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两张帅哥照片。
他的青年和老年同样帅气十足,这就是罗纳德·托尔金(1892-1973)!其实,看脸不重要,重要的是,凡读过他写的《霍比特人》和《指环王》,都会觉得他才气更逼人。
托尔金家族世居英国伯明翰,但他父亲被委派到南非作当一家英国银行的经理,所以他就出生在布隆方丹。托尔金儿时发生过两件事很有意思。一是他在花园里被一只巨大的狒蜘蛛咬了,后来有人认为此事在托尔金的小说中写到了,但托尔金长大后并不记得有过这件事,他矢口否认对蜘蛛有特别的憎恨。还有一件事,他家的年轻佣人认为托尔金是个帅娃,便偷偷把小托尔金带到他的黑人部落炫耀了一番,次日上午才把孩子还回来。
托尔金三岁那年,母亲带着他和弟弟回英国省亲。他们计划在老家多待一阵子,等候父亲晚些时候回去跟他们团聚。谁知南非一别竟成永别了,她们娘仨离开南非后,父亲患上了风湿热便永垂不朽了。一家人没收入了,托尔金的妈妈就带孩子们回了伯明翰的娘家。不久,她们一家就定居到一个叫萨候尔(Sarehole)的村庄。
我们寻踪托尔金的行程就从探访萨候尔村开始了。萨候尔村位于伯明翰东南部Hall Green区,托尔金一家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住在这里的时候,此处只是一片农场和一间磨坊,现在都盖满房屋变成市区了。托尔金一家就曾住在现在的维克格林路264号。
托尔金说过,他在萨候尔村度过了青春时代最快乐的时光。托尔金笔下的夏尔郡霍比屯很像古老的英国乡村,绿意盎然,温暖舒适。夏尔即小说中的中土世界,是一切开始、也是一切终结的地方。据说萨候尔村即是“夏尔”的原型。位于村边的莫塞利沼泽(Moseley Bog)之前是片水洼,曾为萨候尔磨坊的水塘补水。上世纪三十年代到六十年代,伯明翰市政厅将西半块填土造地,为附近的莫塞利文法学校修建了一处操场。因为地面总是潮湿不堪,从八十年代起又改成了天然林地,而东半块始终保持着原生态。托尔金对夏尔的描写反映了他对大自然的无比热爱,他坦承《指环王》和《霍比特人》中古老森林的灵感便来自这块泽地。托尔金喜欢宁静的乡村和田园气息,同时痛恨日渐快速的城市化对于自然景观的侵蚀。他在1966年接受《卫报》采访时,重点提到了这个地方:
它就是那种失乐园......有座老磨坊,真的是雇佣着两名碾磨工磨碎谷物,有个超大的池塘,天鹅们悠游于其上,有个沙坑,真就像那开满鲜花的幽谷,有几栋老式的村舍,再远一点,有一条小溪和另外一间磨坊。我总觉着它会消失 - 它还真是没了。
我们走出沼泽,急忙赶到萨候尔磨坊(Sarehole Mill)时,里面的工作人员下班了,所以只能在外面拍几张照片了。托尔金说这座磨坊很古老,是因为它始建于1542年。1919年,这座磨坊还在使用,之后便沦为失修和废弃的状态,难怪托尔金在1966年的《卫报》采访中发出那样的惋叹。幸运的是,当人们讨论要拆除磨坊时,当地社区发起了挽救磨坊的行动,终于在1968年成功修复了它。现在,萨候尔磨坊由伯明翰博物馆基金会托管,变成了一个小型得托尔金博物馆。当然,磨坊仍在发挥作用,室外新建了一个面包房,十名义工现磨面粉,现烘面包。磨坊的商店还出售自磨的全麦面粉给当地的饭店和烘焙坊。当年,小托尔金和弟弟经常偷偷地考察萨候尔磨坊的地形,总是被磨坊主的儿子追赶出去,因此他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白色食人魔”(White Ogre)。
磨坊进不去了,我们便到对面的夏尔乡村公园(The Shire Country Park)走一走。这个公园实际上就是科尔河谷的一条绿化带,有湿地、草地和树林。沿河岸行走,偶尔能见到苍鹭、绿头鸭、黑水鸡和翠鸟等鸟类。托尔金童年时代一定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为了反映托尔金与科尔河谷(Cole Valley)的关系,2005年这个公园被冠名以“夏尔”。
走出公园,我们准备杀回萨候尔村。村子方向的天空起了一道彩虹,鲜艳无比,是我在英国见到的最强烈的彩虹。
萨候尔村是托尔金小说《霍比特人》中霍比屯的原型,霍比特人就住在霍比屯里。在托老的世界里,霍比特人就是一群精灵小矮人,平均身高也就一米吧,可是脚丫子贼大,肉墩墩的,上面还长着卷毛。霍比特人不喜欢冒险,喜欢过简单的田园生活。如果有什么事情是责无旁贷的,那就是享受生活,比如他们好宴乐,一天要吃六顿饭。现在,我们回到现实中,在萨候尔村的十字路口,就有一家咖啡馆叫“饥饿的霍比特人”(Hungry Hobb)。看到这个招牌,我怎么突然觉得有点饥肠辘辘呢?好想进去喝杯下午茶,只因天色渐暗,必须要打道回府了。我在想,世人若像霍比特人那样,做个快乐的吃货该有多幸福呀!
天的确暗了下来,绵绵细雨纷飞。云间的亮光撒到村边的湖面上,湖水变成了一面神奇的镜子,倒映着湖畔的寒树冬花。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过程中,人与自然就互存美好念想。人类期望从湖光山色和花香鸟语中得到心灵的释放,而自然界中的动植物也指望从人类身上得到呵护和疼爱。我们走过湖畔,那些宝贝水禽也在追赶我们,只盼我们能撒下一点食物,他们也是一群快乐的吃货呀。看来以后外出該带些面包了,以成全那些鸟类的美食梦想咯。
遥望西边的云树,静候回程的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