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少的人阅读这本书,至少豆瓣上看起来冷冷清清的。跟朋友们说起来,他们之中不少是第一次听说。
“白轮船?讲航海冒险故事的吗?”
不,这不是讲什么航海冒险的,这是一部童话,一部善与恶的童话,一部信仰真善美并矢志坚持的童话,也是一部关乎生与死的童话。
“他有两个故事。一个是他自己的,别人谁也不知道。另一个是爷爷讲的。”爷爷讲的是长角鹿的故事,而他自己的则是关于白轮船的。这两个故事构成了他小小的心。故事是纯净的、和谐的,但故事之外是无可奈何的、是摧毁性的。物质、贪婪、对美的无动于衷甚至对美的残害自肥,一切都在无声无息地进行、明目张胆地进行,人们看见了人们没有站起来说:这不可以呀!人们默许了人们参与进去了!——你看到《千与千寻》里那些趴在食槽上不肯抬起头的猪来了吗?——这何尝不是一种写照呢?
美好的珍珠被层层的砂石遮蔽了、磨损了,人们心里的童话暗淡了、遗忘了,所有的两个故事都被人为拿走,“到后来一个都没有留下。”——剩下给孩子的是“一个都没有留下”的世界——也不好说太赶尽杀绝,毕竟还附赠了一个选择呢:妥协或者决绝——你,选择什么?
孩子最终选择了离开,像一只鱼那样游进水里,向着心中的白轮船游去了。“你已经听不见这支歌。你游走了,我的小兄弟,游到自己的童话中去了。你是否知道,你永远不会变成鱼,永远游不到伊塞克库尔,看不到白轮船,不能对它说:‘你好,白轮船,这是我!’ 你游走了。”
你游走了,我们却留了下来,我们留在这里也许是妥协了,也许是想要为你做一件事,至少一件事,试着守护试着告诉你,等你在水中游累了上岸透一口气,那时候你喜爱的长角鹿妈妈不会再被枪杀,爷爷没有妥协还是那条硬朗朗的汉子呢,别盖伊姨妈不需要买酒也不会再受奥罗兹库尔的刁难了:一切都好了。
——也就是说,你不必逃离我们,我们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