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来到焦作的第二年,正是这个换季的时间段,一场大病突如其来。
那日的我早晨醒来没有往日的活跃大喊大叫催促他们一起上课,也没有起身穿衣洗脸,我已经爬不起来,在床上挣扎着努力的想起身,张口却已发现连呼吸都带着吞针入口一般的痛处,嘴唇已经裂开,打开床头放的矿泉水往嘴里倒却发现也只能倒了,已经连水也下咽不得,我想寻求帮助,张开嘴巴勉强的说一句话却也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他们去上课了,我依然还趴在床上,时冷时热的煎熬令我实在忍受不得,拿出仅剩的力气坐起身子勉强穿上衣服,下床也异常艰难,真如八十岁的老人一般慢慢的下床梯。不管如何狼狈随意拉起外套穿上就出门,一路如喝醉一般,路过餐厅时心想能不能喝些粥,当我拿起汤勺喝上一口也用尽了我所有的美好想法,起身走向校外医院,一阵阵的眩晕已不知道那一条路上我在路边休息过多少次,甚至想怒吼为什么会病成这样,为什么来到学校就会生病,可惜我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那日路边吹着秋风,让从外冷到内的我更冷了一些,我多么想打个电话给父母告诉他们我已经病的不成人样,可以得到他们的关怀,可是异地有关怀又有什么用,只会给他们添加担心,我坐在路边拨通哥们的电话,他接起电话,我努力忍着疼痛告诉他我的喉咙好像已经废了,我这个人好像也废了,连抽泣的能力都没有,连落泪的力气都不敢有,他在那边不停的说这话,我在这秋风中摇曳的走着,就那么一瞬间我情感爆发,我想扔掉一切什么上课,什么外地,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回家。回到有温暖的地方。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哗哗的流,我已经记不起从那次之前有多少年没有落过泪,一次哭个够,也许在路人眼里我只是一个喝多了的神经病,或者是一个被抛弃而流泪的可怜鬼,
在17岁时就自己离开河南去了天津,北京一个人待过多半年有什么都撑下来,也没有如此悲伤过。也许因为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这次真的花光了我所有的坚强,如一条流浪在外的小狗在路边瑟瑟发抖,没有人会问他要不要吃骨头,更没有人会关心他是不是会死去。
医生说我再晚一些喉咙就要不得了,流脓已经堵住了我的呼吸道,烧到39°8。多也是厉害。我也只能苦笑不已。
闭着眼不去想医生的叮嘱,不去听四周的吵杂,睡了过去,或者是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输完了三瓶水,起身走人,疼痛仍在烧已退下了不少,迎着秋风不再瑟瑟发抖脆弱不堪,而是迎风而去又捡回来我的坚强。
时隔一年还是换季时,我也再一次发烧,不过没什么大不了,吃点药睡一觉,我爱我自己此时也已经退了烧。
在异乡我们再强大不已也会有脆弱时,那时,失去坚强也止不住哭泣你的心是否也会飘回故里,是否需要家的温暖与他们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