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雪
“先生,衣衫不整不能入内”满身灰尘,衣肘和膝盖破了洞的王刚建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俺要进去,俺要买东西!”王刚建依然执拗地向里冲去。
“滚!你看看你这样,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新来的小保安不耐烦的骂道。
王刚建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灰溜溜地走了。正如他走了五公里来到这,他还要走五公里回工地,因为公交车上的乘客貌似也不怎么欢迎他。
天,像是被烦心事恼了心,阴阴沉沉的。
他一边走,一边想昨晚媳妇打来的电话:“咳咳…咳,孩他爹,今天娃哭着闹着要个什么奶克(耐克)的书包,娃说今天希望小学来了个城里一个商城的老板捐了些书包,但那些书包都让村长亲戚家的娃弄去了,咱娃没有,咳咳…咳…咱娃闹得老厉害了,不如他爹你给娃买一个,这也该过年了,是不是,咳……”
王刚建刚回到工地,包工头孙哥就叫大家开工。走了十公里一口饭没吃一会没歇的王刚建上工了。他推着一辆装满300斤水泥的手推车上楼了,据说这座正在见得楼也是一个商城,而且这个商城和上午阻拦他的商城是一家,当然了这些楼中都有王刚建洒下的汗水。
“咣当!”一声巨响从12楼到13楼的楼梯上传来。王刚建在疲惫和饥饿中终于失手了。他眼前一黑,脚下一软,连车算上近四百斤的东西从13楼滚了下去,并且发出一声巨响成功吸引了包工头的注意。
“你他妈的,能不能干?不能干就赶紧给我滚!”包工头孙哥呵斥道。
王刚建羞愧地哀求道:“孙哥,孙哥,这事怪我,再给小弟次机会吧。你弟妹有病要钱,你侄儿上学也要钱,我不能丢了这工作啊!”
“告诉你,再有下次,赶紧给我滚!”孙哥狠狠地骂了一句:“水泥钱从你工钱里扣!”
“好的,孙哥,谢谢孙哥。”王刚建赶紧哈腰致谢:“孙哥,晚上我请你喝酒!”
天,好像再也忍不住那些烦心事了,撒起了雪花。不一会,还没有封顶的大楼上便附上了一层白色的毯子。
晚上,王刚建在工地旁的大排档点了些凉肉,几个热菜,六瓶啤酒,等着包工头——孙哥,孙勇,和王刚建是老乡,从小和王刚建一起玩到大,王刚建来城里打工也是孙勇介绍来的。
孙勇穿着件军大衣,揣着怀,披着一层雪花慢慢的向王刚建走来。王刚建赶紧向孙哥招了招手:“哥,快来喝酒。”
“弟妹的病咋样了,俺侄儿学习咋样?”孙勇抄了把椅子对着王刚建坐下了。孙勇有拿起瓶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从怀里拿出个信封:“这是五千块钱,你拿回去给弟妹好好看看病,给侄儿买点好吃的,买件新衣服,该过年了嘛。”
王刚建把信封推了回去:“哥,俺不能拿你钱。”还没容王刚建把话说完,孙勇又喝了口酒说到:“今的事生哥的气了是不!哥那也是没办法,今天要不骂你,明天那帮人哥就没法管了。你放心,水泥的钱,哥掏。”
“哥,俺不是那个意思,”王刚建吹了瓶啤酒,打了个酒隔:“哥,俺跟你出来干这几年,你没少照管俺,俺今天要是还拿了你的钱那俺还是人不。”
孙勇把信封塞到了王刚建手里:“俺不管你是不是人,这钱你给俺拿着,行了这事就这样办。”
王刚建握着信封,感觉眼眶一热,鼻子一酸,他抹了把鼻子,拿起两瓶啤酒,递给了孙勇一瓶:“哥,干!”
雪,停了,天空中露出几点繁星。
恩将仇报
王刚建与孙勇已喝到高兴之时,一辆黑色宝马从他们边飞驰而过,雪化作泥点在空中飞舞。
黑色宝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工地,下来一位身穿黑色制服带着眼镜的高大青年。他身后跟着一位和他差不多身高的中年人,与青年人不同的是,中年人拎着一个皮箱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站在青年人右后。
“钱带来了吗?”从黑暗中走出一个杀马特。
青年人扶了扶眼镜:“雅洁呢,她在哪?”
“别着急嘛。”杀马特拍了拍手:“大肥,把顾家千金带上来。”
从黑暗中又走出来一个肥硕高大的胖子,他肩上扛着一个被捆了手脚,用胶带封了嘴的女子,从穿着来看像是个富人家的大小姐。
“哥···哥··我把··把她··带来了。”胖子结结巴巴地喃喃。
杀马特摸了一把女子的那白嫩的脸蛋。女子紧闭双眼,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人,给带到了,钱呢?”
