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号对面墙上的爬山虎从几个绿色的嫩芽变成了散布一行墙头的嫩叶。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它茂盛,再变得深红。六年来我几乎每天都要从这里路过,从落雨的春天,再到这样的盛夏,见到它满墙深红,以及冬天干枯的枝条。我如今已不住在37号,等到公司搬家之后我不会再从这里路过。我喜欢这面墙,和这满墙的爬山虎,但我也许不会再见到。也许会在偶然的路上,我经过这里,又看到这面墙,我会欣喜、庆幸,它还在这。我会感到安慰,这水泥城市里一片美丽的景色总会被有心人看到。
热浪卷城来,心中烦躁。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看到微信中说金字塔的文章,以及自建的金字塔的好处。想到,哎,小时候的瓜棚不就是个金字塔吗?说起来还真是,小时候就感觉谁在瓜棚里的感觉不一样,我的老伯即小叔叔还曾在起床的时候发现被子里一条蛇。当然也有可能蛇只是睡在床边,但是这也足够骇人。但也说明瓜棚里的能量大一些吧。我有没有在瓜棚里过夜不记得了,但是小时候那次急性胃炎却是在瓜棚的时候开始发作。
那时我住的地带有山,山下是很深的沟,我们曾在沟里捡到人的白骨,当时并不怎么害怕,现在想来那长度应该是腿胫骨。沟里埋了很多,爷爷奶奶们说是当年日本人来在这里打过仗,怪不得大沟的两壁有许多废弃了的洞子。说起异事,我二姨家的大姐有一次自己从姥姥家回来,在大沟里爬坡上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白色衣服的人,她说是鹊白鹊白的,然后一病不起,找医生吃药无效。我二姨找了附近村镇方圆百里的好相头,烧了纸做过法,才好起来。说来奇怪,这事以后,二姨竟然声称来仙了,能掐会算,也开始做起相头来。每次有人找上门算卦时,就要在炕上摆张桌子,盘坐于前,焚香,打几个哈欠,做瞌睡状,过一会猛地坐直,尖着嗓子开始说话。告诉来人家里那个方位有不干净的东西等等。算完之后,便疲倦地回复原声,而说得什么全部不知道。干了几年,二姨终于金盆洗手。我想她应该也是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