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次次轮回,书写不同视野的沧桑;一次次蜕变,体悟不同时期的彷徨” 在《生死疲劳》小说中,莫言通过一个冤杀的地主的视角,观照并体味了50多年来中国乡村社会的蜕变历史,通过六道轮回,以“动物之眼”看农民与土地关系的变迁。
就像美国汉学家史景迁评价那样,《生死疲劳》依然是一部幻想大胆,具有创造力的小说,它不断的自嘲,重编,并通过文中的评论给读者以震动,它将政治作为病理学来阐述。第一次主人公西门闹历经轮回,以一匹四蹄雪白,嘴巴粉嫩的小驴子的身份回到地点,发觉当年的种种都已物是人非,知晓自己的新主人成为蓝脸,自己的女人迎春嫁为人妻,自己的孩子认他人为父时,他心中积蓄苦闷无处发泄,胸中滚滚燃烧的怒火,但,为驴的无奈谁又能懂?谁又能想到驴的身体里却有着人的灵魂?所以,即便困难,你也坚持为自己心中的不平抗争,你也愿意痛痛快快结束这生死疲劳的一生。第二次不知是否为上天巧妙安排,蓝脸在繁盛的牛市上没有旁顾,就直奔它而来,一眼相中了它,没错,西门闹,重生为牛,这头小犍,约有一岁年龄,毛色如栗,皮滑如缎,双眼明亮,透着机灵与顽皮,四蹄矫健,显示着速度和力量。与后来单干的蓝脸又再次相依为命,开始单干历程……第三次,追月成猪王,却大义救人而离开,第四次第五次等等,不论是第几次的轮回,主人公西门闹他都依然驻留在这片土地,都拥有传奇又富有色彩的一生,一样的他,不一样的角色,却书写同样只属于他一人的传奇,他与这片土地的故事,刻骨铭心。
“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这不仅是这本小说的书名,更是这本书的灵感所在。自由洒脱的语言风格,让它可以在纯粹生物的角度审视人类的存在;莫言富有个性特征的艺术表现上,是建立在传统与经典的正真领会之上,对中国本土魔幻风格的继承,使夸张的想象与质朴的现实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生死疲劳,同样也是一部生死轮回,这种东方神秘主义的魔幻色彩,全景式地展现了乡村中国的生存画卷,一次次轮回,刻画出农民对生命无比执著的颂歌和悲歌“一切来自土地的都将回归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