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淘汽十一郎
尤伟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新疆老乡,不同的是他的专业是动物科学,我的专业是机械设计。
我们一起扛过枪(木头的)一起下过乡(学校旁边的农村)一起“嫖”过“娼”(一起追过的女孩)。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一起“贩卖”过人口(招生)也倒卖过牲口(卖狗)。改变世界,是我们共同的壮志。
临近毕业的时候尤伟给我说:“兄弟,我想出一个创业点子,一定能够改变世界。”
我说:“说来听听。”
他兴奋的说:“我要回去养兔,然后像袁隆平搞杂交水稻一样,搞个杂交兔出来,一定能改变世界。”
我笑的肠子都疼了,但是尤伟真的去了。
不过没过几天就回来了,崔头丧气的说:“诶,忘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事情,兔子还要吃草。”
我的肠子再一次被笑的疼痛难忍。
大学毕业后,尤伟回了新疆,我留在了西安。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喝酒,我们两个都喝醉了,因为,毕业9年了,我们都没能改变世界。
他抱着酒瓶给我诉说了这几年在新疆的经历:
“毕业刚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信心十足要在家乡大干一场。于是,从亲戚那里借了一些钱,开了一个养殖场,开始养土鸡,一开始很顺利首批的100只鸡苗子都长的很好,眼看就要能下蛋卖了。结果,由于流感所有的鸡都得了病,最后剩下10几只。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然后我就决定养野鸡,因为野鸡抗病能力强。但是野鸡会飞,所以要拉网,盖棚。结果,那一年新疆下大雪,一夜的大雪把我的棚子压塌了,100多只野鸡全飞了。又白可干了一年,我彻底心灰意冷了。”
讲到这里,尤伟抱着酒瓶子大口的喝了一口酒,眼睛红红的,透过他眼睛里笼罩的透明的液体,我看到了无奈和伤感。
怕他哭出来,我抢着问:“那后来呢?”
他看着手里的半瓶酒继续说:“后来,我一个朋友开广告公司,干的还不错,就拉我一起干广告了,没钱没关系,就靠两条腿,我就开始到处跑。广告这一行,你知道竞争压力大,靠的就是关系。要拿到政府的独家户外广告资源,要走关系,要喝酒,要拿到客户的订单,也要搞关系,要喝酒。我现在,别的能力基本没有了,只会喝酒拉关系了。”
尤伟死死的盯着手里的那瓶酒,摇着头,痛苦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本想改变世界,却变的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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