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米老鼠的糖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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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十年(815),长安城一片繁花似锦,夜晚灯火流星,街道巷陌熙熙攘攘,而远州可没那么热闹。
远州城内,此时的刘禹锡笔直的身躯坐在大堂上正在审一个犯人,他眉目透露出以往的惆怅,不知今年是为何,作奸犯科的人愈变愈多,哎!
处理完案子,少顷退堂。
后堂张大人等半盏茶功夫,“刘大人,此次进京仍需注重言辞啊,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的道理固然好,当今圣上性情与其父亲差不大矣。”
“张大人所言极是,我这诗性上来犹如长河瀑布一样难收,看到不合眼的事物,不言于诗文总觉上下难受。”
“刘大人自然有理,毕竟上京性情还是微微收敛为妙,可还记得十年前顺宗皇帝....罢了罢了,旧事不谈”,张景端起茶盏,“听说同行进京的还有柳宗元柳大人?”
"嗯,不仅一同,而初步估算到京时辰和我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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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宪宗找到刘禹锡:“刘爱卿数日梳理朝政与朕分忧,今日可有闲暇陪朕去玄都观里看看桃花,赏上一宿?”
“微臣有此荣幸,感激不尽。”
玄都观里桃花含苞待放,墙角新绿枝繁叶茂,满墙垂柳惹人心绪开阔,正是踏青好时候,最看与吾相伴人。
刘禹锡此次并不虚行,回到府里思绪还未淡去提笔写下: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玄都观桃花》
府中的管家看到此诗后,大赞,大人好手笔!刘禹锡浅笑问道,周管家,你可知这诗中之意呀。周管家一个白丁哪知其中含义,趁着刘禹锡出府,把诗文偷出传给一个秀才解读。解读个一知半解不打紧,这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到了朝中大臣的耳朵里。
所谓恶人先告状,听闻此诗的大臣多数纷纷与刘禹锡为敌,就先向宪宗告状说刘禹锡借诗讽刺朝政。唐宪宗勃然大怒,又打算将刘禹锡贬到播州(今贵州遵义)担任刺史一职。
当时的播州荒无人烟,而刘禹锡的母亲已经年过八旬,需要儿子在身边伺候,如果跟着刘禹锡远赴播州,老人家的身体又难以支撑,江河日下可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这时,柳宗元仗义执言,他向朝皇上议让他和刘禹锡对调职务,而让刘禹锡到较近的连州(今广东连州市)担任刺史,以便就近照顾母亲。
想法和现实相隔一个丞相的差距,开始皇上并不同意柳宗元的这次申请,柳宗元每回上朝都会顶着龙颜大怒的风险去建议,多次下来,无果。谁料御史中丞裴度受到了感动,在他的斡旋下刘禹锡被改为连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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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兄,就此别过。”
岔路口简易马车伴随着马夫一声"驾!"直奔夔州(今四川奉节县)。四年左右刘母仙逝,刘禹锡再无牵挂,决定离开连州。
长庆元年(821年)冬。管家领着刘禹锡,“刘大人这后堂如何,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操办的。您瞧这荷花池塘、锦鲤,再看看那边的青松,都是从...”
他很是满意,手势着并轻微点头示意管家不要再介绍下去了,“天寒地冻,锦鲤我已瞧见,早些收起来便是。”
心想,这夔州也算是人杰地灵了。
开春,梅溪河畔轻舟连连,鱼翔浅底,清晰可见,两岸垂柳随风游动,满地嫩绿摇曳。春风拂面柳成荫,江上踏歌江外欣,正好赶上当地赛歌舞。
“嗨~,对岸的阿哥哥嘞,能否对上我的歌呦...”
“妹妹速速唱来呦...”
刘禹锡看着眼前的歌舞,转过身来准备与同行人侃上几句,还未张口就被迎面而来的水红桃花吸引,吟出: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竹枝词九首·山桃红花满上头》
“刘大人文采不减当年啊,哈哈哈。”
同年六月,刘禹锡一行人来到了莲池,这儿虽不比西湖名胜,但莲花的美艳却丝毫不亚于西湖。赛歌赛舞犹在,唯独易了行人,刘禹锡继前九首又作: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竹枝词二首·其一》
楚水巴山江雨多,巴人能唱本乡歌。
今朝北客思归去,回入纥那披绿罗。
——《竹枝词二首·其二》
管家见此两首诗,关注重点不在与内容和技巧,“刘大人我虽不是读书人,但是数字还是识的几个,可您这诗名为何不排在第九之后?”
“倒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我觉得十一二等太过糅长,另改‘其一、其二’也无区别于前九首之意。”
“删繁就简,刘大人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