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索楚江》小说人物“王婉诗的闺蜜,英年早逝的陈丽丽”


小说人物“王婉诗的闺蜜,英年早逝的陈丽丽

        “呀,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呀,我还以为金碧辉煌呢,原来是婴儿尿布满眼彩图呀。早知这么破旧,不来了。”陈丽丽心情迫切地要看岳阳楼,一路上和王婉诗牵着手连跑带顛的自是弄的气虚喘喘,额前整齐的刘海都被汗水沾到了脸上,清澈明净的眼儿忽闪着,一边擦汗一边发牢骚调笑。

        “你真是外行也,这是染苍海桑田之古色古香,古迹也,古朴也,懂吗?”任翰林见陈丽丽如此说便以嘲讽的口气,呛道。

         “任大学问,这还古色古香呢,这油漆剥落的木纹都露出来了,只剩古,没色了。这墙斑剥脱落地长满苔藓,墙上墙下都是草,俺没闻见古香只闻见草香了。”陈丽丽指指点点,似乎是看什么都不满意。

          “那不是草那是野麻。这野麻生命力极强,古建筑对野麻的防治,乃一世界性难题也。”任翰林看见古朴宏伟的岳阳楼,心情激动,和陈丽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就算你说得对,可这标语非得贴在这吗?”陈丽丽说着用手指了指随处可见的标语“备战备荒为人民”、“以阶级斗争为纲,纲举目张。”、“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陈丽丽语音未落,杨苦花拉了她一把,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人生地不熟的别总瞎嚷嚷。”杨苦花说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周围。

          陈丽丽听杨苦花如此一说,笑道:“你这是黑灯讲鬼事自己吓自己。”她嘴上这样说,却下意识地揽着王婉诗往李天宇的身边靠了靠。

          “你们听我说,这岳阳楼里可有三件宝。”李天宇眉飞色舞的一说,立刻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陈丽丽见李天宇光咽唾沫卖关子没下文,便急巴巴道:“你快说呀,那三件宝。”

          “这第一宝,就是这块匾。”李天宇说着用手指向了悬挂在岳阳楼上的“岳阳楼”三个雄劲而又飘逸潇洒的大字。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名匾都有落款,说明是谁写的。这匾连落款都没有,还宝呢,你就忽悠吧。”说话丰趣的陈丽丽咂咂嘴不屑一顾地说,连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里也带着不屑的神情。

          “任翰林说你外行,你还不服气,这回又外行了吧。这匾没留名的原因里有典故。”李天宇有意地卖弄着说。

         “你别故弄悬虚,说说看,我是河马抖耳朵,洗耳恭听。”陈丽丽也是想知道便激着说。

          “话说当初,岳阳县政府写信,请毛主席为岳阳楼题匾,毛主席很重视也很谦虚,认为自己的字写得还不够好就请郭沫若老先生来写。郭沫若老先生领命后,谨慎认真地写了十二幅字,寄给毛主席,让毛主席审视定夺用哪幅。毛主席见郭老的字,写的有些拘谨而……”李天宇正讲解,见刚才船上走错舱门的那个“八字胡”也挤进了他们的队伍,手里拿着照相机比划着,他的注意力显然没在岳阳楼上,目光是在人群里扫来扫去。

          李天宇朝身旁的大个子张永生耳语,要他注意一下那拿照相机的小子。张永生会意地点点头,没有言语。

          李天宇清清嗓子,兴致勃勃地讲起来。毛主席见郭老字写的有些拘谨,而郭老在信皮上写的岳阳楼三字不仅雄劲而且飘逸潇洒,便选中了这三字。郭老也是谦虚,不肯在匾上落自己的名字,这就是这匾字的来历。这匾不仅字写得好,而且彰显了毛主席和郭老的高尚情操。比起那些字写得不怎么样,却到处题字留名的人,不知高尚了多少倍。这匾和这典故,真可谓是:谦礼配天地,笔遒冠古今,献字不留名,随波更流馨。这匾一定会成为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匾和岳阳楼一起,流芳千古。李天宇娓娓道来,言罢转头问:“陈丽丽,怎么样,这算不算一宝。”

         “那,第二宝呢?”陈丽丽俏皮地以问代答。

          “请进大厅。”李天宇幽默地一挥手,真像个导游似的。一时人多比较拥挤。

           孙二友自然也在队伍中。他妻子不愿离开繁华的滨海市到这艰苦的楚西山区来,断然和他离婚了。他是怀着满满的心酸和郁闷上船的,可他上船以后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万万没想到在这来三线的队伍里竟然有这么漂亮的美女。他第一眼看见王婉诗时,就彻底被王婉诗的美貌征服了。王婉诗那如黛的弯眉,清澈明亮的杏核眼,黑亮瀑布似的长发,袅娜苗条的身形凸凹有致让孙二友食不甘味夜不能寂。他一改颓废状态挖空心思接近王婉诗。此时人多他个子又不高,他一脚踩在门坎上一手拽着窗棂似在浏揽大厅里的文物实是在人群里搜寻王婉诗。

        “孙师傅,这门坎不能踩,这窗棂也不能拽,这都是文物也。”任翰林见状文绉绉地提醒孙二友。

        孙二友闻听尴尬地“啊,啊。”了两声,从门坎上下来。本来没事了,可此时孙二友一眼瞥见了王婉诗挎着陈丽丽就在跟前,不知王婉诗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向这个方向瞄了一眼。孙二友立刻感觉挂不住脸了,朝任翰林道:“就你懂,这门坎也算文物。”