青年人看了一眼身后的中年人。
“是,顾总。”中年人应了一声,把手中的箱子扔了过去。杀马特从地上捡起箱子,打开看了看,满满一箱的百元大钞。
“恩,不错。”杀马特把箱子合上:“可惜钱不够啊。”
“恩?”青年人握了握拳头。
杀马特不紧不慢地喃喃着:“哎呀,这点钱不过是买我们哥俩不动你妹妹罢了。”
“你···”青年人头上青筋暴起,拳头我的嘎吱吱的响。
杀马特从兜里掏出根烟,啪,点着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想要把你妹妹带走,还得这个数。”杀马特伸出了一只五根指头张开的手。
大排档里,王刚建和孙勇不知不觉的已经喝了三十瓶啤酒,两人多少有点醉意搀扶着向工地旁的简易睡处走去。孙勇注意到工地旁的那群人:“哎,兄弟,是不是老板来夜里视察了,坏了,我偷卖工程料的事要是被老板发现咱俩都得玩完!”竟这么一吓,两个都有点醒了。两个人躲在一座土堆后,静静地看着那群人的一举一动。
“拿来。”青年人并未回头。
身后的中年人打开公文包,掏出了一张支票,青年人拿过来唰唰几笔开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青年人拿着支票向杀马特走去,杀马特伸手要接支票,手还没碰到支票,青年人手一撒,支票在空中飘落,杀马特弯腰去捡,青年人抬腿一个膝顶,正打在杀马特面门,顿时杀马特鼻孔血直喷,青年人向下一个肘击,杀马特摔倒在地。后边的胖子一看大哥被阴了,放下女子就向青年人跑来:“哥···哥···我来···帮···帮你。”
青年人向后一闪身:“张助理带雅洁先走!”中年人趁机将女子抱起放在了车上:“顾总,可以了,快上车吧。”青年人此时正与胖子搏斗,从势头来看显然处于下风,中年人的话有分散了注意力,胖子一个左勾拳一下子直逼面门,青年人用手一护还是被打倒在地,眼镜也飞了出去。
土堆后的孙勇一看:“那不正是顾总吗。我靠,顾总挨打了!怎么着也不能看着老板挨打啊,上!”
孙勇和王刚建左右包抄了过去。
“哥···哥···他···他们···好···好像来帮手了。”
杀马特现在也从地上爬起来:“大肥,你拖住他们,我先撤。”说着抱起地上的箱子扭头就跑。王刚建上去想抓杀马特,不料胖子一把抓住王刚建的后襟向后一扥,王刚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哎呦,孙哥,俺屁股摔四瓣了。”孙勇上去对着胖子就是一个冲天炮,胖子用左手一抡,碰,孙勇被甩在了一边的石灰堆里。
王刚建想起身去看看孙勇咋样,双手一撑,觉得不对,手底下好像有张纸,王刚建拿起来看了看,虽说他识字不多,但是百元大钞上的百和圆还是认识的。他看了看孙勇扎到堆里还没起来,一旁的顾总正在四处摸眼镜,于是就顺手塞到了兜里。
胖子一看都被打倒了扭身也跑了。
张助理走过来拿了副新的眼镜递到顾总旁边,顾总戴上站了起来:“雅洁怎么样了。”张助理摇了摇头。
顾总脸色一沉,王刚建扶着孙勇也走了过来,孙勇抢着说到:“顾总,你没事吧,嘿嘿。”顾总扶了扶眼镜,摇摇头。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一旁的张助理问道。
“俺叫孙勇,这是俺兄弟王刚建。俺是这工地的包工头,他是大工。”孙勇一脸赔笑。
“好了,你们走吧。”张助理说完又转过身对顾总欠了欠身:“顾总,咱们回去吧,老爷子该担心了。”
顾总点了点头,张助理驾车飞驰而去。
“哥,你说,张总问咱们的名字是不是要赏咱哥俩。”王刚建揉着屁股,傻呵呵地问孙勇。
“那肯定的,说不准,明天老板就一人奖励咱一万。”孙勇拍了拍王刚建的肩膀:“走,回去好好睡一觉,等着明天的发财。”
半夜,王刚建谁的并不好,一是屁股实在是疼,二是梦太多。他梦到老板给他发了工资,还多给了一万,他拿着钱,买了身好西服,带着媳妇和儿子去逛商城,给儿子买最好的书包,带媳妇去了最好的医院。
早上,孙勇把他摇醒了。
“兄弟。”孙勇还没说话就哭起来:“咱们被开了!”
王刚建一个轱辘坐起来,也不顾屁股的痛:“你说啥,被开了?为啥啊?”
