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似水流年》
不,我戒了。
高三,对于像我这样一个成绩平庸却又不甘平庸的人来说是相当的煎熬,整个高三期间忧多于喜,哀大于乐,郁郁寡欢、情绪低落常常写在脸上。记得那是一个高三夏日的午后,我去上公厕(室外、路远),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见任何的情绪表达,路过球场,看见有几个男生在打球,其中有位隔壁班我比较熟络的一哥们,我点头微笑向他致意,他冲我喊一句:过来投两个,兄弟。我摇了摇头说:不了。他问:怎么,有心事啊?我说:不,我戒了!当时球场上的那群骚年都笑了,他们是那么的阳光,那个清爽闲暇的夏日时光是那么的美好,让人怀念,我清楚的记得那个哥们叫袁立江。
是啊!我戒了。
《追忆似水流年》
重头再来 重头做起
读初高中期间 学校一直不让学生乱搞发型,留长发,搞发型的都不是正经读书人,那时候我一直是短发,我也喜欢短发,干净利落好打理,去理发店就一句:6㎜ 照头推,读高三期间内心比较挣扎 总是间歇性的踌躇满志,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立flag,立flag的仪式是这样的: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然后剃头,之后回到夜深人静的自习室在本子上写下对过去的反省 对今后的目标等等,第二天总会碰到熟人问起:呦,换发型了嘛!我总是右手食指敲着头回复一句:重头再来,从头做起,然后做一个握拳的姿势,特别像这个表情那些人总是笑笑,因为他们懂我的,隔一段时间我又会这样,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个积极废人。
慧鹏这哥们是从江苏中学来我们二中复读的,他身上总是略带忧郁的气质,可能是因为高考失利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天生郁质难自弃吧,有一次我刚剃完头碰到他,我俩打个照面,他微微一笑很儒雅(有点小文艺,我见过他给一女生的赠诗),冲我比个剪刀手,我没读懂他意思,走近后他说:大冬天的,把头发剪了啊?我说头皮甚痒水太凉啊!(典故出自钱侍郎和柳如是),就让这凛冽的寒风把我冻清醒点吧!一天天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可不能再吃馍馍混卷子下去了,重头再来,重头做起
《追忆似水流年》
十元头和五驴表
读大学期间,我依然延续了剃短发的风格和爱立flag的一贯作风,大学室友明耀和大宏看见了也会问:又剪头发了啊?我问大宏:大宏你知道我这发型叫什么嘛?大宏:叫什么啊?我:有飞机头、大背头、卡尺头,卡尺头就是我这种发型,又叫圆寸,这发型要是顶在别人头上叫卡尺头,顶在我头上要叫十元头,有个著名作家叫赵树理,他是山药蛋文学流派的创始人和代表人物,赵树理同志讲话很“随便”。那一阵很多人把中国农村说得过于美好,文艺作品尤多粉饰,他很有意见。他经常回家乡,回来总要做一次报告,说说农村见闻。他认为农村还是很穷,日子过得很艰难。他戏称他戴的一块表为“五驴表”,说这块表的钱在农村可以买五头毛驴。——那时候谁家能买五头毛驴,算是了不起的富户了。他的这些话是不合时宜的,后来挨了批评,以后说话就谨慎一点了。(这是另一位作家 汪曾祺 追思他而写的)我对大宏讲完这个典故后说,我这剃个头啊,便宜就十块钱,就叫十元头,不像别人又染又烫好几百,有一次我剃完头回到宿舍大宏问我:理了个十元头啊?我说:妈的!现在是十五元头了,涨价了。
今天在写这一短文3小时前发工资了,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只有我的工资处乱不惊以不变应万变,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室友大宏是个自带抑郁气质的少年,我曾看见他在吃逍遥丸,我记得逍遥丸是疏肝解郁的,大多是女性月经不调 经期乳房胀痛 胸胁胀痛才吃的,我问你吃这个干什么,他说:时而不爽,郁闷到疼,我想不通他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应该很阳光开朗才对啊,怎么也会内向自卑年纪轻轻抑郁啊,我怎么老是遇见抑郁气质的骚年,可能我也是抑郁质吧,希腊著名医生希波克拉底提出:人的气质被分为多血质、粘液质、胆汁质和抑郁质四种类型,如果这个理论靠谱的话,我想我可能得归属到抑郁质那一栏中去。
当然人不希望别人给自己贴标签,那也不要自己给自己设限,尝试改变,努力突破,重塑自我,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成为自己期待的那个模样,达到自己理想中的人生状态,也许有无限可能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