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平时则住在镇上的一处房产的四楼,整栋房产都归我们家所有(这栋房子再加上一些未开发的土地属于我父亲的婚前财产)。佃农会每个星期两次地从乡下运一篮子食品过来:这让母亲得以尽量不用去肉店买肉。
当时的我顾自沉浸在要去读师范学校的执念之中。每个星期四和星期天,我得被逼着才肯出去透透气。我不是那种装作不费吹灰之力便总能拿第一的人。我是个“埋头苦干”的孩子,我为此感到自豪:是的,埋头苦干,别无他长。我不记得自己高中时曾对学习维吉尔和拉辛有过任何兴趣。于我而言,这一切不过是应该好好学的科目而已。我从人文著作中挑出被列入教学大纲的那些作品,在我眼里只有这些作品具有重要性。而且,关于这些作品,考官喜欢什么我就写什么样的答卷,全都是些几代师范生早已回答过、写作过的套话。我就是这样一个蠢货,假如不是生过一场吓坏了母亲的咳血病,我可能会一直当个这样的蠢货,但是这场距离师范学校入学考试两个月时染上的咳血病使我不得不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