“上头说我偷工料,说你干事不认真,弄翻了车。”孙勇抹了把鼻涕。
“我去他大爷的。这就是恩将仇报!”王刚建气的大声骂道。
“别在这骂骂咧咧的了,拿了这个月的工钱赶紧滚蛋!”李包工头摔下四千块钱就去了工地。
离开了工地,两个人在这座偌大的城市无一处立锥之地,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四处游荡,找短工,给人刮房,通下水道。那天王刚建塞在兜里的支票一直在兜里,时间太久连他都忘了。
钱在哪
“据顾家内部人士透露,此次顾雅洁也就是顾氏集团董事长顾乂名之女被绑一案,共被勒索六百万人民币······”
“去他妈的。”城市一个阴暗角落的出租屋里,杀马特破口大骂:“那五百万支票老子根本没拿到。”
一旁的大肥只管吃着买了的烧鸡酱牛肉,并不理会杀马特。
“你就知道吃吃吃,咱们现在都被通缉了,还吃得跟傻子似的。”杀马特指着电视中正播报的新闻。
“哥···哥···我···我本来就···就是傻子啊。”大肥说完继续啃着手里的鸡腿。
杀马特无奈地坐在了沙发上:“谁生了你这么一个傻子。快想想那五百万支票到底在哪。”
“我···我···好···好像看到,让后···来···来的那俩···俩···人中的一···一个拿走了。”大肥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满嘴都是油。
“你大爷的,咋他妈不早说!”杀马特一听一跳三尺高。
大肥把鸡骨头一扔:“你···你···也没问啊!”
天降横财
我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无是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工地上的搬砖工有用。最起码他们能自己养活自己,而我像是个吸血虫,每个月花着父母那点可怜的养老金。由于自己大学学的专业在社会上没什么用,我只好凭借自己的爱好——写作,来撰写泡面钱。
那天我去一个工地旁的大排档喝酒,之所以到这来喝酒是因为这里全是农名工,酒菜十分便宜。喝的差不多之际,我看见一个农民工从怀里掏出了五千块钱给了对面的农民工。我顿时心里就做起了思想斗争,最终现实打败了理性,才思枯竭的我已经半个月没吃过肉了,连喝酒配的都是毛豆。
一会那俩人晃晃悠悠地向工地走去,我一看时机到了,我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我看那俩人在土堆后面站住了,我就在后面看着他们俩,再后来,他们俩和一个胖子打起来了。最让我感到兴奋的是,一个农民工把一张支票塞进了自己的兜。我很肯定,他不认识那是什么。
叮咚,门铃响起,我赶紧跑去开门。
孙勇和王刚建带着通下水道的工具站在门口。“请进,请进,下水道可能是堵了,帮我看看吧。”我盯着那件上衣不禁有些激动,因为我知道一张价值不菲的支票就在里面。
“俺跟你讲,俺们哥俩一出马没有不通的。”孙勇把外衣脱了:“兄弟,脱衣服干活。”
“来来来,把衣服给我吧,我给你们挂衣架上。”简直是天助我也。趁他们干活的时候,我从他那上衣兜里掏出了那张支票,我的天啊,五百万!我高兴地差点蹦起来。我心里告诉我,等他们走了,等他们走了。
果然这哥俩技术真不错,不到十分钟,就完工了。
“给,这是你们的工钱。”我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他们。
孙勇接过钱来点了点:“小兄弟,这钱给多了,多了二百。”
我赶紧应和道:“啊,这不是该过年了么,多给的二百,也是想到你们农民工不容易,是吧。”
孙勇乐呵呵地把钱揣进兜里:“谢谢小兄弟了,下次还有活,想着俺哥俩啊。”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再也忍不住自己兴奋地内心,赶紧订了北京烤鸭,买了两瓶酒。一瓶酒半只鸭下肚。又看了看支票,忽然发现支票后面的落款是顾尚志,这不是顾氏集团的接班人么。听说前些日子,顾尚志的妹妹顾雅洁被绑架了,勒索了六百万,难道这就是其中的五百万?
孙勇和王刚建刚回到出租屋,就听到咚咚咚敲门声。
“谁啊”王刚建扔下筷子不情愿的开了门。
“哥···哥···就是···是他!”大肥指着王刚建。杀马特从兜里掏出把弹簧刀,一把架在了王刚建脖子上。
“咋了?”孙勇也到了门口,看到是那天打他们俩的胖子,不觉向后连退几步:“你们找俺们来干吗?俺们和顾家没关系了。”
“我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快把支票拿出来!”
王刚健摸了摸上衣口袋喃喃道:“怎么没了?”
