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八月份,我和家人一起,自驾游从成都到若尔盖大草原,一路上走走停停。领略过松潘的风土人情,享受过九寨沟的美不胜收,最期待的还是心中的大草原。
也许是长途旅行的劳累,也许是高原反应的不适,到达若尔盖时,竟有些力不从心。柏油路上,偶尔有牦牛、羊群路过,却也心旷神怡。
成片的向日葵和薰衣草炫彩无比,午后的阳光毫不逊色,到处炫耀的自己的炙热,怕被花海抢尽风头。
想要拥抱柔情,拍出各种让人羡慕的照片,可惜,就是蜜蜂多了点,生怕有肌肤之吻。
开始甩头自嗨模式,疯狂几十连拍,挑出一两张,假装如沐清风。其实,热到脚底。所幸,蜜蜂很是配合,没有抢镜。
一望无际的草原,空旷得觉得自己很渺小,什么都不是。一个山峰接着一个山峰,像波浪接着波浪,看不到尽头。偶尔走过一群牛羊,成排散步,宛若海洋中一帆孤舟,平静,平静。
很想下车追赶牛羊,洒脱得无法无天。一路哼着小曲,陪着白云寻找狂妄的风。
草原没有想象中那么绿油油,不能躺在上面仰望天空,也不能抚摸大地,到处充满动物朋友排泄物的味道,这大概就是大自然的味道。
都说心灵受到洗礼,其实不是因为草原,而是藏族人民的生活习性和居住环境。
在那个没有什么信号的若尔盖,找到一个厕所都是庆幸。严格来说不算厕所,应该是父母儿时乡下的大粪坑,每位两元。扑面而来的味道,差点没吐出来。
在旅馆和蒙古包之间,我们选择了后者。
终于,找到落脚点。
晚上住在蒙古包,两张床,一台电视。
红色的门,老式的锁,手动的天窗。还有些许期待。
骑着马,在光影之中,夕阳躲进眼眸。偶尔拍风景,偶尔荡秋千,似乎草原外的一切,都和我无关。
余晖被远处的山一点点吞噬,气温下降,我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拿出外套,生怕自己被草原的风带走。
藏族朋友说,烤全羊好了。
没有杯子,便拿了几个大碗过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听着歌说笑着,方圆几里响彻着薛之谦的《演员》,好像离他又近了一步。
当地的朋友邀请游客,围着篝火唱着歌。当那些从未见过的,原本只在电视上看到的民族风情一下子展现在眼前时,似乎没有那么格格不入,或有些温情。
遗憾的是,一不小心睡晚了,低着头走出红木门,已经天亮了。
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