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的作者和评批者

通过前面所讲,可以看出《红楼梦》的作者绝对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的文人。《红楼梦》的作者精通历史,对时间纪年非常清楚。作者也精通戏曲,书中多次出现戏曲,这些戏曲都有意义,预示着情节的发展。作者也精通中医,书中有关于药方医理的叙述。而且作者周围有一批文人团体,《红楼梦》的评批者有很多人。

可以看出,《红楼梦》的语言大多是江南方言,戏曲也是江南流行的,文人团体只有江南有。我们可以大概推断出作者及评批者大都是江南人,准确来说是江浙人。书中对作者是这么说的,看原文(第1回):

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按照书中所说,《红楼梦》的作者应该是石头,抄录者是空空道人,曹雪芹是增删修改者。石头不可能写书,空空道人也不存在。重点要研究曹雪芹。对于这段话,脂批是这样说的:

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则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系谁撰?足见作者之式猾之甚。后文如此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蔽了去,方是巨眼。

这段脂批说明曹雪芹就是作者,与其说曹雪芹“披阅”“增删”,不如说曹雪芹撰书写作。事实上曹雪芹就是作者,书中也有作者的自述,看原文(第1回):

此开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甄士隐”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馀,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袴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故曰“贾雨村云云。

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

这段自述表明了作者写这本书的缘由,表明了作者经历过一些事,在老年的时候想把一些人和事用假名假语写出来。这也能说明曹雪芹就是作者。当然曹雪芹不可能是真名,所以要研究曹雪芹的真名。作者为什么要写他姓曹,我们要研究一下《百家姓》。《红楼梦》中大部分人物的姓都来自《百家姓》。看一下《百家姓》的前几段:

赵 钱 孙 李  周 吴 郑 王   冯 陈 楮 卫  蒋 沈 韩 杨

朱 秦 尤 许  何 吕 施 张   孔 曹 严 华  金 魏 陶 姜

曹雪芹为什么姓曹,其实与秦可卿有关。秦可卿是《红楼梦》中地位最高的一个人物,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秦可卿姓秦,影射天启帝朱由校和崇祯帝朱由检。因为“朱秦尤许”,所以书中为秦姓,实际人物为朱姓。又因为“孔曹严华”,所以书中为曹姓,实际人物应该是孔姓或严姓。《红楼梦》的真实作者姓孔或姓严。再看一则脂批:

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

作者在壬午年去世,这里的壬午年应该是1702年,这句脂批非常重要。根据这句脂批直接可以找出作者,朱彝尊《承德郎日講官起居注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編修嚴君墓誌銘》记载:“君年六十有一返里居,以康熙四十一年正月卒,享年八十。“综合以上条件,可以得出严绳孙就是《红楼梦》的作者。

