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00年出生,生在了四年一次的那天,我称自己还是个四岁半的“孩子”,实际我也才十八岁刚刚成年。知识、阅历谈不上多,可生命中的来来往往却一刻也没停止过。
记得初一的那个冬天,偶然的一次机会我遇见了江南写的第一部《龙族》,我抱着书看完了整个下午。写龙族1时江南手法还是比较生涩的,奈何后面这老贼手法愈加娴熟,活生生将一部庸俗的青春热血小说写的精致脱俗——我从初一追到大一,比《经济学原理》还厚的六本书我反复看了不下三遍:在小城春风初绿的日子、在夏夜微凉的日子、在秋风瑟瑟的日子、在冬雪恣意的日子,时间安静极了。我惬意地参与了那个世界,想像自己眼里也有刀剑般的清光,内心也藏着一头狮子,或许还有一个暗恋的师姐和可以换命的朋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后来,也就是现在的这本龙族5是官宣的大结局,那些曾经给我留下深刻记忆的角色如同他们相继地出场一样相继地离去或要离去——不管你是玉娇龙般的诺诺还是令人怜惜的绘梨衣,不管你是面瘫硬钢的楚子航还是道义殒命的乌鸦,夏弥、源稚生、昂热······为此我曾每日虔诚地守候在江南微博下,不是为剩下的人物祈福,而是实名辱骂江南老贼以及用刀片劝他善良。这些虚构的生命来来往往,他们编织了我的一个世界,我曾以为这个世界没有终点,但是六年的追书长跑到现在确实将尽了。
所以我依旧边骂边更珍惜的看。即使结局注定是个悲剧,但这些人在那个世界里曾经为我那么认真地精彩地走过:即使自己的人生不会这么奇幻,少年依旧第一次感受到了对未来的渴望。真正赋予这个故事情怀的,不会是最后一页。
生命来来往往,来日并不方长。皇帝们为何非要渴求不老药?几十载文治武功峥嵘岁月足矣。我们又为何老是患得患失,哀吾生之须臾?生命的状态本来就是得失交替的波函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此而已”。
然而徐志摩的这份豁达也仅仅是面对来日无长的一种宠辱不惊的宽慰,真正要紧的是我们对生命中过客们生发出来的情感和理性。都说人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我看那只是肉体。面对一生川流不息的路人的“无尽长江滚滚来”,我们在遇见与再见之间要得到一个有趣的灵魂、一副优秀的人格,那样生命才不会真正谢幕。
不丧,不佛,不迁就,对的起别人,不辜负自己。
简而言之,做个更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