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旧诗,千盏难忘。
你是新华,百醉相安。
母校
我穿过那座黄砖白瓦的小城,玻璃窗外折出一半七彩的流光,广袤的天空把稀疏的阳春尽数投在这片土地上,那书声琅琅,那拂动的金柳新娘,那层层向上的天阶微凉。而安静的少年们步履匆匆,一身身学生服,一步步的,携着一卷卷温儒的风。
她像一座孤独而精致的教堂,坐落在哈工大的街角,在一片人潮与喧嚣中蓦然回首,庄严得让人忍不住稽首、虔诚祈祷。
莘莘学子,芸芸众生。
究竟是什么叫我有这样的敬仰呢,是在走过那段瓷砖路以后,还是在仔细的采撷过那几片落叶以后,亦或是在红毯路上炸起一连串的鞭炮声,帘后飞出无数的白鸽与气球以后?
感谢你,让我一身傲骨,满腔豪情。
旧事
学校的后院,以前是学姐学长们,而等我们长大了,那里便叽叽喳喳的住进一帮新的小孩儿们,稚嫩却着实热切。再往前走,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厅堂,一边放着巨大的水箱,里面有好几只舞动的鱼,在宝蓝色的水里咕咚咕咚的吐着泡泡,一角那儿有一座师大附中相赠的三角钢琴,肃穆静美。
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那条从后门沿出的路,在一片操场前面,直对架桥,穿过横街,便是哈工大的正门。
沿着那街啊,是一条磕磕绊绊的小窄路,紧挨着慢吞吞的车流,那儿有一对夫妻卖着全世界最好吃的鸡柳,我初二的时候,听说他们的女儿正上着幼儿园,想来现在也小学几年级了,他们认真的打拼,颇有股岁月静好的味道。
令我最怀念的,不是智慧书店里一元钱的小糖瓶儿,也不是助听器楼上琳琅满目的练习册书店,而是那条后街上的绿皮儿信筒,那条狗,以及那位卖水的爷爷。
从未认真看过那条狗,只记得它总是眯着眼睛,耷拉着耳朵,慵懒的趴在信筒上,只记得它似乎存在了好久好久,它陪了我初中的整整四年。
昨天学弟跟我说“学姐,你还记得那条小黄狗么,它16年就不在了。”我蓦地一惊,它居然离开了,它居然离开有两年了。
好像回忆的城堡凋亡,年轻的故事猝不及防就老去了,当初的人们,怎么也再难聚齐。逝者已逝,生者如斯,长大的你,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自己,和曾一起拼搏奋斗的我。
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它依旧倦怠地窝在那个绿皮子信筒上,眉目温驯善良。春日融融,混淆的光色如同泼墨般盖在它的身上,它一睁眼,委于那团明媚安心的光,闭上眸子,缓缓淡去,化作满世柔情。
谢谢你老朋友,陪了我这么久。
对不起,没有送你到最后,老朋友,请一路走好。
未完,暂时搁笔,有灵感随时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