严绳孙生于1623年(天启三年),卒于1702年(康熙四十一年)正月。严绳孙字荪友,又字冬荪,号秋水,又号勾吴严四、藕荡渔人。严绳孙出生于无锡县胶山严埭,今无锡市锡山区东北塘街道严埭村。严绳孙算得上是官宦之后,“先世自餘姚遷無錫之嚴埭,曾祖朔,贈通議大夫,南京通政司通政使。祖一鵬,萬曆丁丑進士,累官刑部左侍郎,贈尚書。考紹宗,縣學生,以君貴贈如君官。“严绳孙的一个字是冬荪,与雪芹对应。曹对应严,雪芹对应冬荪,曹雪芹就是严冬荪。严绳孙生于末世,其一生经历也波澜壮阔。严绳孙6岁就能写径尺大字,长大后诗词书画远近闻名。1644年(崇祯十七年)严绳孙结识了朱彝尊、姜宸英,三人经常游历于山水之间。1649年(永历三年)严绳孙加入吴伟业的慎交社,结识了尤侗、吴兆骞等一批大名士。1654年(永历八年)严绳孙与顾贞观、秦松龄等人组建”云门社”。1672年(康熙十一年),严绳孙北上进京。1673年(康熙十二年)50岁的严绳孙结识了18岁的纳兰性德,两人成为莫逆之交。1675年(康熙十四年)严绳孙寄居在纳兰性德家,这对严绳孙的影响比较大。这导致了《红楼梦》中的贾宝玉有纳兰性德的性格特点,纳兰性德的诗词也多次反映在《红楼梦》中。1679年(康熙十八年)严绳孙中博学宏词,授翰林院检讨,编修《明史》在博学宏词50人中名列最后一名。这50人负责编修《明史》,其中很多都是严绳孙的朋友,如朱彝尊、尤侗、秦松龄、陈维崧、李因笃、彭孙遹、汤斌、汪琬、潘耒、毛奇龄等。1681年(康熙二十年)严绳孙任日讲起居注官,又任山西乡试正考官。1683年(康熙二十二年)严绳孙与秦松龄担任《平定三逆方略》纂修官。1684年(康熙二十三年)严绳孙任右春坊右中允,兼翰林院编修,敕授承德郎。其好友朱彝尊、潘耒被弹劾,严绳孙请假回无锡。十月严绳孙任顺天武乡试副考官,事成之后严绳孙辞官,决定回无锡。同时好友秦松龄被弹劾而南归无锡。1685年(康熙二十四年)严绳孙南归无锡。此后严绳孙一直在家,期间与秦松龄合编《无锡县志》,于1690年完成。1702年(康熙四十一年)严绳孙病卒,享年79岁。

严绳孙精通诗词书画,又精通历史。身边又有一群文人名士,辞官之后又有充足的时间,而且严绳孙确实经历过“梦幻”,《红楼梦》的作者必定是严绳孙无疑。当然严绳孙不可能一生只写一本《红楼梦》,他还著有《秋水集》10卷,曾经一度被封禁。《秋水集》中有非常多的诗词可以看出严绳孙是《红楼梦》的作者,如下面的几首词:

金钗钿合知何许。绿草红泪辞偏苦。岂必九重知。传看出众时。可怜心独矢。自炫谁家子。龋齿复啼妆。折腰伊太狂。

这首词表明了严绳孙的心迹,“金钗钿合”、“绿章红泪”很明显就是指《红楼梦》。从这首词可以看出严绳孙虽然当过满清的官,但是对满清非常厌恶。

韶光总被风吹去。又是清明雨。雨馀骑马觅残春。剩折一枝红艳衬梨云。屏山曲护檀霞重。何处江南梦。起来烧烛看仍稀。剪取生绡和泪画崔徽。

崔微是痴情女子,作者这首词表明他在写关于女子的书。

日永枕空支。漫折榴花缀五丝。渡口寂寥歌鼓断,寻思。病也何曾似旧时。懒自醉芳卮。剪取清光写楚词。此会明年何处所,差池。似客心情燕子知。

这首词可以与上面的一首词连起来看,作者清楚地表明了他在写“楚词”,这个“楚词”指的也是《红楼梦》。

一段巫云画不成。想中依约远山青。不曾真似未倾城。锦水鸳鸯非旧曲,芳洲鹦鹉太无情。放郎双桨下金陵。

这首词中的“芳洲鹦鹉太无情”与《红楼梦》中的“梁间燕子太无情”非常像,很明显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一曲山香舞。门外桃花雨。清醥浮来,玉山颓了,十眉愁妩。最欺人还道有心情,觅羽陵残蠹。醒眼今何计。十丈东华土。偏只赢他,一编陈墨,商量今古。更何年二十四桥边,问吹箫人处。

“一编陈墨”指《红楼梦》,“商量今古”说明写的是历史。

吴趋里。谁在小小门庭,溶溶烟水。柔枝乍结春愁,盈盈才道,涂妆绾髻。情难拟。不比旧家桃叶,绿阴深矣。檀郎近约相迎,雀钗新黛,玉符空翠。休问石城艇子,更堪肠断,竹西歌吹。唯有泰娘,桥边离梦犹系。汉皋珮冷,别是伤心地。待携向、兰缸背底,菱花偷展。谁照郎心切。探春试问春来未。蜂子怜新蕊。香破也、报来幽窗病起。吟笺赋笔,待伊次第。

