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尖细而又饱含激情的声音唤醒了脑子里的小纤夫,“嘿咻嘿咻”着去拉那根连着脑中齿轮的绳子,用尽全身力气憋得满脸通红,只听得“吱~咔哒”一声,齿轮终于动了一点点,我勉强看清了黑板上那些方方正正的几何图和弯弯曲曲的函数图,却死活不理解它们代表什么。眼神迷离表情迷茫。“脑袋转起来啊!”老师又下令了。脑袋里的小人又拽,又推,又顶,齿轮却像是淋了几天几夜的雨,锈得岿然不动。满头大汗的小人恼了,索性靠着齿轮坐下,泄气地摸出一根烟就抽了起来,片刻间脑袋里就混沌一片,眼前黑板上的字符和老师兴奋的脸也渐渐模糊。“嘭”一声闷响,脑袋砸进臂弯里。
风是窗帘的孩子。它像只被惹恼的小兽不管不顾地一头撞进窗帘的怀里,宽厚温和的窗帘只是包容,身子往里一凹显出风圆圆的身子。窗帘将风箍在怀里,轻轻地抚摸逗哄着,直到风重新快活起来,离开窗帘软软的肚皮去寻外面精彩世界里的自由。但不一会儿,风又在外边受了气,委委屈屈地呜咽着冲回来就往窗帘怀里扎。
写于下午的第一节数学课,彼时,静静的阳光趴在桌上静静地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