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住着四个小家伙:一个是直觉敏锐的小老鼠“嗅嗅”,另一个为行动主义者的小老鼠“匆匆”,其他两个则是拥有人类思维的小矮人――唧唧和哼哼,他俩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能亡羊补牢,克服害怕,另一个则无比糟糕,抵制变化。
每天,他们四个都会穿上运动服与跑鞋,在一个巨大的迷宫里,奔跑着寻找一种神秘的东西,那就是它们梦寐以求的奶酪。
它们追寻奶酪的方法略有不同。嗅嗅与匆匆寻找奶酪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当跑进黑暗的胡同,发现那里一无所有时,无需思考,继续搜寻下一个胡同,不断尝试;唧唧与哼哼则充分利用它们独有的思维能力,不断总结,因此而少跑许多胡同,但也因感性因素的存在,使它们难免沾沾自喜,骄傲自满。
但不管怎么,可喜的是,它们四个都凭借着自己的方法。最终,在迷宫一个叫做C站的房间里,找到了它们无比向往的可口奶酪。从那之后,它们每天只需穿上运动服与运动鞋,走进迷宫,按照相同路线,到达C站,躺在房间里,品尝着新鲜香甜的奶酪。
可稍有不同的是,每天早上在享受奶酪之前,嗅嗅与匆匆总是会先挠一挠、闻一闻奶酪,检查一下奶酪是否变质,与昨天有什么差别,而后将运动鞋脱下并挂在脖子上,以便及时能穿,最后才坐下来享用:而唧唧与哼哼每次到达房间后,则直接将鞋子脱掉扔在一旁,立马淌洋在奶酪的世界里,陶醉无法自拔,为了显示自身拥有的奶酪财富,有时候它俩还会邀请朋友们来开一个Party,享用奶酪,并在墙上挂出了一句真理以此来学会生活。
就这样,它们幸福地在C站里度过一天,又一天。那大概有多久?大概不是很久吧。
果然不幸的是,不愿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那一天,先到达的嗅嗅与匆匆走房间,发现在桌上的奶酪“全不见”了。但它俩并没有因此而惊讶,没有过多分析也不能过多分析,随取下脖子上的运动鞋,决定离去并跑向了迷宫的新方向。而对于迟到的唧唧与哼哼,本意照常一样走进C站享用奶酪,但结果惊奇地发现,乖乖躺在那里的鲜美奶酪竟然“不翼而飞”,哼哼大叫咆哮道“奶酪没了?奶酪竟然没了?”“谁动了我的奶酪?”“这不公平!”,性情温和地唧唧也只能愣站在那里,被眼前的一幕傻傻地惊住了。此时,房间除了抱怨与叫嚷,也只能剩下沉默了。本愿眼前的只是“虚惊一场”,但经反复几天的到达查看,最后却证实了这就是铁的事实――奶酪已“失”,大局已“去”。最后,在墙上心灰地写下一句话后,只能意冷地离开。
在之后的几天里,心怀希望的哼哼与唧唧反复回到C站,认为那个“动”了他们奶酪的人会将之返还,因为认为拥有奶酪就是他们的权利,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与失望使他们最终意识到:奶酪是真的没了。此时,无意间想到――嗅嗅与匆匆去了哪里时,殊不知它们已经奔跑在寻找新奶酪的走廊里,并在一段时间后会找到奶酪。
事实证明,那一段时间后,也找到了,就在迷宫的一个新区――N站的地方,找到了堆如山高的新鲜奶酪。而此时,哼哼与唧唧依然停留在原地,除了抱怨、恐惧,剩余的也就是饥饿与消瘦了。
但唧唧逐渐意识到糟糕的局势,且预测未来情形将会更加危险。在几经劝说自己的同伴――哼哼,失败之后,最终,不得不硬着头皮、顶着迷失的风险,踹着脑海里的奶酪画卷,在墙上留下一句言之后,随即转身,离开那熟悉却已落魄的地方,奔向了未知的迷宫深巷。
但接下来的追寻好像并不那么顺利,虽然偶尔会找到零星的奶酪,但依然是胃里的沧海一粟,虽然心里有着明确的目标,但在迷宫里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
经常的时间里,它回想起当初在C站里度过的时光,才发现那些颓废与不该,于是在迷宫墙上写下一句话,并继续出发寻找。
有时,目标离得是那么的进:一天,它喜出望外地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奶酪站;但有时,目标又总是离得那么远:它飞奔进去,结果却是空荡荡的站点,这种玩笑,迷宫不知道跟它开了多少次,不知道恐吓了它多少次。但也正是这样的情绪,使它逐渐地强大,体会到思想转变的伟大进步,并乐于其中,将那些历练誓言一笔笔刻在了那一段段走过的奶酪墙上。
终究,唧唧脑海里描绘的奶酪画面,成为了可触可感的事实。那一天,在它从未到达过的迷宫拐角处,在一个叫做N站的奶酪房里,发现了不计其数的奶酪,竟然连奶酪的种类也是那么数不胜数。也因此,唧唧心酸漫长的奔跑之旅,随着喊出的:“耶,变化万岁!”的胜利口号,而最终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梦寐以求的奶酪,也为之付出努力过,并将之实现。可世态总那么不和平、不安稳,总有“人”将已拥有的奶酪拿走,行动得不声不响、干净利落,没有给我们一点提示,也没剩余一点。
其实,没有谁动了你的奶酪,只不过是拥有的奶酪有限,而在不断消费下日渐减少,直至消亡,画整为了零。其实,没有谁动了你的奶酪,只不过在拥有奶酪的那一刻起,奶酪自身就包含了否定的因素,自身就蕴藏着消失殆尽的玄机,自身就决定了终究会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夺走的趋势。其实,没有谁动了你的奶酪,只不过是不善于跨出原地、朝着新放向、跨进新迷宫,只不过是害怕变化、否认现状、拒绝失去。最棘手的不是变化时常地变化,而是根据变化预测变化,最糟糕的不是变化本身带来的变化,而是当变化发生时,却否定它已变化,依然不肯随变化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