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情深
王千秋练完刀已是吃饭的时候,他拿上水壶扛起长刀往回走,王千秋估计此时妻子唐雨潇已经做好饭在门外观望了吧。看到唐雨潇坐在门口发呆,王千秋面露微笑立即加快了脚步。唐雨潇回过神见到王千秋回家起身跑了过去,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王千秋的额头道:“练刀累了吧?来擦擦汗!”
王千秋握住帮自己擦汗的手温柔道:“练刀不累,这情义刀重意不重式。我多想想你刀法就成了。”
唐雨潇抽回了手,红着脸道:“你呀!越来越不正经了。还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还是少林的真字辈佛法第一的和尚,榆木脑袋一个,看都不看我一眼。现在都学会油嘴滑舌了。你是不是下山学坏了。”
“那时候我当然不敢看你啊!我可记得我第一次见你,心中不知默念了多少遍《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才不去想你的模样。如果我再多看几眼,那我不得念一晚上!”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油嘴滑舌了。快说。你不说的让我满意不需吃饭。”
“还不是我老婆漂亮。有个这么好看的老婆,是个傻子也会说了。老婆你满意了吗?我饿了!”
“嗯!今天就放过你。”说着唐雨潇拉着王千秋进了屋中,等到王千秋放好刀洗了手,唐雨潇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菜很简单,只有一盘野菜、一碟豆腐以及半只鱼而已,但是他二人吃得很香。唐雨潇甚至觉得往日的吃过的山珍海味都比不得眼前的野菜香。
吃过饭以后,王千秋和唐雨潇总喜欢走上祝融峰顶,此处为揽群峰,看日出,观云海,赏雪景的最佳去处。更有唐代大诗人韩昌黎诗赞曰:“万丈祝融拔地起,欲见不见轻烟里。”其实王千秋从小在嵩山少林长大登高望远过无数次,那山上的风景他不是很懂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可是他觉得只要拉着唐雨潇一起看什么都有意思。王千秋观脚下云雾缭绕犹如荣登仙境,再看看身边的人,这大概就是江湖上常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吧。等看够了风景,他们还会跑到山脚下的城中逛逛,买些有趣的小物品,和常人无异。自从他们南下到湖南,就不再问江湖事了。远离了打打杀杀,平平淡淡过一生挺好的!
王千秋和唐雨潇回到家中已是太阳落山,他们家在祝融峰中间,是个人烟罕至的去处。在山下唐雨潇买了一个叫拨浪鼓的玩意儿,一路上唐雨潇挽着王千秋另一只手摇着拨浪鼓,听着其发出“铛铛”的声音。虽然这只是个幼儿玩具,但是唐雨潇从小和父亲习武没玩过拨浪鼓,她觉得拨浪鼓很有趣,所以买了下来。即可以自己过过瘾,等以后有了孩子还可以给孩子玩。
走到离家不远处,王千秋突然握住唐雨潇玩着拨浪鼓的手示意唐雨潇停下。唐雨潇停止拨弄拨浪鼓,只听得前方有打斗的声音。借着月光一看,有三个黑衣男子在围攻一紫衣女子。紫衣女子左手自然下垂应该是受了伤,她单手持剑苦苦支撑三名男子的围攻。三名持刀的黑衣男子配合十分默契,招招狠毒致命。眼看着女子不支,就要被斩于刀下。王千秋对唐雨潇说道:“潇潇,我们快救人!那紫衣女子右手上戴着师父的念珠。”
