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洪荒之力把自己咳醒在这凌晨四点 。喉咙嘶哑,声嘶力竭的阵咳,好几次都觉得小心肝会被咳出来般。这源于前几天淬不及防的降温。
房内,仍是黑暗一片。窗户的剪影投射在天花板上,黑夜之中有这依稀微光。窗外,一排清冷苍白的霓虹灯伴随偶尔飞逝的车声和断断续续的虫鸣。此刻黑夜的声音就像整个世界,混沌不清。
披衣起床,我站在窗边。像一个高高立于山巅之人,试图弄明白这钢精水泥里的人们极其一切纷纭驳杂的生活,我俯瞰自己,像看一片模糊不清的风景。
这样的时刻,我的灵魂呼啸而来,悸动不安。最近,我常常感到自己总是处在一次苏醒的前夕,在一个“我”的外壳内拼命挣扎。我的智识仿佛刚刚开启,我独自抓瞎式地急于寻找一件东西,而这东西从来没有人向我描述过。
我是谁?亲,我们是基于一个怎样的愿望和什么特殊的材料成为“我”来到这里?我感受到自己的时候,会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去吗?冥冥之中,是谁穿越层层弥漫之雾,牵引着迷茫的我们,一次次没有分娩的诞生。
这是9月初秋的一个清晨。
是蟹黄稻肥的季节,是桂花满城飘香的时节,天空高远湛蓝,明亮的空气中有一丝微微的凉意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