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面条的喜爱程度一如小时候一样,重庆下面,担担面,酸辣面……我样样对口味。
学校的门口有家常德津市牛肉粉。老板拿起一团面下锅,老板娘从锅里捞上几块牛肉盖上,撒上一勺香葱,一碗牛肉面就好了。晚来无事的时候,我总喜欢去那里坐坐。
印象里的面条一定是爷爷做的,爷爷是很少下厨的,可做出来的一定是极好的。比如他做的糖糍粑粑,绝不像奶奶做的那样又黑又焦。他手下的糖糍粑粑,是黄色的外壳,咬上一口是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做的面条无非也是家常的清汤面,毫无技巧之处,却不知道为什么很久都记得那味道。
先是准备好臊子,常常是前夜吃剩的辣椒炒肉或者是酸豆角,一齐放入锅中翻炒几下,放入水烧开,简单的臊子就做好了。
接着,一锅开水烧开,几撮面条下锅煮上几分钟,立马捞出来放入冷水过一趟。放进碗里,淋上臊子,撒上香葱。
碗上漂着的是几缕白烟,轻轻吸一口,有坛子里的酸味。
那时候,我是能吃上满满一大碗的,那种盛丝瓜汤的碗。记得吃面条的日子里都是大太阳的下午,搬上几条凳子在院子里,一碗面条下肚,人就酣睡起来了。
这好时光通常能持续到太阳下山。吃面的碗随意放在地下,这样就聊起家常了。奶奶这时候通常会给我梳头,一梳梳到尾,我就这样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