唐雨潇闻言仔细看像女子右手,依稀看见其手上戴着一串青色的珠子。唐雨潇右手一番,手中多出三根银针,正要射向三名黑衣男子。王千秋忙摁住唐雨潇右手道:“潇潇,让我来吧。正好试试情义刀。”
唐雨潇点头道:“好啊!你要注意安全!”唐雨潇右手斜举于胸前做出投掷的动作,她双眼一直盯着王千秋,只要王千秋有危险她就可以立即射杀三名黑衣男子。唐雨潇身体微微颤抖,可以看出她还是很担心王千秋的。
紫衣女子杨峥玥看到了一短发男子靠近,她明白此人就是净空大师托她找的真慧。杨峥玥慢慢向王千秋这边后退,三名黑衣男子见有人靠近攻势更加凌厉。其中一男子挡下杨峥玥的剑招,另一男子挑飞长剑,第三名男子劈向杨峥月。王千秋见杨峥玥身陷险境,跑过去接住了长剑挡下了劈向杨峥玥的大刀,手臂一挥同时手腕转动,一道半月型的刀光闪过,三名男子右手被齐根斩断,大刀也随之掉落。
“我不杀你们。你们走吧。”王千秋道。
“不能放过他们,他们是……”杨峥玥急切地说道。话还未完杨峥玥只感到微风吹过,三名男子已经倒地身亡。
王千秋看向唐雨潇道:“潇潇,你怎么把他们都杀了。”
杨峥玥见到一美若天仙的女子走近,不尤的自惭形秽。又想到她一眨眼就将三名男子杀了,联想到其身份又有些害怕。
唐雨潇道:“千秋哥哥,这位姑娘说的对。放过他们我们躲的地方就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了,可你也不能杀了他们啊。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就行了。”
唐雨潇忙抱着王千秋胳膊,可怜兮兮的问:“千秋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王千秋摸了摸唐雨潇的头,笑着温柔的说:“我什么时候责怪过你。而且你做的也没错,只是我不喜欢杀人而已。”
“千秋哥哥既然你不喜欢杀人,以后我也不杀了。”唐雨潇点头道。
“潇潇,你把这位姑娘带回家处理一下伤。我去把他们埋葬了。”
“好的,千秋哥哥那你早点回家。”
王千秋使出轻功往返了两次将三具尸体埋到了山下。王千秋回到家中唐雨潇已经安排杨峥玥睡下,唐雨潇还给他准备好了洗澡水。
王千秋边洗澡边问坐在一旁的唐雨潇道:“潇潇,师父叫她来干嘛?”
“杨姑娘说,三个月前净空大师应武当一叶道长之邀带上了达摩堂五百僧人,集合了天下门派和许多江湖义士攻打我昆仑圣宫。赴约前,净空大师担心自己会回不来,少林会遭遇不测。所以大师告诉了杨姑娘的父亲山东大侠杨元勇我们的地址。还拜托杨大侠说如果大师三个月没回来就请杨大侠带着念珠找你,希望你回去帮帮少林。”
“不可能啊!我离开少林之前已经被废了武功。师父知道我什么武功都没了,他怎么会要我回少林呢?”
“净空大师不仅给了杨大侠念珠,还拜托他给你这个。千秋哥哥这是你少林秘籍,我不敢看,你看看它是不是真的。”
唐雨潇拿出一本经书递给了王千秋,王千秋接过一看,正是少林至高秘籍《易筋经》。王千秋连忙将经书给了唐雨潇,他害怕自己将经书掉水里,那他就成了少林的罪人了。
“经书应该是真的。可是杨大侠为什么不过来,而是让他女儿来?”
“杨姑娘说杨大侠和她路上遇到了天地门的埋伏已经去世了,杨姑娘也是一路逃过来的。千秋哥哥你准备怎么做?”
“这事牵扯到你们天地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潇潇你想出去看看吗?”
