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以前有个诗意的名字——鹭岛。我相信在遥远的时代,这里白鹭翻飞,渔歌互答。从元明一直到现代这段时间,各种声响开始逐渐敲碎这里的宁静……
真正说起来应该是明代,西方文明与东方文明开始碰撞。厦门也是碰撞中的重要着力点之一。两种不同的文明相遇时,会有许多革命性的举动即将发生,于是这片海面响起了炮声。先不管战争的正义与非正义,历史的轨迹到这里自有安排,只要是革命就是要经历痛苦的,就是要流血的。
电影《十月围城》里面有一句台词让我印象深刻:“……何谓革命,欲求文明之幸福,不得不经历文明之痛苦,这痛苦就叫做革命……”厦门饱受各种革命所带来的流血之痛,或是文化的交汇,或是社会的革新,或是政治的巨变……她好像都经历了很长时间。我想她对幸福的理解应该会更加深刻吧!
无论在鼓浪屿的岛上,或者在厦门大学的海岸边;也无论在集美学村的榕树下,又或者在南普陀的山巅。都能嗅到东方与西方两股文化空气交汇的特殊气息。就像厦门盛产的一样东西——珍珠。它们都是经历了阵阵剧痛过后的结晶。
厦门又是华侨之乡,我觉得有一类华侨很像武侠小说里的大侠。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相信厦门的陈嘉庚先生实属这号人物。下海经商,办实业,兴学校、为国家。这才是真正的实业家、企业家、儒商。他也代表着厦门精神,可成为厦门的标杆人物。这是一种融汇与包容的智慧与力量。
之前也没来过厦门,总是觉得曾经是干戈之地,杀伐气太重,就像是多次不幸被人蹂躏过的精神依然顽强的少女。我只是从书里知道一些她的消息。
每次要去一个地方,它的过去和现在总会在脑子里翻腾一遍。来了之后好像都不会太失望。
在炮火连天的年代,以及无数从厦门走出去的华侨为了他们的事业经历磨难与痛苦的岁月里。厦门的沙滩上从此没有成群白鹭,当到了一切都“吹尽黄沙始到金”的今天。白鹭将重返这片海滩。
2016年11月22日
于江南某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