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站了起来,满脸着急的看着医生。
“对不起…..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俩个人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医生避开了老人家的期盼的眼神,他不敢,不敢直视这俩人的眼睛。
他知道这种噩耗对于老人家而言是极大的打击。更何况,老人家前阵子就刚失去了大儿子。接连丧子,大概没有哪个母亲能受得了这种悲痛吧?
前阵子,周译的父亲周天欲再婚,这是周天第四段婚姻。新娘比周天整整小了17岁。周天和以往婚姻一样,建一座新的房子给新娘以表诚心。
但不幸的是,修建新房屋时,周天不慎从7楼高的地方跌落,当场去世。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的话,这间屋子将会是在整个村寨里面首间七层小洋房。别说是在村里面,就是在乡镇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当然,钱是由青瓦红砖房出的。
而现在,周二叔和周三叔也接连去世,可想周奶奶的心情是多么惨痛。
果然,周奶奶一听医生的话身子便摇摇欲坠几乎跌倒。还好周译眼疾手快立刻搀住她。
周译一个刚成年不久的男孩子现在却异常冷静,他不像大声哭喊的奶奶,但脸色也是极为苍白,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留着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医生匆匆说了一句节哀就离开了。独留下祖孙俩人互相依偎哭泣着。
三日后,二叔三叔便出殡葬在周天墓地的隔壁。周二叔和周三叔的葬礼排场极为浩大,光来参加凭吊的人就有好几百人。
认识不不认识的,只要来上一注香,周奶奶都要留人下来吃一顿饭再走。这是周奶奶给俩个儿子最后的体面。
虽然人人皆知,周二叔周三叔既不是什么孔孟之辈更不是什么乡绅名流。不过就是俩个烂赌徒,根本配不上这种待遇。但在家家都不富裕的情况下,能吃一顿不花钱的饭为什么不来呢?
周二叔和周三叔好赌,但又不是运气好的那一些。逢赌必输!但是俩个人又不甘心,于是便一次又一次的将钱财投入到赌局内。周奶奶也宠着俩个儿子。便不断的帮着他们收拾烂摊子。
周二叔周三叔最后一次去赌场,便再也没有回家了。直达几天后,周奶奶被告知自己的俩个儿子在医院,才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原来两个人因为下的注不同就大打出手,甚至还动了刀。尽管医生抢救了,但还是没有挽回。
当然,所有的钱都有青瓦红砖房出。
周译跟随奶奶一起来到周家三兄弟的墓地,埋葬周天的土还是新的,刚过没几天,这就…..看到这里,周奶奶便又哭了起来。
周译跪在墓地前,给父亲和二叔三叔磕了头,便拿起纸钱烧了起来。
周奶奶坐在一旁边抹泪边说:“这是遭的什么孽啊?要活生生断送我们周家三条人命。你怎么不让我老太婆也跟着去…….天爷啊,让我也死了好了。”
周围的人见此都纷纷劝诫着,但周奶奶依旧哭闹不止还用头去撞地。
期间,人群中有一个声音传出:“周奶奶,莫不是你们家风水不好?”这时,人群骤然安静下来,其实大家都在心里想过是这个原因,但谁也不敢说出来。得罪的事情,谁愿意做呢?
周奶奶听到这里,哭得红肿的眼睛转动了几下起来,哭得更厉害了。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头又要去碰地。周围人一看便慌乱的去拉她。谁还顾得上那个说风水不好的人是谁?
