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坪而来,足下惹来彩蝶飞舞。
我端坐于青松之下,头上松鼠嬉戏打闹。
云在天上浮动,缓缓南去。
鱼在河中游动,悠然自得。
风儿急不可待的将你衣角上的清香送到我的鼻翼旁,却又在我的鼻尖处绕来晃去,不肯让我闻个彻切。
而我已知道,你来了。
为了不让你发现这个秘密,我将头又向下低了点,左手握右手的力度又加大了点,然而这一切都掩盖不了我已知你来了的事实,因为我的笑容也加深了不少。
你在我的身旁顺势坐下,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我,我突然觉得脸上滚烫一片,是生病了吗?
对,是生病了!这病是你带来的,你让我生病了,怎么办?
你将手放在我的脸上,试探我的体温,就像小时候母亲将手放在我的额间轻轻试探一样。这下可坏了,脸上的烧不但没退,反而更严重了,严重到我之前反复练习、熟烂于心的话语,一句也不记得了,这可怎么办是好呀!
你没有开口,轻轻放下一件东西,走了。
那清香越来越远,直到闻不到了,我才悄悄抬起头,确定你已走远,才长舒一口气。
脸上的烧好像也退了,心脏也不乱撞了,手心里出了好多汗,病应该也好了……
可我一点儿也不开心,因为我要对你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背出来。
我闷闷的靠在树旁,手碰到刚刚你放的东西上,是一封信!
我赶忙捡起来,轻轻拍去上边的薄尘,你会写些什么呢?我舍不得打开,也舍不得一下子看完。我将它轻轻夹在书本里,以免不小心折破了它。
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躲进卧室,拉上窗帘,打开灯,轻轻拿出来。
这个点卖小菜的阿姨会喊卖,阿姨的喊卖声会惹怒邻家的大黄,大黄的叫声最可怖了!
然而,这些我都没听到。
我只知道信上有你写给我的话,心脏又开始乱撞了,怎么也平复不下,管不了了,我要看信!打开信,看到首行“写给我最亲爱的小鹿”。
只一句,我好像又生病了,比之前更严重,脸像着了火,而且头重脚轻,我一下子从凳子上载卧进了柔软的棉被上,这病是使我那么的舒服。再顶着一脸的燥热看那信,逐字逐句的读,读出声来,一遍又一遍。幻想着你亲自读给我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