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北漂一年,终身就有了着落。
严肃地说,他是被一北京富二代女孩收买了。
连她家人都放话出来,只要张凯这个人,其他的,无所谓。
凯妈一听蹦子跳的老高,这都哪个年代了,买卖还兴这样做?
不就是仗着有……钱吗?
老娘可不吃那一套!
不行,马上回来!马上相亲!马上找个本地姑娘,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儿子!
张凯一百个不情愿的回来了,亲妈发话,那等于下了圣旨,人是回来了,心却如磐石。
相亲对象早就准备就绪,就等张凯验收。
姑娘是个公务员。呵呵,一打照面张凯心里就泛酸,老妈这都什么眼神。
张凯在艰难的等待中,瞧一女子款款而至,白皮肤,脸挺长,奇怪的是她的眉毛,黑乎乎两条,是用火柴棍画的吧,忒假,乍一瞧,真像电视里的日本艺伎。
不会打扮就不要收拾嘛,这要在半夜里,胆子小点的人估计就回不去自己的家。
其实张凯最受不了的是她的自恋,几千度的自恋,说话半土不洋,但一个字一个词从她嘴里窜出来,有味儿。
话说张凯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只有一个人生难题还没弄不明白:有的人自我感觉怎么就那么良好呢?这种优势到底是天赋还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张凯憋着满脑袋疑问把一杯咖啡送进肠腹,假装绅士,礼貌告别。
女子一个箭步上来,火柴棍紧促。
咋地?张凯吓了一跳?撒开膀子,逃瘟疫似地回了家,却发现父亲倒在地上。
凯爸突发脑梗,所幸送医院及时,捡回来一条命。
凯妈顿时慌乱无神,天塌了,再也顾不上儿子的去留。
老伴、老伴,还是照顾老伴要紧。
大夫说这类病后遗症相当地严重,未来的日子,要做到药不离口,人不离人。
凯妈担心的是钱,整体蔫头耷脑,忧心忡忡。
过了两天,北京来人了,啪,一张八十万的卡被两根手指,轻轻地摁在茶几上。
这,这不是把咱儿子卖了吗?!
凯妈刚一挺直的腰身,瞟了一眼凯爸的脸,瞬间又软了下去。
罢罢罢,儿大不由娘,祸福躲不过,随便他们去。
张凯拽着女朋友的手,回头给爸妈做了一个鬼脸跑开了。
你别说,那闺女看着还挺顺眼,光看那一对杏葫子眼睛,对吧,凯他爸!
嗯嗯嗯,凯爸含糊支吾,对对对,像你年轻时候的模样……
窗外,大地春风正浓,桃花开的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