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是个普通的日子,但要写的内容很多,我希望以下的文字能清晰的梳理并陈述它们,同时清楚的表达我的感受。
昨晚十二点多的样子,我前一秒站在卧室和小雪说话,我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后一秒突然大口呼吸,喉咙的深处发出不可明状的恐怖声音,夹杂着对活的执念。很显然,我窒息了。一股冰霜般的寒意凝滞了我的气管,我跳着脚,看着小雪,说不出话,兀自的求生。好一会,我缓过来,喉咙里死亡的味道并未褪去。
“你吐了沐沐一脸。”这是我回到人间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紧接着,沐沐大哭起来,她的面颊上隐约能看到我的唾液,这可能是作为女儿第一次被父亲波及,希望这个阴影在可控的地步。之后的事情并不那么重要,我意识到自己在梦中窒息,想到了自己过往的类似经历(虽然都没有这次严重),看来打鼾的问题一点都不小,但我也不想武断的处理它。这次濒死经历给了我两个结果,一是让我能清晰的描述这个过程,再就是让我能在自以为清醒的时候反思过往的人生。
这一晚,我们三都没有睡好。今天早上,我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卖力的做晨练。之前想好好活,是因为看到了危险,现在想好好活,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我本没有什么挥霍的资本,靠着家庭的荫蔽自以为是的活了三十年。竟是吧草草的对待生命当成了日常。当生命表现出草草的对待我的姿态时,我除了展现傻逼一般的孩子气,总应该有些其他的念想。
就这样表面平静,内心忐忑的去上班。期间零零碎碎,也算恪尽职守。当我以为今天能够平稳过去的时候,派出所打来电话,说有人捡到了我的身份证,让我尽快联系那个好心人。
罢了,这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正常戏码。耐着性子度过了工作的后半节,转道711带上礼品,趁着晚间九点半的地铁,向着家的方向驶去。好心人住在邻楼,是位慈眉善目的中年阿姨。和她寒暄了几句,千恩万谢,带着身份证回了家。现下,我泡着脚,码着字,等待着翌日的夜幕降临。
人生的惊喜,多半蕴生于无意识的日子,当一个个未爆弹蜕变成了黑天鹅,当事人多半还沉浸在倒霉的怪圈里无所适从。工作中则是另一种境遇,当可以偷懒的时候,很难选择摆脱舒适区,盖因那是一种能效消耗最少的生命体征,符合人类精密而自洽的运行逻辑。类似的,当个体因不同原因陷入困境在低谷徘徊时,挣扎的概率远大于接受命运的审判。对生存的渴求和意志,远在离开舒适区带来的负面效能。人生是种修行,性格深藏其中,命运伴随左右。在命运之神的众多面向中,死神只是那个普通的结点,如果没到站,它也不会邀请那个人下车。好好生活这几个字,对于今天的我而言,一点也不轻松。也正是因为这份沉重,才能唤醒心中作为人的感知。
生而为人,不应对自己抱歉,那是我们仅有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