“什么没了?支票在你这?”孙勇一脸狐疑地盯着王刚健。
杀马特一把上前抓住王刚健的衣领:“少他妈的耍花样,赶紧把支票掏出来,咱们啥事就都没有了,要不我们哥俩也不是吃素的,信不信让你们再也出不了这个门!”
王刚健想了十秒:“支票真不在我这,但我知道他在哪里。”
纵欲挥霍
假如你一夜之间陡然而富,你会做些什么?我首先会先打两百万给爸妈,他们从小把我养这么大很是不易,吃了多半辈子苦也该享受享受了。
“把大堂经理叫出来!”我在银行肆无忌惮的命令着。一位身穿制服身材苗条的美女朝我走来:“我就是,请问先生您有什么事?”一时间我竟被她的姿色迷住没说出一句话来。“先生,有什么事我能帮你吗?”她礼貌的微微欠身,她那丰腴的身体暴露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嗯、嗯我要取钱!”她微微一笑:“取钱取号排队就好了呢,先生。”我掏出支票,啪!摔在手心里:“我取五百万!”
大堂经理果然就是经历过世面,对于我这种一夜暴富的土豪似乎见惯不惯:“先生,办理大额取款是需要提前预约的。”“那我转账。”我从瘪巴巴的钱包里掏出两张银行卡:“一张二百万,一张三百万。”
“好的,先生,跟我来。”大堂经理转身带我去了VIP服务室。不一会我的银行卡上就有了四百多万的存款,钱包里放了两万现金,现在钱包活像个吃饱饭正在睡觉的胖娃娃。临走前我没忘了看了一下大堂经理的胸牌—孙芯芯。
有了钱的我和以前的我自然是不一样,给毕业后就没联系过的大学同学打电话;“今晚有没有空,商城四层国际宾馆,我请客!”这一晚过的真是过瘾,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全都吃了一个遍。什么82年的拉菲,去年的茅台全喝一遍。
第二天醒来,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的美女,从钱包捏出几沓百元钞票甩在床上。今天要干点正事了,上午去4s店提了一辆奔驰SUV。中午开车去了爸妈家,由于不容易解释这笔钱的来历只好搪塞了一个说法撂下那二百万的卡就匆匆走了。
结果
从洲际西餐厅出来,打算去我那个出租屋把我的一些破烂收拾收拾。到了出租屋门口竟然发现门是开的!“难道是房东来收房租了?”两只脚刚踏进门口,头顿时觉得一阵刺痛,接着就是一阵眩晕……
“妈的,给他弄醒了!”杀马特命令胖子。“我…我…都…都泼了三盆…盆…冷水了。”胖子又接了一盆冷水,哗!“废物,谁让你打的那么狠!”
迷迷糊糊中就看见这两人在争吵;“你们是…是谁?”杀马特看见醒了:“行了胖子,别接水了。”胖子哦了一声就停了下来。杀马特搬了个椅子坐在我对面:“我们是谁你不用管,支票在哪呢!”我环视了一周,发现屋里出了杀马特和胖子还有给我通下水道的那哥俩。孙勇走过来说到:“大兄弟,你拿了我兄弟的支票,你就换回来吧,要不那俩爷手可黑啊。”
“只有二百万了。”知道糊弄不过去我也就摊牌了:“其他的钱我都花了。”
杀马特顿时就骂了句娘:“你他妈一天能花三百万!”
“嗯,能。”
杀马特冲过来就是三拳:“我让你能!让你能!”打完了气
也消了点:“今天我要是看不见五百万你就得死!”说罢,掏出水果刀在我大腿上狠狠扎了一刀,刀子碰到骨头才止住。“啊!”再醒过来是三十分钟后的事了。“钱呢!”杀马特晃了晃还粘着血迹的水果刀。
“真花了,还剩二百万在我钱包的银行卡里,密码是六个六。”我痛苦无奈地再次回答道。“还不老实!”杀马特握着水果刀凑了过来:“我再割你个耳朵!”孙勇见状也有点胆战:“大兄弟,你快说吧!”杀马特举刀正要顺势而为。
“不许动!举起手来!”五六个全副武装的特警破门而入,瞬间制服了正要行凶的杀马特,胖子刚想抵抗就被压在地上,一旁的孙勇和王刚健立刻就抱头蹲下:“不关我俩的事,不关我俩的事。”我被送往了医院,上救护车的时候看见了远处的孙芯芯那个大堂经理。杀马特和胖子被判绑架罪进了监狱,孙勇和王刚健因为是被胁迫刑事拘留了六个月,我则是被教育了一番。
我来到了银行,找到了孙芯芯:“谢谢你。钱我已经还回去了。”孙芯芯只是淡淡一笑:“不义之财,不可取,我读过你的文章,写的不错,晚上有空吗,吃个饭我想聊聊你的小说。”
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