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好男人,但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文/落雪

1.认识民哥是在《光阴的故事》老歌酒吧。

“看见那个男人我想到了大冰的小屋,那个住着有故事老男人的地方”这是我最初的感受。

“姐,我能加他微信嘛?”我满怀期待的对酒吧老板娘说到。

“加呗,等一下他唱完你过去问他要就行”刘姐一向很豪爽。

“可是,可是他如果不给我不是很尴尬”虽然说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我一向主动,但殊不知每一次主动都是我积攒了好大的勇气才有了开始。

“阿民,来,我给你介绍个歌迷”最后还是刘姐帮了我。

“哥,加个微信吧”就这么索要了微信,那一刻表面的平静隐藏不了内心的窃喜。

后来有机会我就去酒吧坐坐,不喝酒,就和刘姐聊天,听刘姐讲故事,当然也包括听民哥唱歌,于我而言,他的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一个故事。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
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的等候
有心的人来入梦
女人花
摇曳在红尘中
女人花
随风轻轻摆动
只盼望
……

梅艳芳的《女人花》在这个男人的嘴中满含期待的盛开,又有些失意的挫败,把缺陷和完美刚好的粘合,而他那一刻就仿佛一朵花在舞台摇曳。

夜半三更哟盼天明
寒冬腊月哟盼春风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若要盼得哟红军来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

红歌《映山红》在他的麦克风下表达了对于峥嵘岁月的缅怀,而这个男人似乎是一位讲故事的红军老战士。

好几天我都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一杯白水,一个姿势,静静的听,静静的看。

他拿着鼓拍打的姿势像极了民间艺人,亦或是大桥下的流浪歌手;他弹琴的样子又有一点音乐指挥家的感觉;他还会在休息时挑逗酒吧的猫,和猫咪说一些它听不懂的事。

虽然加了他的微信,但我并不和他说话,因为总是害怕自己会打扰到人家,更不会提什么要求,因为如果欣赏变了味道我会不喜欢自己,有人说我是精神洁癖,也有人说我是善解人意,无所谓别人怎么说,我一直有一套古怪却又合理的做事原则。

2.“你要控制好气息,声音是从丹田发出来的,可以把手放在腹部感受气息的流动,……”他在给一起唱歌的歌手做指导,耐心中又有一点威严。

“嗯嗯,我就感觉自己控制不好气息,虽然能明显感觉到气息上去的时候声音别好”歌手也很虔诚。

“你可以每天打坐,感受自己气息的变化……”歌手听的很认真,我也听的很认真。

不知何时他注意到了悄悄坐在对面的我,为了不尴尬,我赶紧说了几句关于气息的问题,也正是那晚我了解到他信佛,信的有一些大彻大悟,他了解到我喜欢写故事,写的有一些天马行空,或许每一个对精神世界有追求的人都是有共同点的吧,虽然不算了解,却也不会无话可说。

3.2月14号,情人节,我仍旧选择一个人到酒吧坐坐,哦,还意外的收到了几朵玫瑰花,但我并没有因此多看送花的人几眼,倒是在歌手休息时与民哥聊了起来,哦,如果你觉得我是喜欢上这个30几岁的男人了,那我觉得你可能要比我这个写故事的人更天马行空了,会和他聊是因为找一个聊的来的人不容易,更何况他在唱歌之余也做婚庆主持,而我刚好也学过一段时间,自然有很多问题可以请教。

也是那天我第一次翻了一下他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条动态是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在餐厅拿勺子蒙住一只眼睛卖萌的视频,并配上他说“上菜了”的音,我想那必定是她的妻子,看到这我嘴角莫名的勾了起来,我在想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这个女人笑的如此俏皮;还有一条动态是那个女子摆弄几片花瓣的图片,那个女人虽然眼角略有细纹,却笑的甜蜜。

那天和他聊了很多,他说年少时也经常写一些歌词,有些谱成曲唱了出来,有些就放在那里,他说他能理解那种灵感爆发的感觉,就是头脑一热、行云流水般的便完成了一首歌或一个故事。

爱不过是为你弹琴作曲,对你一心一意

如果说每一个恋爱的人都会有些小幸福,也会有些小伤感的话,那他也不会例外,如果说每一个恋爱的人都是诗人,那他则是那个把诗谱成曲的人,想必当初这份真诚也曾打动过他爱的人。

