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喵宁o
什么样的歌最能吸引你?
我说:歌词吧,如果每段歌词都能在我脑海中出现一副画,这首歌我大概放不下了。
每一位作词人都是生活的诗人,每一首歌都是一本书,一幅艺术品,等待有缘人去欣赏。
我会想象和他们对话,这些不识然间烟火的人,到底是经历过怎么样的故事,才可以写出这样的词儿,那个故事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
当你在一首歌曲中,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应该是种恩赐。
他们说:喜欢一个人,会如鲸向海,似鸟投林。
林深时见百鸟朝凤,海深时见蓝鲸现身,梦中时见你在身旁…
可我,树深时雾起,海深时浪涌,梦醒时夜,不见鸟,不见鲸,也不见你。
蓝鲸是这个世界上最庞大的孤独体,52赫兹的声波,没有人可以听懂他的呼唤,渴望着,却从未得到过真正的理解。
一生之后,在海洋中死去,他的尸体会沉入海底。生物学家赋予这个过程一个美丽的名字——鲸落(Whale Fall)。一座往生的鲸鱼可以供养一个生命系统长达百年,一个世纪的浮浮沉沉,也许这是他留给大海最后的温柔。
蓝鲸不曾亏欠任何人,而这个世界总是将他遗忘。文章写到这,我想到了独守林徽因的老金。
林徽因,上个世纪的瑰丽诗篇。她把青涩的爱恋留给了徐志摩,把风华绝代送给了梁思成,却只有老金一人,守着为数不多的记忆独自度过残生。这个深沉的男人用沉默低调的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来,梁思成娶了学生林洙,徐志摩也有陆小曼相伴,只有老金,孑然一身,习惯着孤独,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金岳霖,一个52赫兹的蓝鲸。
可是啊,蓝鲸有大海。我只能闭目亲手献上花圈,为你书写挽联,迟来的话如鲠在喉,你是人间的永世不变的四月天,这一刻,我是你的“徽因”。
你衣衫破旧,却温柔了岁月,陪我爱天爱地的四处风流。记忆倒退半个世纪,记忆像幻灯片一样闪过,我看到了河西,看到了三毛,看到了撒哈拉沙漠。
前半生我是台北一个不太起眼的女学生,我写了一篇《拾荒者》的文章,那是我的梦想,我愿做生活的拾荒者,前半生看尽最繁华的城市,后半生择一处小屋度日,而他们在嘲笑我,嘲笑我的梦想,我知道,他们不懂。
后来,我被退学了,他们说我有精神病。我憎恶了台北的日子,憎恶了每天出现在我眼前的人们。之后的日子,我的步伐,走过了欧洲,走过了地中海,看到了西伯利亚的雪景。最重要的是,我遇到了一个叫河西,愿意陪我去做拾荒者的丈夫。
荷西问:“你要一个赚多少钱的丈夫?”
三毛说:“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荷西说:“说来说去,你总想嫁有钱的。”
三毛说:“也有例外的时候。”
荷西问:“如果跟我呢?”
三毛说:“那只要吃得饱的钱就够了。”
荷西问:“那你吃得多吗?”
三毛说:“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
后来,我们定居在了撒哈拉沙漠的一处小木屋中。和爱人在一起,即便是被世人视作地狱的撒哈拉,也成了人间仙境。
而这段回忆,成了河西走之后日子里,唯一支撑我活下了的食粮。
我对你的爱像一粒沙,日日夜夜,形成了撒哈拉。
《化身孤岛的鲸》是我写的第二篇听歌有感,我想,之后很长时间我应该不会在写此类文章了,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感同身受,我觉得自己在亵渎作词人的故事。
字数不多,文章逻辑有点乱,但我不想改了,故事戛然而止,希望你们看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