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像一张发黄的老照片铺展开来,模糊而清晰。
八十年代他出生在一个不富裕但幸福的家庭。那时的村庄破旧而简陋,家门前的小土路中间是一颗青槐树,儿时许多无聊的时光他就绕着树转圈圈。每家门口都有牲畜,漫不经心的吃着麦秆,玉米秆和各种杂草。村里的房子都多都是祖祖辈辈用泥坯子盖好的,所以对于村庄的回忆泛黄。
他家在街道的西边,黑色的双开小木门,木门两侧有两个小石凳,他和哥哥一人一边。进门之后右手边是三间大瓦房,左边是一间时髦一层小楼房,对着小楼房,在院庭的左边另一头是一间厨房。经过院子,越过一个门就是后院,后院大小跟前庭大小差不多。后院有许多参天的梧桐书,忘记了大致的方位,只是隐约记得在后院的右边有一排猪圈,但并非都养猪。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他带着小孩钻进猪圈,打碎了好多鸡蛋,紧张刺激的感觉至今难忘,但是妈妈很生气,骂了句“你怎么那么瓜,人家怎么不带着你去他家胡整。”
记忆太空,只是对空间物体和母亲护犊情深的感觉有着较为深刻的记忆。对父亲的记忆简单而单薄,一个夏天,父亲帮他洗头,小盆放在台阶上,用的是洗衣粉,泡沫不小心流到他的眼睛,父亲帮他擦去;一家四口围绕着小方桌吃饭的场景。这是整个童年时代对父亲的记忆。
他小的时候胆小腼腆。记着那时候家里有一个彩电,算那时比较奢侈的家当,但是每次开电视的时候按着开关就会“砰”一声,他每次都是跟在哥哥后边看电视,或者央求妈妈帮他开电视。(胆小到这个份儿上我也是醉了,不要问为什不用遥控器,因为没有)
有一次午饭时间,妈妈带着他和邻居们坐在门口边唠嗑边吃饭(北方农村人过去有吃饭扎堆的习惯,尽管现在感觉端着大老碗站在街道是一件很傻的事情,但是当时却是一件极为令人高兴的事情,对我而言)。一个乞丐“红裤裆”老远过来,邻居的嬷嬷说那是他妈妈,吓得他端着自己的小碗赶紧跑回家里,关上家门,木头桩子似得站在院子中间吓的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抽着门缝底下,生怕乞丐会进来抱走他。
太多关于儿时的记忆是断片的,只记得冬天会穿着厚厚的棉袄和小朋友们,在不宽阔,沟沟坎坎的街道上开心的追逐打闹,那样的时光开心无忧,跟物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