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零六分随着火车一声鸣笛,驶往南下的车轮缓缓转动,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指挥着车辆前行,送亲友的人们留恋不舍的招手致意,但不得不离开远去的列车。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座在座位上,眼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还在沉思着趟在病床的老舅和年迈的老母亲,母亲今年己八十八岁高龄,老舅还在重病监护室,分分秒秒的挣扎着,我这揪着的心己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是年老的母亲和重病的老舅,一边是需要人照管的孙女,孙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硬着头皮乘上这辆南下的火车。
三天前的半夜三点多电话声将我从梦中惊醒,电话里弟弟告诉我舅舅住进县医院重病监护室,病情危重,听说昨天下午突发‘脑益血送进医院,动时我感到头晕,全身麻木,不知所措,看看手机还不到四点,拉开窗帘一片漆黑,真是心中惆怅,天不明,因儿女不在身边一时也找不到车辆,我一直在房间走动,等到天濛濛亮,乘第一班车去了医院,我恨不得一下子飞到舅舅身边,我迈着急粗的步伐走进病房,看着老舅身上,头上到处插着管子,我用冰凉的手一巴抓住老舅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含着泪叫了声舅……。
说了一下我的名子:,不知是亲情的感应,还是老舅的病情突然有所好转,他以下子能叫出我的名子,表妹不敢相信父亲顿时的神志是否会清醒,问他,‘’现在拉你手的人是谁,‘’他说是你姐,当时我充满泪水的眼泪,硬是憋了回去,兴奋的说:不怕,会好起来,才手术第二天能认出亲人,是一种很好显象,他也跟着说不怕。
虽说不怕,但医生告诉我们不能乐观,因为出血部位及其不好,仍然还处于危险期,时刻要警惕,随时会出现生命危险。
离开老舅的病床,我深刻的体会到,现在人常说,养儿养女无用,当老人生病的危机时刻,第一到现场的是儿女,及时送进医院的又是儿女,在手术前签字担保的也是儿女,日夜守护在病床前的仍然是儿女,不是养儿养女无用,而是在关健时刻挺身而出,竭力救命的只有儿女,只有亲情,别人谁也无法代替…。
舅舅比我只大了四岁,我从小和舅舅一起玩耍,一起长大,老爷姥姥上边有四个女儿,才有舅舅,也算是老年得子,所以舅舅从小就受宠爱,老爷姥姥,把他使为掌上明珠,那个年代虽然人们少吃没穿,生活特别困难,但因为老爷是个生意人,手头比较宽松,每次跟集回来总要给舅舅带干粮回来吃,加之上面有四个姐姐帮他,可真是吃穿不愁,那时的舅舅没有小伙伴不羡慕的,所以舅舅少年时期是幸福的,他从小也爱学习,特别爱看小人书,家里到处都有他看过泛黄的小人书,有时候还借别人书轮流去看,他也贪玩打耙,跳方,玩扑克牌,没有他不会玩的游戏,后来他当上了一名小学教师,如今己退休,也是桃李满天下。
说起小时候幸福的舅舅,可谁知他长大后却是一路坎坷,人生三大不幸全被他贪上,二十多岁刚结婚不久,老爷去世,三个月后姥姥去世,还不到五十岁,舅妈去世,快七十岁时儿子去世,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人生三大不幸全被他贪上,我常常为老舅的不幸遭遇难过,如今又患上重病。
可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刚才又打电话问了下老舅的病情,表妹说:病情大有好转,神志清醒,能和人正常对话,也能适当:进食,四肢也还灵变,医生说:多亏枪救及时,才晚回了生命,再观察两天,就可以拔掉管子,去普通病房休养,愿老舅快点恢复健康,顺利度过晚年。
感谢医生竭力相救。
二0一九年十月八日晚写于火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