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话,“在旅行中被治愈”,有多少人,享受的不仅仅是旅行,而更多的是在旅途、在路上的心境。
小时候,每当有外出游玩的“好事儿”将近,我都会吵着闹着盼着那一刻快点到来,前一晚也总是兴奋的睡不好觉。可是,到了目的地,我也总是玩不了一会儿,就吵着闹着要回家,这种奇怪的心理状态,我一直都没有弄明白。然而,我知道的是,我是因为喜欢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小到自行车,大到飞机,但凡能带着我从一个地方抵达另一个方向的任何工具,我都异常热爱乘坐过程的愉快感。想想真是好笑,我儿时睡觉一直因为心脏病,睡的特别轻,任何动静都可能把我惊醒,但是,老爸却说我曾经坐在他很潮的摩托车上,在去姥姥家的路途中,总是贴着他的背睡的很香,甚至有一次都从他车上翻倒在地上。妈妈也回忆说在我只有三个月左右,坐飞机回内蒙姥姥家,全程都没有任何哭闹。我想,这也是我日后热爱坐飞机的一个契机吧。
很多人,其实对飞机是有莫名的恐惧,我其实不太理解,我是格外爱坐飞机,格外享受起飞时对抗地心引力、降落时控制失重时的速度感,每当此时,我内心都是澎拜的。长大成人后,自己学会了驾驶,速度感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愉悦感更是加倍。愤怒时、伤心时、甚至是开心时,驾驶体验有所不同,一个人时和有人乘坐时,驾驶方式也有差别。
最印象深刻的两次情绪宣泄,就是在驾驶途中,第一次是在爷爷去世时,当时五月天的《第二人生》才发行不久,从华阳开车回石油路的一小时车程中,伴随他们的乐符与阿信的词,眼泪毫不忌讳的宣泄着离别的痛苦。还有一次,便是今年,因为不公,愤怒的脱掉白大褂的那一天,也是从华阳开车,这次是回家,一路上回想这将近7年的工作经历,各种辛酸、愤怒、压抑、悲苦涌上心尖,伤心侵湿着脸庞,委屈撕破了喉咙,绝望蒙蔽住双眼。但,正是这彻彻底底的发泄,让我之后能冷冷静静的思考,而后能够痛痛快快的决断,起到了疗愈的决定性的作用。
现如今,我更加确信的是,我喜欢的并不只是各种交通工具,我热爱的是在路途中的自己,那一瞬,与世界的连接是如此亲密,与自己的连接也如此清晰,外界的风景、变化的天气,甚至是空气中的气味,都让我感觉心是开放着的,思绪就更感觉到自由,愉悦就自然沁入心脾。此时,“疗愈”就发生了。
原来,我爱的是在路途中自由的心。
我相信,心是自由的,各种伤痛就不言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