“千秋哥哥,你不用担心我的。我敢保证,今日围攻杨姑娘的三个男子武功不像是天地门的武功。我猜是有人装扮成天地门。如今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担心我爹,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潇潇,谢谢你理解我!”王千秋一本正经地说道。
唐雨潇从后面抱着王千秋道:“我们都是夫妻了还谢什么呢!而且我听人说两口子就是要互相理解的嘛!千秋哥哥你快点洗完睡觉吧。明天我们就要出门了。”
二、怨长久
王千秋和唐雨潇分别来自于两个敌对的势力。王千秋自小就被少林收养,那时候他还不叫王千秋只有法号真慧,王千秋师父是少林方丈净空。王千秋天资聪颖,无论是武学还是佛法都是少林真字辈第一,少林各大首座、长老都十分看好王千秋,将他当成少林下一任方丈培养。
而唐雨潇来自天地门,是天地门门主唐乾坤的女儿。天地门武功集合了西域武学和中原武学之长,十分诡异阴狠。天地门门人行走江湖太过霸道,不拘于武林规矩,做事仅平心性,亦正亦邪。而唐乾坤还是天下第一高手,其门下弟子行事更为肆无忌惮,得罪了武林中不少门派,偏偏天地门实力也十分强势,其门派驻地又处在昆仑山,远离中原。因此天地门被天下门派敌视,不少人称之为魔门。后来天地门与中原武林的矛盾愈演愈烈,达到了不可调解的地步,二者到达了一相遇就要分个你死我活的地步。天地门和中原各大门派也是大战连连,今天中原门派灭了天地门一分舵,明日天地门就要攻下该门派。
和说书先生口中的老套剧情一样,王千秋和唐雨潇的相识于一次次少林和天地门的摩擦,王千秋与唐雨潇在不断交手中渐渐互相欣赏、心生爱慕、私定终身。王千秋回到少林将此事告知了师父净空,得知此事少林高层震怒,王千秋无论受了多少寺规惩罚抄了多少佛经又被多少长辈劝诫,一心要与唐雨潇厮守终生。最后净空无可奈何,含着泪亲手废了王千秋的武功并将他逐出了少林。唐雨潇明白少林寺规严厉,回到天地门早早就安排好了退路。她偷了天地门珍藏的灵丹妙药以及唐乾坤收藏的秘籍情义刀,留下一篇书信偷偷跑出了天地门,和王千秋一起南下隐居于湖南祝融峰。王千秋靠着唐雨潇的灵丹妙药身体渐渐恢复,还练成了情义刀。
……
岳崇鹏检查了眼前三具尸体断腕处平整的伤口,伤口是剑伤却是刀招,武林中可以一招断掉三个江湖一流高手的刀法除了唐乾坤的天地刀,就只有唐乾坤收藏的那本情义刀。而岳崇鹏师父唐乾坤、净空大师、一叶道长、天地门门人以及攻上昆仑山的武林人士都被炸的尸骨无存。岳崇鹏眼前一亮,他命人查看尸体喉咙处,还真搜出了三根银针。
岳崇鹏心想:我还疑惑净空为何托人将《易筋经》交到外人手里?所以跟来看看,不想竟然找到了和那真慧私奔的师妹。我正好夺了《易筋经》再将师妹带回去。
……
王千秋三人到少林,少林早已经乱成了一团。净空大师带走不仅仅是五百弟子,还有不少首座长老,一并都折在了昆仑,只剩下一些年老一心钻研佛法的上任长老,能管事的净、真字辈的又整日为了谁可以担任少林方丈争吵不休,少林事物一团糟,近些日子连香客都少了很多。没了主心骨少林人心大乱,加上河南李家在外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少林走了不少弟子。
王千秋三人的到来,让少林内部更乱了。即使王千秋一开始就明确表示他过来是为了少林而不是为了少林方丈,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倒也不怪他们,谁让王千秋一开始就提议说先控制少林局面,对于一来就要控制局面的王千秋,他们能不产生敌意吗?所以王千秋一开始就受了所有人的阻难。达摩院和般若堂先考量了王千秋的武功,王千秋少林武功早就被废了,他使得是情义刀。于是达摩院与般若堂以王千秋使得不是少林武功的理由,说明了他不够资格担任方丈。知客堂和罗汉堂十分赞同达摩院和般若堂的意见,戒律堂长老净心说真慧如今已经不是少林弟子,但是他武功佛法在少林年轻一代中第一,只要真慧愿意重新剃度放下尘事种种他愿意支持王千秋担任方丈。王千秋再一次表示自己只是帮助少林,而不是想当方丈的,可是有谁听呢?王千秋夹在一院四堂中和他们争论了一个月,还没出一个结果。其间王千秋打退了七波其它势力的试探,正面击退了一次河南李家的问责。可是他做的这些不仅换不来少林的感激,还连累唐雨潇和他一起整日听少林弟子充满恶意的言语。不到十天唐雨潇先受不了搬离了少林,住到嵩山脚下的一个客栈里。杨峥玥却没有离开,她希望王千秋可以为她报仇。
王千秋也是恼火无比,如果不是不想辜负师父净空的托付,王千秋早就离开少林了,哪还需要整日受些冤枉气。王千秋现在只想帮助少林赶快选出一个可以主持大局的方丈,稳定当下的局势,然后他功成身退,和唐雨潇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可是少林内部谁也不服谁,王千秋心里憋了一团火无处可发。
想到有十多天不曾见过唐雨潇了,王千秋十分想念她。可是少林整日争论不休,他又从中调解脱不开身,所以只好忍住思念。今日在大雄宝殿,各师叔伯、师兄弟争论时又把火引到王千秋身上,王千秋受了许多委屈,他现在特别想念唐雨潇,想和她说说话,兴许这样心情会好一些。
唐雨潇见到王千秋十分兴奋,这十多天里她也很想念王千秋。有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些天唐雨潇度日如年,刚见到王千秋她开心的扑到王千秋怀里,久久没有说话。过了良久,唐雨潇问:“千秋哥哥,事情解决了吗?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对吧。”
王千秋支支吾吾道:“潇潇,你可以再等几天吗?少林内部还是和以前一样吵得不可开交。我没想到以前都很好的师兄弟和师叔伯们,怎么突然变了张脸。”
唐雨潇道:“在权力地位面前很多人都这样。千秋哥哥他们这么僵持,短时间是解决不了的。我们不管了好不好?我想去昆仑看看我爹怎么样了。我很担心他真的……”唐雨潇泪水簌簌地落下。
“好了潇潇别哭了,再给我五天时间好不好?我保证五天之后就和你去昆仑。”
“要是五天还是解决不了呢?”
