的主,所以不在家是常有的事。书中并没直接告知尤氏的管事能力如何,但我们可以从第十一回中,公公贾敬的生日,尤氏的表现,可以窥见她的管理协调各项事务的能力。特别是贾蓉回复尤氏的那段话,更是可以让读者从中看出个尤氏管家的能力强。
第二,尤氏做人懂规矩。
尤氏虽说是宁国府的当家女主人,但她从不在人前做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她懂长幼尊卑之理。对贾母那是尊敬有加,邢夫人、王夫人辈份比她大,她也做到礼数有加。即使凤姐与她同辈,又比她小,她也能够做到该礼让时礼让,因为她深知凤姐什么事都要争强的个性。如,第十一回中尤氏拿了戏单来,叫凤姐先点戏,足见尤氏做事拎得清轻重。
第三,尤氏待人处事周全,能顾全大局。
尤氏知道一个小生日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她不在贾母并众人的集会上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背着凤姐把这些主子身边当红丫头,如鸳鸯、彩云等钱退还。又把周、赵两位姨太太的那一份也退还了。这样一来,既没驳了凤姐的面子,又做了人情,为自己赢得了人缘。
贾蓉虽不是她所生,但她待贾蓉如亲生。这一点从她对媳妇秦氏的好中可以知道。秦氏在病床上拉着凤姐的手,“这都是我没福,公公婆婆当自己的女孩儿似的待。”她能把媳妇当女儿待,对继子贾蓉也必定是好的。还有焦大骂“爬灰的爬灰”,未必就没传到尤氏的耳朵里,未必她就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尤氏自始至终都没露半个字,秦可卿病了,她焦心不已。不管她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凭她能够做到顾全大局这一点就已是不容易的了。
从这几个方面综合一下,尤氏无疑是凤姐生日宴的最佳人选,这应该是贾母经过深思熟虑选出来的。
平姐读《红楼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