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会突然去思考,我究竟喜欢怎样的文字。每次都抱着这样的目的去寻找,久而久之,我就会发现意料之外的美。
从来不觉得带有目的是一件很功利的事情,因为目的性很多时候会成为你前进的动力。
始终怀揣猎奇的心态,使得我一直处于寻找的状态。
我不会选择刻意去看某本书,或者是刻意去搜寻某一系列的书来看。我看书往往是因为偶然,《灿烂千阳》是如此,《额尔古纳河右岸》是如此,今天要安利的《汪曾祺小说集》也是如此。
对于汪曾祺的名字,我是早早听过的。最开始耳闻这个名字是源于摘抄。我很喜欢在心情繁杂的时候摘抄各种句子,看万千文字的书写,感悟万千生命的转变,仿若只有这样才能使我获得属于一方自己的平静世界。我的摘抄本上现在还保留着汪曾祺《人间草木》里的一句话:“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初读时是不喜的,再读时却觉得别有一番风味。貌似与“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有异曲同工之妙。
再识他,源于他的老师沈从文。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高中语文课本上的《边城》节选,大抵是因为节选的内容太过有吸引力,所以下完课之后就去图书馆找了全本看,薄薄的一本书里构造了一个几乎完美且透露着悲凉的湘西世界。因为当时的疯狂喜欢,所以了解了很多关于沈从文的事情,从书中故事到风流逸事,从他的至交好友到门下高足。而汪曾祺作为沈从文的入室弟子,得意门生,恰恰在其列。沈从文对汪曾祺是极喜的,这一点在汪曾祺回顾自身成长经历时,得到了证实。他说:“沈先生很欣赏我,我不但是他的入室弟子,可以说是得意高足。“然而,这些,并不足已吸引我去读他的文字。
真正开始想要去看汪曾祺先生的书,是源于曾经一度被我认为无聊且乏味的《中国当代文学》。虽然中文系的课向来很有意思的,从下里巴人到阳春白雪,从诗经楚辞到三国水浒,从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到鲁郭茅巴老曹,但我对当代文学确实不太感冒。当我如往常一样,打开课外书准备开始阅读的时候,老师突然提问:“汪曾祺的《受戒》讲了什么?”有位同学回答说:“讲了和尚谈恋爱的故事。”话落,全班哄堂大笑,觉得匪夷所思,不合常理。
正是他的这句话在我的心里种下了根,课后,我特意去找了这本书来阅读。发现果真如此,讲得还蛮有趣的。因着这个缘故,我阅读了《汪曾祺小说集》。看完,我写了段自己的想法,我说:“平淡的语言里透露出点点温情,大概是离这样的生活很近,所以能获得共鸣,又略微有点远,所以觉得乏味。但,看完汪先生几篇文章,最喜欢的莫过于《受戒》。”
不愧是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这样的意味。
如果说沈从文构造的是一个神秘的湘西世界,那么汪曾祺构造的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高邮世界。虽然汪曾祺与沈从文同写抒情体小说,但他们终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对人性美、人情美的描摹与刻画,另一个是对健康人性的呼唤与追求,这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不同。
所以,看到最后,我也不会特意去纠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汪曾祺小说集》里要特别推荐的故事有《受戒》、《大淖记事》、《聊斋》新义。写得除了有新意之外,更多的是故事短小精湛,很适合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和下雨更配哦!
你好!我是三至十三,记得喜欢我的文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