傍晚,参加丧礼的人都已经离开,就剩周奶奶和周译俩个人。
周奶奶起身往厨房里走去,将温热过的牛奶倒在杯中,余光偷偷的打量着坐在厅堂的周译。悄悄的从衣裳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迅速倒入杯中搅拌均匀。
随后若无其事的走到大厅。坐在周译旁边。而周译明显是哭得有些过度,眼睛红彤彤的,脸色也十分憔悴。用着嘶哑的嗓音喊了一声奶奶。
“译儿啊,以后家里就只剩我们祖孙俩了,你可得要好好的,做什么事都要小心谨慎。奶奶可再也经不起打击了……”
“奶,我一定会好好的,我还要一直陪着你呢。”
“这些天你也受苦了,来!喝杯牛奶就去休息吧。明天就回去上课,学校那边你也请了很多天假了。总不能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你上学。”奶奶将牛奶递给周译。
“好,都听奶奶的。”周译一脸感动,接过牛奶便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周奶奶看到见底的杯子,垂下了眼眸。
心想:啊译,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别怪奶奶。这辈子就这样也挺好,免了灾难。下辈子吧,下辈子奶奶一定好好待你。
周译喝了牛奶后和奶奶闲聊了几句,后就觉得头晕目眩,以为是太过劳累了,便回到房间内休息。周奶奶看着睡得极为深沉的周译,叹了一口气出门了。
周奶奶一个人穿过山林,望着尽头的那间青瓦红砖房,似乎有些忌惮。
以往来这里时都是白天,从来都没有见过有什么异样。而现在房屋的墙壁居然透出些许红亮光,诡异至极。周奶奶吓得心脏砰砰跳,手不自觉的挫了起来。
周奶奶出来后怀里抱着一个纯金的玩偶,想着把邪门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就不会祸及周译了。有怨有仇便冲自己来好了。
刚要锁门,便听到附近有一些响动。
连忙喊道:“谁?谁?谁在哪里?”
“我..我..我看得见你的,别躲了。出来。”
树后走出一个身影,直直的逼近周奶奶。周奶奶擦着眼睛想要看清是谁?无奈天太暗了。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等人走近她面前,周奶奶看清面容,吓得睁大了双眼,刚想说些什么便被砖头砸破了脑袋,直接瘫倒在地。
而来者将周奶奶抱在怀里的纯金小人和钥匙都夺走。进青瓦红砖房内查看了一番后又出来。
将周奶奶的尸体带走消失在山林间,此时天边的太阳刚好升了起来。
周译一觉醒来,被告知,自己亲奶奶没了!!!当场懵了。邻居解释道,今天有人上山,路过墓地看到周奶奶的尸体才知道的。估计是周奶奶受不住丧子之痛。
而周译自然是不相信这是真的,便和邻居来到墓地。果然,周奶奶的尸体就在墓地前,额头还破了很大的一个洞。周译一看便哭倒在地,连声喊着奶奶。
这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半个月内家破人亡,只剩孤身一人。
周家再富贵,也没有命享受不是?看此,周围的人无不感慨,活着平平安安便好,再多的财富也换不来生命。
好在邻居们都是好人,看着周译孤身一人便帮着他操持周奶奶的葬礼。而结束后,周译谢过邻居们并与他们拜别。他决定要离开这里,出去寻求一片天地。说是怕睹物思人,想借此机会出去走走。
周译离开了村庄,来到镇上。这里不再有人认识他了。找了一个落脚点安顿好行李便出门了。他来到了一家赌场,犹豫了几秒走了进去。
周译看了几盘赌局,掏出一个纯金的东西放在赌桌上。仔细一看,正是周奶奶临死前揣在怀里的那个纯金玩偶!!
此时的他,满眼戾气,眼睛充满红血丝,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丝毫没有半点像在村庄时的可怜模样。像极了一个暴戾的狂徒死死的盯着庄家的摇壶。
嘴里念念有词道:
“开大!大!大!!”
“开,二三四,小!!!哈哈哈哈”
庄家开心的将那个咧着嘴的纯金玩偶收到囊中。而周译突然口吐鲜血倒地,瞪大着双眼望向远处。
眼前出现一幕幕景象,周译将父亲从七楼推下,逞二叔三叔打斗期间悄悄递给他们刀,周奶奶临死前瞪大不可思议的双眼。
可能奶奶临死前,是想把玩偶扔掉的吧,她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红砖房有问题。
空洞的眼神,流出的鲜血已经周译的衣衫浸透了。最后,周译还是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深山林尽头的红砖房颜色似乎更红艳了一些,地下室被搜刮一空的金银珠宝又都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纯金玩偶嘴角又诡异的往上扬起不少。
幕外
多年后,民间有传闻。山里有间黄金屋,苔青色的瓦红彤的砖,得此屋便尽览天下财。一生无忧,赛神仙。
剧终
文笔拙劣,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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