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个可以治愈百病的庸医
三年之痒,本是一个用来形容爱情的词,但我却用它来写我和丽江,为什么用这个词呢?因为我对丽江充满各种不眠的情愫......
三年来,我从未轻易对丽江做出任何评价,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不是没有过感慨,或许是心境太复杂,以至于无从表达对这个城市的感情。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城与“浪漫”划着等号。我既喜爱婉约的西子湖畔,也心仪满眼湛蓝的三亚,更钟情圣洁的喜马拉雅……
一切美好、美丽的事物,都令我神往不已,而丽江,让我心静......
丽江,于很多人而言,是一个充满“蛊惑”的符号。在这里,你可以“慢”你可以“懒”,你可以“呆”, 你可以不做人。因为,在这里你会觉得自己已成5仙……
我并不像很多人是因为喜欢丽江才来丽江,而是为了逃离过去,并且面对新的生活。我起初,并不喜欢丽江,初来丽江,是12年的八月,那时候,是雨季,丽江的天比女人的脸还易变,这并不是我一个人对丽江的评价,上一秒阳光灿烂,下一秒大雨滂沱,一天出门湿身三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那时,我讨厌丽江,我恨不得立马飞离这个我不得不来的地方。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我害怕,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渺小,无助,孤独......
后来的日子,我开始适应这座城市,适应新的生活,其实丽江,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差劲。心静下来后,慢慢发现自己开始爱上这座城市,柔软的阳光,蓝天伴着白云,触手可及的星星,慵懒散漫的生活,平淡却不无聊,舒适也不乏温暖。
三年来,故事太多,心情太多,这座城市,承载了我三年来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人们都说,心有多大,就能走多远,但其实,我走的并不远,但我很快乐。
那年,我从丽江骑行大理,我们环游洱海,在才村码头搭帐篷,那是我大学的第一个十一,并且是中秋,那是我第一次到大理。在月亮下走过笔直的柏油路到洱海边,我们喝酒他们唱歌,他们也喝酒我们也唱歌,坐在空荡荡的才村码头,风吹走我们吐出来的瓜子壳,风吹的我们瑟瑟发抖……
我们在人民路摆地摊,阳光下明晃晃的防潮垫好像折射出彩虹来,我们和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歌,和初次见面的友人互赠礼物,我们谈天说地,我们一起去洋人街喝酒,然后一群人深夜在石板路上跌跌撞撞……
那年,我说走就走搭车去保山,我记得到的那天是中秋节,我也是第一次到保山。那时候,登山包就是行囊,我们烤了一天一夜的烧烤,山里下了一个晚上的雨,凌晨月亮才露出眉梢,我们在帐篷里聊天听音乐,沉沉睡去……
那年,我从丽江途径香格里拉徒步雨崩,那时候是十月,行走在海拔两千多的高原,一路云里雾里,我们一路幸运更多,也在澜沧江边走到绝望,穿山越岭到达雨崩亲睹她的风采后,我真的被美哭了,为一路的艰难和心酸,也为自己的坚强。我们像藏族人一样去梅里下的神瀑朝拜,就算冲锋衣都湿透了也要取一瓢神瀑水……
那年,我为散心去腾冲,一月的腾冲,像秋天一样让人神清气爽,我们在和顺逛到迷路,安静的古镇就连大声说话都会有回声,高高矮矮的泥巴墙,散发着岁月的味道,热海像夏天一样树木葱郁,热气腾腾,樱花谷的水温刚刚好,在谷里泡着热汤,听着鸟叫……
那年,我们去大龙潭露营,八月的雨季,我们在树林里,每夜伴着雨水拍打帐篷的声音入睡,每天清晨光着脚走在湖边的草地上,阳光,雨露,清新扑鼻。他们钓鱼,我去采野花,山里捡来湿漉漉的树枝半天才能燃起来,我们都被熏的泪水直流……
那年八月,我们从丽江老君山出发,穿越黎明,徒步格拉丹,只为一睹世界最高高原草甸风采,喝着山泉水,啃着干粮,一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两天到达目的地。我兴奋的忘了所有疲劳,光着脚在草原上狂奔,到处牛羊在吃草,天很蓝,云朵像棉花糖一样,我像个孩子一样去老乡家菜园子里徒手刨洋芋,满手满脸都是泥。晚上帐篷围着火堆,烤着洋芋,所有人脸上都是最纯真的笑,躺在草地上,好像伸手就能抓下一把星星……
回忆那么多,越想越难受,心里五味陈杂,四年之期到了,时间过的那么快,我好像都来不及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