“不会的,一定会解决的。”
“可是我不想待在这了,我不想再听他们说的那些话。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我不想再离开你。”
“潇潇怪,听话好不好?你在等三天,只要三天我们就离开。”
“我想离开,我不想待在这了。”
“潇潇,师父托付我的事情,我不敢不完成。我还没有将《易筋经》交给新任方丈,你再等等好吗?”
“师父师父,你总是说他。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少林重要?”
“潇潇,别这么说嘛。少林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保证等少林走出这个困难局面,我就和你隐居再也不问江湖事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待在这了。我要离开!”
“潇潇,你冷静一下!你体谅一下我好不好。难道我不想离开吗?你知道我每天面对那些争吵多烦吗?我也不想待啊!”
“王千秋你说你不想待,那你走啊!你一直口口声声说什么少林对你有恩!那我呢?我为了你连我爹现在生死都不知,还在这受了那么多委屈。你却不管不问,还要我冷静。那好,你不走!我走!”
唐雨潇摔门而出,身影消失于夜色中。王千秋却一点儿都不想追,这些天他真的累了,不想再跟任何人吵,他只想和唐雨潇好好说说话,再好好睡一觉,可不曾料到唐雨潇也不理解。
唐雨潇跑出了城外,走在乡间小路上唐雨潇又不知该往何处去,心里有些后悔,想回去又怕王千秋生气,又希望王千秋会追过来。突然一道人影闪到唐雨潇面前,唐雨潇吓了一下跳,惊呼道:“千秋哥哥快来救我!”
岳崇鹏听了故意逗她道:“千秋哥哥不在,但是师哥来了!”
唐雨潇开心道:“师哥,你怎么在这?我听说有人攻上昆仑了,你没事,爹爹也一定没事对吧吧。”
岳崇鹏闻言眼睛红了,他说:“那日师父和一叶、净空打斗,谁知张天那王八蛋在昆仑下面埋了许多炸药,将师父直接炸死了。如今他掌握了武林中很多门派,我也找了许多天地门旧部决定和他干一场为师父报仇。我是为了夺《易筋经》才发现你的,从湖南一直跟到现在,直到看见你受了委屈才现身。”
“张叔叔不是爹爹的结拜兄弟吗?为什么他要……”唐雨潇泣不成声。
“张天那王八蛋野心太大不知足,师父给了他那么多,他却忘恩负义。我一定要杀了他……”突然岳崇鹏出手点了唐雨潇穴位,唐雨潇昏迷倒在地上。岳崇鹏使出轻功离去……
王千秋有些担心唐雨潇又追了出来,他追出了城外见唐雨潇倒在地上,以为她遭遇不测,心中十分焦急。跑过去抱起唐雨潇,突然一只手掌拍到了王千秋背心,王千秋口吐鲜血昏迷过去。昏迷之前王千秋见到岳崇鹏抢走《易筋经》,抱走了唐雨潇。
三、爱别离
王千秋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杨峥玥救下了城外昏迷不醒的王千秋。杨峥玥带着重伤的王千秋躲过了来自少林河南李家还有许多不知门派的暗杀,逃到了山东某个隐秘的小山村里。王千秋养了三个月的伤,杨峥玥也照顾了王千秋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王千秋每每听到唐雨潇和岳崇鹏带着天地门旧部攻灭了不少门派的时候,王千秋总是不顾伤势严重挣扎起床。此时江湖道义也好,少林局势也罢,王千秋全然不顾,他担心唐雨潇的安危。担心岳崇鹏胁迫唐雨潇,担心唐雨潇受伤,担心天下与唐雨潇为敌的时候,自己没有唐雨潇身边保护她。曾经王千秋不知道自己对唐雨潇的感情多深,王千秋认为自己可以为唐雨潇而死,就已经很多了。直到经历了真正的别离,王千秋才明白自己为唐雨潇放弃生命都不够,他可以为了唐雨潇丢弃名誉、不要多年来师父净空教给他的良知。
