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跳舞时,桂英对我和雪琴说:“我们家的鱼池干了,明天你们去挖些河蚌,多得不得了。我不对别人说,就对你俩说。”
我看看雪琴不说话,知道她对这些东东也不咋感兴趣的。但既然桂英这么说了,也不能扫她的兴。我嫣然一笑:“可是我们不知道,你家的鱼池在哪儿?”
“就在前村荡那边,某某家屋后这条路一直往西。”桂英热情洋溢地说道:“明天你们早点去。”
“明天上午我没时间的,要么下午去”雪琴一边说,一边看着我。
“那我们就明天下午去,”我应和道。
今天午后,雪琴和徐婶一起来邀我一起去。
到了那边一看,沿着前村荡都是鱼池,我们不知道往哪条路过去是桂英家的鱼池。这时正好一个中年妇女在鱼池中撒鱼饲料。徐婶便过去问她,她说尽头这只鱼池就是。鱼池边的路只铺上一些石子,坑坑洼洼的。骑电动车颠簸的厉害,一不小心可能会掉进鱼池的,我下车推着电瓶车走过去。
果然,有一鱼池水抽干了。桂英俩夫妻都不在。三组的根娜已经在挖了,且挖了很多――――三轮电瓶车的车兜里装满了,旁边三个蛇皮袋也装满了,地上还有一堆。徐婶一边走过去,一边和她搭话。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没有的,没有的,你们回去好了。”
徐婶像没有听到似的,还跟她说:“你这个桶借我用一下阿好?”
“不行的,我要用的,”她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哦哟哟,这扣子怎么弄?”徐婶提着塌江裤的扣子问根娜。她又冷冷的回答道:“我也不会!”
我说,徐婶搭扣插进去就行了。我俩全副武装地走进鱼池里。看见一只大大的河蚌躺在池塘的淤泥里,我急火火地走过去。哪知一踏进去,双脚就陷进淤泥里了,怎么也拔不出来了,活脱脱一个寸步难行。任凭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非但没有拔出脚来,反而越陷越深了。我脑子中闪现《过草地》中描写的情景――――莫非这也和沼泽地一样把我淹没了?不要逞强了,还是请徐婶帮忙吧!
“徐婶,徐婶,快过来拉我一把,我出不来了。”
徐婶扭头一看我陷在淤泥里了,就答应着过来帮我。可是她自己也陷在淤泥里,一下子也拔不出脚来。她拔出来后,就来拉我。我一只手拉着徐婶的手,一只手拉着裤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拨出腿来。
俗话说,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其实光会结网是没用的,做啥事都得要本事,要能力的。我气喘吁吁地坐在池埂上对徐婶说:“宁愿不吃这河蚌,我要回去了。”
“来都来了,一只蚌也不挖啊,你在边上挖一些,里面不要去了。”徐婶说道。
“那么,我陪陪你,在边上挖挖”我无奈的答应。
看着不远处明明蚌躺着,我也不敢再跨过去了。只在淤泥不深的池滩上寻找目标,好不容易也装满了一桶,我在也没有兴趣再挖了,决定打道回府了。徐婶这时,已经挖了很多了。她也同意回去了。
这是我的战利品,不多,也算是收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