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很早,不知道往哪里去。
转地铁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就下车了。
出了地铁站,发现别有洞天。
不是繁华的都市,不是宽广的大街。
而是略显得有点破败的胡同。
不知是谁家的后院,种的不知是什么瓜,爬着藤,开着花。
往前走,一家小酒馆,一张矮桌,几个低凳,两个女郎,一个时髦女子经过,招手,再招手,“嗨,好久不见!”“好几年了,快四年没见了。”
别人的重逢,让一个人的我好生羡慕。记忆中走马穿花,一群人来来往往,似乎没有异乡遇故知的运气。
拐进胡同。各式各样的小酒馆,咖啡店,奶茶店,私房菜,旗袍店,手工作坊……零零碎碎。青砖墙,矮瓦房,胡同是胡同,感觉就是穿着旧衣服,别着新奇的各样首饰。
一个穿着僧袍的人,坐在一个店家的门口歇息。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镜头。
“删了!”
男人无动于衷。
“删了,对你不好,有孽障!”
男人面无表情,照相机继续咔嚓咔嚓四处拍照,然后走过。
一个女子,穿着典雅,倚靠着一个胡同的门,摆着pose让好友拍照。
她的朋友一边摆弄手机取景,一边吃吃的笑,“这姿势,就差一句“你进来呀!”
一男一女经过,男的金发碧眼,讲的是中文。女的黄皮肤黑眼睛,说的是英文。
胡同逛到头,外面又是繁华的大街,车水马龙的大道,高楼林立的都市。
丧失一脚踏进这天地的勇气,怕迷了路。于是沿胡同原路返回。
胡同还是那个胡同,游客换了一波。
一男一女的老外骑着共享单车经过。
两个小情侣在拍照,女孩斜伸出一条腿,说这样能显得腿长。
一对母女俩在写生,小姑娘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画的却有模有样。
刚才穿僧袍的人边上多了很多同伴,变成了一群穿僧袍的人。
有人跟我搭讪,我装没听见。
穿僧袍的不一定是僧人,僧人也不一定会看相,看相也决定不了一个人的人生。
拐出来,有三两知己已经喝上了酒,人却不是刚才的那几个。
不知名的藤还爬在那里,开着花,不知道会结什么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