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没什么胃口,正在餐馆翻看菜单时,看到了清炒苦瓜,思绪一下子就会到了几年前。
大鹤,我的大学室友,同窗3年,关系友好。大学快毕业时,我、大鹤、还有另一个室友,我们三人一起跟着学校的队伍,去北京培训,并找实习单位。虽然一同出来的还有学校里的其他同学,但因为彼此不熟悉,所以我们三人就如同一支队伍,互相支持鼓励,而我们三人中,大鹤对我又格外的偏爱。
记得我们初到北京时,要去找工作,但我们谁都没有做过地铁,不知道怎么进站,怎么换乘。于是我们提前向其他人打听了坐地铁的流程,准备了零钱,第二天去了地铁站坐地铁。第一次坐地铁,大鹤怕身材小小的我被挤丢,一直手拉着我,不管地铁上人有多多,有多挤,她都一直不松手。当时第一次有了一种特别温暖的感觉,一种身在异乡,有一个温暖自己的同伴,很温暖很安心的感觉。
初到北京时,我们几个的普通话还说不好,为了能迅速的学会普通话,我们三人说话时,就要求对彼此说普通话,如若谁没说普通话,就要挨一巴掌。记忆中那段时间,我总会无意识的张口时就说老家话,也总会在不知道时背后突然被打一巴掌。虽然巴掌没少挨,但我们三个的普通话却是进步最快的。
后来在我们的互相鼓励下,我们三个陆陆续续的找到了工作,三人合租了一个1200元的主卧。虽然这个价格对当时的我们来说确实不便宜,但身为女孩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也一定要住小区居民楼。于是在那那1201的房子里我们开始了我们三人的生活。每天一起起床,坐地铁上班,下班回家做饭,洗漱,学习。周末去市场买菜,去逛下商场超市。苦瓜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初到北京,我不太适应那边的干燥环境,体质原因,我每每吃一点辛辣或过咸的菜或零食,就会喉咙发炎。但当时薪水低,生活条件又不允许我总是生病。于是大鹤每天下班回去后就给做汤和菜,每天的菜里,总会有一道是苦瓜,不管是凉调苦瓜,还是清炒苦瓜,还是苦瓜炒蛋,苦瓜就这样在我的生活里一直出现,整整一下夏天。从此我再也不觉得苦瓜吃,吃起来也津津有味。即使在以前的十几年我从不吃。
两年多后,大鹤交了一个老家的男朋友,从我们的三人小屋里搬走了,后来跟男朋友回了老家。另一个同学也辞职去了上海,我一个人搬到我的其他朋友那里。刚找到工作时,大鹤信哲旦旦的跟家里保证一定在北京站稳脚跟,一定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来北京玩。结果一条都没来得及实现,就都败给了现实。
现在的我偶尔会怀念那一段美好而快乐的时光,但怀念总归是怀念,即使都有彼此的联系方式,但我们却很少联系,因为成年人的世界里,大家都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