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我是歌手》的决赛,听说老狼请了一票大腕儿助阵,一眼扫过,果真,但是最终只有唐朝的主唱丁武钉在了我心上。
第一次听唐朝,是在大学,我喜欢的那个男生向我推荐了这张专辑。那时候对他太过沉迷,自然爱屋及乌,再加上我这人爱好意淫大法,讲究精神共鸣,自然奉为圣旨一般,把这张专辑啃了下来,真的是啃,对于我这种没接触过摇滚乐的小镇姑娘来说。从按下播放键的那一刻就是开始了灵魂的涤荡,《梦回唐朝》前奏solo当时就让我疯了、《太阳》似灵魂呐喊、《九拍》的歇斯底里,听到《国际歌》,在电音吉他、贝斯和丁武的嘶吼一齐烘托下,我恍惚中看到“英特耐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达到了信仰的颠覆,对我来说,这张专辑更是完成了一场宗教仪式,一场从“无我”到“本我”的仪式,但是这一切是以一场迷恋到另一种迷恋为蓝本范式来完成的。
整张专辑十一首歌曲,我最爱《天堂》,“那些来去匆匆姑娘,带我走进快乐梦想”,这歌词就赤裸裸的表明了我喜欢的动机,不自觉的角色带入,希望自己够幸运是那心上人的“姑娘”,即使“匆匆”也罢。现在想来,真是够圣母情节啊,妄图用这尘世中,功能最两极化的东西——所谓爱,去“拯救”另一个人的苦痛哀肠,傻啊!
现在,我又把这张《唐朝》专辑扒翻出来,一齐听下来,还是无限的听觉冲击,但是更有了岁月酝酿下的理性沉淀和生命呐喊,放在当时,我没读懂也肯定读不懂这深埋的生活之音的。大概这就是摇滚的力量,关于什么是摇滚,喧嚣鼓动?出离愤怒?叛离表象?我不知道,但是少女的春心和少妇的忧思都能在音乐中得到无限对接,难道这不应该就是摇滚吗?
“多年以后,总是感觉匆匆忙忙,想法太多,希望太少,岁月反复无常,过去太遥远,未来太迷茫,时间在那梦里躲藏……不要理会尘世忧伤,抛开一切走向天堂。”这是厌世吗?“我请注熄灭,生铁的光、爱人的光和阳光,我请求下雨,我请求,在夜里死去 。”这是海子的遗书,大概这是厌世,需要用死亡来证明,而唐朝不是这样的,他们用愤怒和置死地而后死的放纵来解答,“别把黑暗放在我面前,太阳已经生长在我心底,不再有封闭的畏惧,奔腾的灵活飞上天际。”这是对徒劳人生的抗衡,天堂并非死亡之后的安息之所,“不要再把头埋进天堂这类东西的沙滩里,而要使头自由,使这颗尘世头颅为尘世创造意义!”只有太阳置于心底才是超脱于肉身的灵魂解脱,才是自我的归途,而这轮太阳就是自己。当我们在询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类自觉意识觉醒问题的时候,就注定我们终将只能成为自己的告解,在这疯狂而短暂的人生里,是否有心试着呐喊一句“我是光,我是太阳”,在自我燃烧的结果中试着去捕捉那白色的光亮,走向自己的天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