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心_如简
01
云顶草原位于林城高坡乡的云顶村,是一个苗族聚居的村落,也是林城海拔最高的地方。一直喜欢那种登高望远、挨近蓝天的感觉,对于云顶,早在三年前就心之向往,而真正涉足是在刚过的周末。
欲邀喜欢的姑娘一起前行,无奈她是宅女,又一直居住在索玛大草原上,虽然爽快答应,真正规划起出行路线时,又果断反悔,那天是周六。
也许,生活中有太多的美好都不是如愿以偿,而是阴差阳错吧。
说好周末不回家的靠谱哥,在我睡梦初醒,慢慢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的那一刻给我发来了已购买的回家的车票,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喜欢的姑娘离去,我和靠谱哥规划起去云顶的行程。
也许,这是上帝对我于云顶的安排。
02
每次有登高类的活动,我总是醒得比上班还要早。
去云顶没有直达的车子,我和靠谱哥打算坐车到高坡,继而徒步上去。
周日,我们起了个大早,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乘坐第一班202路公交车赶往花溪车站乘坐去高坡的中巴,中巴车上人数无几,那个隐藏在角落的副驾驶也还空着,靠谱哥知道我乘车喜欢靠窗且视野开拓的位置,表情示意我坐上去,完全不顾会与我分开。
中巴沿着清溪路直走,经过青岩古镇,接着是野生菌之乡黔陶,不久便到了一条上山的路,上啊上,一种要冲向云端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猜该快到了吧,一块蓝色路牌浮现在我眼前:半坡。
和靠谱哥心灵的契合又一次上演,也许这种契合是相识就俱来的。我正准备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给我发来了相同的话:
高坡,坡如其名,太特么高了,这才到半坡就如此高,这风景......
公路的两旁则是色彩各异的秋英,好想跳下车来拍上一朵,而半坡前方山体崩塌,车子缓慢着前行。
不一会儿,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片一片的稻田,所有的稻田都涂上了金黄色,风吹麦浪,阳光暖暖,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的闻到了稻花香而不仅仅只是感受。
那天刚好中巴车司机要到云顶接人,我和靠谱哥决定跟随司机上了云顶,再慢慢徒步下来欣赏沿途的风景,最后到高坡乡镇上坐车回家。
03
一路的颠簸,总算抵达云顶,但我并不觉得累。
还没来到云顶之前,靠谱哥给我说他想骑马,不,原话是骑马儿,我们相视而笑,并给他分享了容中尔甲演唱的《香格里拉》,最近爱上这首歌,幻想如歌词那般的情景:骑着马,我奔向走天涯......
而真正抵达云顶之后,作为一枚资深的理工男靠谱哥,首先吸引他眼球的并不是草原上的马儿,而是这高大冷峻的银白色大风车,还专门的跑到一根大风车下驻足凝望,偶尔自言自语,嘀咕着啥“能量”的。
我欲言又止:真理工男。
这是云顶大门的右侧 ,黄绿相间的法国梧桐旁,小女孩双手拿着风筝轴,收放自如,我按下快门,定格这一刻的美好。
一位牧马人左手牵着马儿,右手拿着上马背用的凳子朝我们走来,靠谱哥上了他的马背,我则上了另外一位牧马人的马背。
我们俩都是第一次骑马,马儿开始走动的那一瞬间,我俩不谋而合的心生害怕,靠谱哥弓着背,双手紧紧拉着马鞍,毕竟是第一次,我请求牧马人让马停着,给靠谱哥拍了一张作纪念。
说好的骑着马,奔向走天涯呢?牧马人那边放开缰绳,我们这边就害怕了。
突然想起蒙古大草原上那些骑着马儿奔跑的牧马人,电视里骑着马儿还打仗的人,那是多么的豪迈!
骑着马儿,我们来到大峡谷,牧马人说,我们还可以免费骑回原地。
我和靠谱哥纷纷挥手,示意要下马看看,也许是他知道我喜欢每一座山及能看得见山的地方,也许是我们心灵的又一次契合。
山上风很大,纵然阳光热烈,也并不觉得炎热,大峡谷的高度应了杜甫大诗人那句诗: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青山藏其间
而我们以梦为马
时光太匆匆,我们终将是云顶村秋日里的一位过客。
和靠谱哥履行约定,慢慢悠悠地徒步下山了,远方的田野上出现一匹马儿,头低垂着,它的嘴上仿佛套着嘴笼,给耕牛套嘴笼我在家乡见到过,是为了犁地时,避免牛儿吃庄稼,给马儿套嘴笼,我却是第一次看到。
马儿后面有一块菜地,是农人害怕它偷吃菜么?那么为什么不把它拴在只有草的地方?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可能么?
带着马儿的问题,不知不觉走到一位老人的跟前,她左手托腮,右手摸膝,正对着村口的路安静地张望着,直到我们消失在她视线时,她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也许,正期盼外出打工的儿女。
也许,是丈夫。
只要有一个回来都好,一起回来更好。
远山如黛,近景如画。
云顶村的村庄规模特别庞大,一户连着一户,矗立在远山之下,田野之上,这里没有世俗,没有纷争,有的是一种宁静、祥和的美。
也许是海拔太高,这里的阳光比夏天还热烈,靠谱哥的脸上镀了一层黝黑色,脖子红了一块,而我一直用衣服挡着,只是手臂红了一块,轻微的疼痛,而有一种快乐叫痛并快乐着。
由于我想拍摄,脚步总是慢上靠谱哥几拍,一辆面包车从我身后驶来并停靠在我身旁,司机很娴熟的拉开窗户问我要不要坐?我看着拖着一身疲惫的靠谱哥,赶紧叫他上车。
坐车总是比走路快,离高坡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摄影平台,我们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我和靠谱哥决定在摄影平台下车,一块连着一块,一层接着一层,黄绿相间的稻田被定格在我的快门下。
它们像音乐家写在高坡的五线谱,又像绘画家给高波添的色彩,动人而美丽。
高坡云顶,一个来了还想再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