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偏执的技艺,虚妄的术语。
不疯魔,不成活。《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原画作者约翰内斯·维米尔无疑是一位艺术家,便也无疑他是一个偏执和虚妄的疯子。做他人不做之事,成他人不及之人。
艺术家有着天赐的才华,艺术家有不食烟火的精神格度,艺术家是怪人,艺术家在自己的世界里疯魔。
这部电影无疑是一部优秀的电影,这是我第一次看,但它却让我有了再去看很多次的欲望。整部影片的基调沉静敦厚,台词很少,也少见喧哗热闹的镜头,所有的情感和主题都表现在人物的动作和眼神之中。这不是沉默,而是心与心的交流。
我不说话,我想要表达的已经涌动在你我四周的空气中,我看着你,眼里放出的光已把我赤裸裸地展现在你面前。你我之间,一览无余。再剩半点疑惑,便是我是否如你爱我一般爱你。
这是这部电影的惯用手法,尤其在男女主之间那种暧昧而不可言说的情欲上被体现地淋漓尽致,一如艺术家的风范。让你捉摸不透,却又清醒明了。
整部电影如一幅长篇油画,不急不慢地在你面前舒展开来,让你去欣赏,思索与遐想。你要猜画家的灵感来源和创作主题,你要猜女主葛丽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要猜欧洲历史和官僚家庭的环境制度。可这些其实你都不用猜,你是知道的。
“我爱你,与你无关。我的悲伤,你不需要管。针穿过耳际时,她已不再是少女。”
画家把对少女的爱疯狂地画在画上,少女则为心中仰慕的男子去承受银针穿过耳际的痛苦,他们都爱彼此,他们都无法言说。于是有了这幅震惊世人的经典画作。
疯狂的艺术家,疯狂的少女。让他们去疯狂吧。那份爱恋已在画中熊熊燃烧。
艺术家为了创作可以不眠不休,夜以继日,把自己封锁在一个黑暗的世界,不问世事,潜心创作。这是何等的压抑与孤独?
马尔克斯花了近十年才写出了文学著作《百年孤独》,十年里,想必他一定在不断抗争,与文字抗争,与自己抗争。艺术本就该是孤独的,孤独,却灿烂,孤独,而不寂寞。
艺术家都是极度偏执与虚妄的结合体,没有一个艺术家不接近疯狂,而实际上,艺术本身即已是偏执和虚妄。这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所告知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