这首词非常有意境,与《红楼梦》的意境非常相似,“雀钗新黛”涉及《红楼梦》的人物名。

严绳孙的每一首词几乎都与《红楼梦》有关,要研究《红楼梦》绝不能忽略《秋水集》。

很明显严绳孙就是曹雪芹,就是《红楼梦》的作者。《红楼梦》还有许多批阅者,这些批阅者中以脂砚斋最为重要,所以这些批阅者的批语都被称之为“脂批”可以说《红楼梦》魂在曹雪芹,体在脂砚斋。这是脂砚斋和其他批阅者不同的一点。脂批并不都是脂砚斋所写,有一些是作者所写,有一些是别人所写,所以研究脂砚斋到底是谁,很难说清楚,可以说脂砚斋就是作者,也可以说脂砚斋是别人。我们来看下面几首诗词:

吾家西堂亦有砚,断砖半瓦嗤酸寒。既无高文堪视草,何须红丝发紫烟。但苦隃糜无人屑,每叹含豪笔头干。道人忽贻一卷石,云是新样玉堂隽。

这首诗说出了“脂砚斋”的来历,“西堂”是尤侗的号,脂砚斋就是尤侗,这个“砚”就是脂砚斋的“砚”,“红丝发紫烟”正是“脂砚斋”的来历。

木主今朝修鼎荐,土垣他日俟丹涂。追思四将中兴日,何独遗编一字无。

这首诗表明尤侗思考南宋中兴四将,想写一部关于南宋历史的“遗编”。这本“遗编”后来成了《红楼梦》。

彤管不随春梦度。留与人间,啼哭相思句。一本青编红泪注。离魂缩入香奁住。仿佛真真纸上语。为雨为云,飘渺无凭据。行到吴江枫落处。自携一叶归家去。

“青编红泪”很明显指《红楼梦》一书,“彤管”、“春梦”、“相思句”等再次说明尤侗参与写作《红楼梦》一书。

二十四桥佳丽地,砚斋十二平分。江郎梦笔助奇文。情深聊尔尔,才妙漫云云。二十五弦弹夜月,花间锦瑟横陈。春风鬓影看文君。一窗三妇艳,谁雨复谁云。

这里出现了“砚斋”二字,与“脂砚斋”有所联系。

六代青山依旧在,霸图吹断西风。行人驻马问离宫。游船建业水,旧寺景阳钟。百战精灵应未散,周郎独步江东。旌旗夜拥紫髯翁。漫追亡国恨,又见孝陵松。

这首词表明尤侗内心的“亡国恨”,可见尤侗与严绳孙一样,虽然做过满清的官,还是对满清有恨意。

好个夷吾,渡江后、久窥神器。谁更念、神州未复,江河顿异。堪笑一生苏武节,曾无半点新亭泪。问乱臣、贼子出臣家,谁之罪。王与马,久分据。敦与导,还同计。算败终为相,成当为帝。漫惜伯仁由我死,太真拔舌斯何意。叹谁将、赵盾弑君看,书其事。

这首词再次反映尤侗的亡国之恨,用晋朝灭亡指代明朝灭亡,这里的“神器”在《红楼梦》中就是通灵宝玉。“赵盾弑君”是春秋时的历史,说明尤侗有心写历史。

昨夜饯冬三寸雪,晓光俄报春回。绿杨青草媵红梅。东风齐着力,送入我门来。箫鼓綵毬迎去也,游人蚁走长街。珠帘影里笑金钗。老姬驮瘦马,儿戏唱低牌。

这首词里面出现了“金钗”,《红楼梦》中薛宝钗的“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直接化用了“东风齐着力,送入我门来”这句词。