可惜王千秋身受重伤,连下床都需要人帮助,他不能去找唐雨潇、不能帮唐雨潇报仇。每日闲坐床上无事,王千秋化掌为刀练起了情义刀。情义刀又叫七情六欲刀,外人观之与寻常刀法无异,甚至还不如。其不同之处,情义刀以人内心深处的情感、欲望御刀。其情越盛,刀招越强。若是无情无欲之人练此刀法,威力平平。若是至情至性之人练此刀,刀法天下第一也可为。
王千秋练刀前期他的刀法达到巅峰,突然某一日王千秋看着眼前日日照顾他的人,王千秋刀法倒退了很多。第二日王千秋练了另外一路情义刀,远胜之前。
伤好了以后,王千秋为杨峥玥跑到巴蜀打败了蜀中神剑陆明中,终于使陆明中松了口,杨峥玥和陆清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天手下势力一个个被清理,最后张天不得不现身对付岳崇鹏和唐雨潇。王千秋及时出现,帮唐雨潇报了父仇。王千秋又将刀指向了岳崇鹏,杨峥玥的父仇还未报。
“真慧,我们终于对上了。在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你打一场了。”岳崇鹏笑道。
“千秋哥哥,你这是干嘛?师哥告诉我你被张天抓走了,我和师哥清除了张天许多势力才将他逼出来,没想到你真的出现了。你可不可以不和师哥打?师哥人很好的,我们回家吧。”唐雨潇站在二人中间阻止道。
“潇潇,其实我没被抓走。我是被岳崇鹏打成重伤,养了很久的伤才出现。你让开,我报了我的一掌之仇和杨大侠杀身之仇,我们就回去。”
“不行,你们不能打。”
“潇潇,你听师哥的。你让开,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岳崇鹏说道。
“师哥你答应我的,不要伤害千秋哥哥。”
“真慧,师父曾说天地刀和情义刀是天下最强的刀法。如今我们就比比哪个更强。”
王千秋回忆起和唐雨潇的点点滴滴朝岳崇鹏攻来,两人都了十多个回合。岳崇鹏冷笑道:“真慧你只有这么点武功?你就是这么爱我师妹的?快把你真功夫拿出来,不然你死定了。”
“师哥,你—”一旁的唐雨潇十分担心王千秋的安危,她想求岳崇鹏手下留情。唐雨潇话没说完,王千秋脑中浮现出一道身影,王千秋刀招突变,微风轻拂,岳崇鹏身上多了一道刀伤。
唐雨潇忙抱住王千秋道:“千秋哥哥你可不可以放过师哥,我求你了。”
“既然潇潇开口了,今天我就放过你。这一刀算是抱那一掌之仇。”
尾声、情到浓时情转薄
祝融峰
唐雨潇躺在王千秋怀中问:“千秋哥哥这些天你想我吗?”
王千秋轻笑道:“我很想你。”
“有多想啊?”
“很想很想!”
“怎么证明呢?”
“就是很想你,你要怎么证明?”
“你耍耍刀给我看看吧。”
王千秋使出了那日思念唐雨潇练的刀法,唐雨潇红着眼睛道:“你一点都不想我?”
王千秋又使出了那日打败岳崇鹏的刀法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想你?”
“千秋哥哥你这招很厉害,可是刀里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