4.2月15号,我心情不佳,就着歌声破天荒的喝了两瓶酒,然而并没有醉,然后就那么静静的坐了一个夜晚。

2月16号,我照旧过去坐坐,只是那夜没有客人,歌手也没有唱歌,那只叫二马的猫慵懒的趴在吧台,头下还枕着民哥的小臂,这个光头戴眼镜的男人还时不时的给猫咪挠痒痒,总感觉这场景有几分诗意。

午夜,酒吧的灯光闪的耀眼
几张陈旧的桌子来欣赏无声的表演
吧台,可爱的猫咪睡得慵懒
一个优雅的老男人在拿着猫爪把玩
女人,伫立在那里静静的观看
唇色莫名的妖艳                            

一说到诗意我就开始手贱了,随意来了这么一首,也请你随意的看一下就好。

“其实我在你们这个年纪也会迷茫,但迷茫归迷茫,你总要确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是他对我一些困惑的回答。

“其实我想要的就是有工作,有自由,可以偶尔写故事的日子。”

“我像你那么大时也是那么想的,因为喜欢音乐,我就考了北华大学的音乐系,白天上班,晚上去上课,后来单位效益不好,要倒闭了,刚好当时南方歌舞餐兴起,我就班也不上了,课也不去了,自己跑到南方唱歌去了,今天到这演出,明天到那演出,后来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快要毕业考试了,让我回来,我一回来就指挥全班同学唱歌,就这么毕业了,把毕业证往家一放,我就又跑出去演出了,那时候以北京为中心,在那租个房子,河北有演出就赶去河北,江苏缺歌手就跑去江苏,天津有需要就跑去天津,然后演出完了在回到北京,继续接活”

“那你是不是要喝很多酒啊?”我会不会显得有点白痴。

“那是肯定的啊,我们那时候,一整就一排酒,酒瓶上放着赏钱,你就喝吧,几秒钟一瓶,喝完了就到下面的桶里吐,然后接着唱,感觉自己在舞台上就像打鸡血了一样”他有些激动。

“那你这么四外跑,妻子在家是不是也很辛苦啊”顺其自然的我就变成了采访记者。

“她和我一起啊,她也是歌手,我俩就是表演时认识的,我们一起四外跑”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得他到对妻子的那份宠溺。

“那你平时会不会喝很多酒,或者是靠吸烟来让自己冷静,我知道很多演员都会吸烟喝酒”

“不会,我不吸烟,酒一般喝一口,我就知道是不是好酒,会不会上头,如果是好酒,我会和朋友喝一点”

“那我感觉你这样的还是挺少的”

“嗯嗯,我就只在舞台上兴奋,表演的时候会喝很多酒,其他的时候就会保护自己的身体”

“那你在北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回东北呢”刨根问底是种病,但我并不打算治。

“身体不行啊,在那每天四外跑,睡眠特别少,妻子跟我在外面一直飘,很辛苦,总得安定下来,给她一个家,所以就带着妻子回东北老家了”我需要承认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诚恳。

“到了我这个年纪,该看透的都看透了,做着自己喜欢的职业,也基本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感觉还可以”

……

5.在外面经历那么多,他的眼神早已没有少年的清澈,他可能很有心机,也可能会偶尔玩弄一下社会,他在舞台会千杯不醉,但台下他可能一杯就醉,你可以说他不实在,但在我眼里保护自己的身体无可厚非。

我不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但他从不会像那些猪油大叔一样对小姑娘伸出咸猪手,至少在和我聊天时,他表现得睿智而又沉稳,在和女歌手说话时也句句本分,他会帮妻子做饭,他会用手机记录妻子每一个美丽的瞬间,他在舞台上魅力十足,在台下又朴实专注。

可能你要和我辩驳,酒吧能有什么好人,不过是伪装罢了,那我觉得即便是伪装他也是一个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伪装者,至少我在他的眼神里没有发现伪装的神色。

今天看见他在朋友圈里发了自己刮痧的图片,整个后背都红红的,我猜那是他爱人的杰作,很难想象一个表演者竟活的如此真实、洒脱。


落雪有话说:几天不写文了,今天终于单曲循环着林忆莲的《不必在乎我是谁》写完了这个有故事的男人,哦,记得之前写过一篇《女人,若没有爱多可悲》,文章名正是来自这首歌,难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很兴奋,最后愿你喜欢我的文,愿你喜欢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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