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我这样的人,从小在精神上,就受到了一种极度主贵的,并且那么缺少实质生活的环境的影响,加之身体极度的虚弱,失去了生活的所有面对,使得我的魂与体有些脱离的感觉。
它们由着我的意志硬性的粘连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是活还是死了。
但我只能衍生着一个永远与实际脱离的。
极大幻想的思想。
就像我一开始恐惧这个世界。
尤其是这样的墓地。
我会由着脑中已经刻意的、不断形成的惯性加工的色彩,把各种各样的物体,在我的身边都会幻想的像魔鬼一样,那样带着色彩的显现在那里,而使得我恐惧的"尸"在哪里。
就像死去一样,只有一点,就是还喘着活人的气。
但牛上天不可能走大道,这也与其他小朋友一样,因为绕大道要多走好多路。
也正因为我知道牛上天不可能走大道,肯定会走那片就在这条小道旁边的坟地的路,我在这条大道与那条小道的叉口,思想与精神便猛烈犹豫着。
但是这一切的犹豫都是我的血与肉的犹豫。
我已经永恒的失去了语言。
我再难受也是我自己。
我的嘴已被无言,被无知,被一切的生活封的死死的。
我在脸几乎是表现的极为难看难受的状况下,又必须听任着牛上天地走这条路。
我在这时已失去了在更幼小时还存有的一点魄力。
我已开始变得更为胆小与不敢抬头看人了。
牛上天才根本不会管这些,他也不会像我的母亲那样,能在我的脸上感触到什么!会按我的心里在表面上主贵我、纵容我。
他戴着头,像那样向命令士兵一样、命令令着我。
“走快点走,你看你那拖拖拉拉的样子"。
"咱们赶到天黑之前还得回去呢"。
我无言!
我的心在流泪!
我的魂在发着抖索!
我的神经也由着这条道,不可选择而开始强烈的混乱。
就像我的腿都会显出一种抬不起来的样子,牛上天还在喊着我赶快走,我也不得不由着他的活气,而像是被他牵着走地走着。
没有人能感到,或只有我才那么强烈的会感到。
前面转弯处,火车道旁的坟地正逼近我。
它们正在开始准备撕破我的魂魄。
我多么希望在走到转弯处时,能来一辆火车!
由着火车巨大的轰鸣声,一定能压住这些嘶呜的可恶的可怕的魔鬼。
我已记不清他们的样子,我只知道他们像碎块一样,带着各种各样的恐怖的色彩。来回变幻着、他们张着血口噬魂的样子。他们太可恶,太恐怖了。
我无言,只有顺从,即就是前边有一个谁也看不见,只有我能感到魔窟。我也会由不住自己的往那里走去。
过了铁道,我们就开始绕着坟地走,这条道也怪,明明是坟地,还要绕着三分之二的路。几乎是路把这个坟地包着。
虽说是白天。所有的地方都显出一种阴暗的色彩。四周没有人烟。
就像这里的阴气,被人管着或被人收了一样。
四周的植物在阴雨的慢洒之下,也渗出一种让人胆战心寒的气息。
它们在我的眼里都长出了獠牙和害怕的眼睛。
这里的生命气息的旺盛,就像一个叠叠层层捂住的鲜的,透的,过分的气息一样。
它们都像是挤着,堆着排满着队。等待着这些被阳光养育的活的生物的凋谢。然后由着自然与恐惧,却那么迅速的去安排他们重新活着的机会。
这样的阴暗,使得我感到我的身体好像被毒气袭着一样。
我由不住自己在这个坟地里走时,去思想着我只能隐隐地感到的,但是我却不知自己已失去了一个人最基本最正常的面对时,只有我的耳朵,我的被搅乱的灵感,我的没有,或根本无法接受的正常的思想和行为的教育。
就像我所看到的,刘耳大的奶奶在做蒸馍时,和着一盆和希屎一样的酵面,而刘耳大,在吃着那我已经闻到清香透骨的味道的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