重华昔向苍梧死。羽亦重瞳子。至今舞草号虞兮。可似黄陵斑竹泣湘妃。君王莫恨江东小。暖日花光好。开时常对杜鹃红。一样暗伤亡国月明中。

这首词再次表现尤侗的亡国之心,重华即舜,舜帝由于“南巡”死在苍梧,《红楼梦》所说“南巡”来自于这里。《红楼梦》中的湘妃也出自这里。

十四楼前歌舞地,珠帘画障神仙。月明花底弄红弦。无双桃叶曲,最小莫愁年。战鼓催残金粉尽,空寻坠舃遗钿。香销南国忆婵娟。东风芳草绿,裙带我犹怜。

这首词表明亡国之后的作者要寻找“坠舃遗钿”,也就是《红楼梦》中的“裙带”。

要研究《红楼梦》,一定要把尤侗的诗词和严绳孙的诗词结合起来研究,可以发现这两人的诗词在《红楼梦》中处处有所体现,比如情节、语言、诗词等等。

很明显尤侗是脂砚斋,尤侗出生于1618年(万历四十六年),卒于1704年(康熙四十三年),享年86岁。侗出生于苏州府长洲县斜塘,今苏州市中新苏州工业园区斜塘街道。尤侗字展成,又字同人,号悔庵,又号三中子、艮斋、西堂、西堂老人、鹤栖老人、梅花道人,《红楼梦》脂批中出现的“西堂”其实就是尤侗,《红楼梦》脂批多次出现“西堂”字眼,比如看原文:

大海饮酒,西堂产九合灵芝之日也。批书至此,宁不悲乎!壬午重阳日。

这里的西堂指的就是尤侗,脂批中还有一处:

后字何不直用西字?恐先生堕泪,故不敢用西字。

这几句很明显是曹雪芹与脂砚斋的问答,此处先生即是尤侗。

尤侗从小就很聪明,经常偷偷读《老庄》、《离骚》、《战国策》、《史记》等书,诗词写的非常好,被时人称之为“神童”。但是尤侗曾经5次参加科举考试落第,脂批中也有脂砚斋热衷功名的说法。1652年尤侗以拔贡被授为永平府推官,在任期间尤侗曾惩治投充人,处理了一些圈地纠纷。1655年尤侗处罚了一名叫邢可仕的八旗投充人,结果被弹劾降级,于是尤侗1656年辞官南归苏州。这件事情对尤侗的影响也很大。在隐居苏州期间,尤侗创作了传奇《钧天乐》以及杂剧《读离骚》、《吊琵琶》、《桃花源》、《黑白卫》、《清平调》等戏曲,所以脂批有脂砚斋精通戏曲的说法。1679年尤侗中博学宏词,被授为翰林院检讨,参与编修《明史》。1683年尤侗辞官南归苏州隐居,1704年尤侗逝世。尤侗在隐居的时候修建了“看云草堂”,而严绳孙修建了“雨青草堂”,可见这辆人有某种共鸣。尤侗修建了“揖青亭”,严绳孙修建了“佚亭”。“揖青亭”与《红楼梦》中的“悼红轩”对应,合起来就是“怀金悼玉”的意思。尤侗有园名叫“亦园”,尤侗曾在“亦园”内修建有“亦园十景”,分别为南园春晓、草阁凉风、葑溪秋月、寒村积雪、绮陌黄花、水亭菡萏、平畴禾黍、西山夕照、层城烟火、沧浪古道。亦园、寄畅园、拙政园等园林对《红楼梦》中的大观园有很深的影响。其实在当时尤侗的名声非常大,比严绳孙的名望大,在博学宏词50人中年龄也最高,作品有《鹤栖堂集》、《西堂全集》、《西堂余集》100多卷,属于“盟主”级别的人物,当时很多人著书都要请尤侗写序,所以尤侗对《红楼梦》的创作起了很大的作用。

总结一下,《红楼梦》的作者是曹雪芹严绳孙,批阅者兼第二作者是脂砚斋尤侗。这两人心态相似,经历相似,距离也很近,尤侗家祠就在无锡惠山,所以这两人共同创作了《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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