          任翰林是一个认真的人,听见孙二友如此说,便道:“自然,这组成岳阳楼的一木一榫都是文物也。”

          孙二友见任翰林不给面子,沉下脸道:“是不是文物,也不用你来教育我。”

         任翰林见孙二友不可理喻,心中顿时有气,正要张口反讥,陈丽丽拽了一把任翰林道:“任大学问,我请教一下。彼非明而明之,故何气而气之,此乃乐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呀?”周围的几人闻听,哈哈笑了起来,王婉诗也笑的弯下了腰。孙二友没听明白,见大家笑也跟着傻笑了一下。笑噗,陈丽丽围着厅中通顶立柱转了转又抱了抱,朝李天宇说:“我没猜错的话,这定是岳阳楼的第二宝喽。”

           任翰林和孙二友的几句争执,李天宇听见了还没来得及插话,见被陈丽丽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便接着陈丽丽的问话道:“你没猜错?你更没猜对。”陈丽丽听李天宇如此说,噘噘嘴,道:“那你说,什么是第二宝。”

        “这金丝楠木细腻如玉,防腐防蛀,清香宜人。据书上说,这四根通顶立柱,经历了几次天灾人祸却没有焚毁,有如神助,但尽管如此它也还算不上一宝。第二宝嘛。”李天宇有意拉长语音道:“是这雕有范中俺岳阳楼记的紫檀木雕屏。如书上说的没错,二楼陈列的才是号称“四绝”的真迹。我们上二楼看看有没有。”

          来到二楼,一幅古朴雕屏呈现在大家面前。雕屏字大如碗,精美而壮观。大家仔细观察一会,发现和一楼的相差无几。陈丽丽瞬间张大了秀目道:“咦?一个岳阳楼里为何要陈列两幅相同的岳阳楼记呢?”

         李天宇笑笑道:“不懂了吧?这雕屏的记、书法、雕刻、木料合起来号称四绝。这四绝我不想评说。我想说的是范中俺提出的‘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的思想。他这一思想几乎妇孺皆知,激励了一代又一代中华子孙,仁人志士,以振兴国家服务大众为己任,它的影响之广,影响之深,甚至深入了中华文化的骨髓,这才是真正堪称的一绝。

           另一绝是,一座名楼里同时悬挂两幅楼记,而这两幅楼记,讲述了一个令人警醒的故事和哲理。清道光年间有一姓吴的知县,想把岳阳楼这珍贵的雕屏据为己有,命人伪造了一幅,悬挂在一楼,然后他把这真迹偷偷运出。当他和他的偷运船行到鹿角时,忽然狂风大作将偷运船打翻,船毁人亡,雕屏也沉入湖底……两幅看似相同的楼记,从此挂在这同一楼里。这种挂法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警示后人,贪腐的早晚会船覆人亡的,贪腐之人就是死后,骂名也还会长存的。这个道光年间的吴知县,就是例证,他会随着岳阳楼的历史,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这两幅楼记举世无双的挂法与喻义绝对堪称一绝。


        郭鸿儒此时又加工好了一件管材,便呼喊陈丽丽。

         二个队都要用吊车,所以吊车主要是王婉诗、陈丽丽俩人配合操作。二位美女配合得默契,就像专业吊车手似的操纵的很熟练,成了车间里一道靓丽的风景。但王旭阳发现了这俩人在力量上存在问题,所以他就常常帮忙操作。

         这一段时间以来,陈丽丽总感觉头有点晕,在起重管材时,看管材时晃晃悠悠的,她揉揉眼睛活动一下双肩,感觉似乎好一些。开朗而倔强的陈丽丽从不吭一声,默默地坚持工作。

          陈丽丽听见郭鸿儒呼喊,将吊车移过来,稳稳停好,放稳支撑架,熟练地将吊车上的电动倒链垂到管材上,将特制的揽绳系好,稳稳的和郭鸿儒一起,从车床上卸下管材。陈丽丽、王书记、郭鸿儒又合力重新起吊一件管材上车床。

          这件吊装好了,陈丽丽刚想休息一下,张永生那边又完活了。王旭阳见陈丽丽有些疲惫,便劝陈丽丽休息一会儿。陈丽丽不肯,移动起吊车又到张永生这边车床就位,卸下又装上。在管材就要到位的一瞬间,陈丽丽又一阵头晕,管材的一端碰到了卡盘上。这一碰,陈丽丽似乎又惊醒了。他看见将张永生的一个手指碰出了血。张永生毫不在意,继续操作。陈丽丽知道这是张永生在安慰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陈丽丽忙从郭鸿儒那里要来医用包布。

          “张永生,你的手的流血了,让我帮你包上。”陈丽丽热情大方。

          “就碰碰破一点皮,没没关系,不不包了。”张永生不好意思让陈丽丽帮助包扎,本想躲过去就得了。

            “不行,万一感染就坏了。”陈丽丽秀目里满含谦意,望着张永生的眼睛,坚持着。

             张永生见陈丽丽执拗便伸出了手指。陈丽丽细心地帮张永生包扎了好流血的手指。

            王婉诗七对七已经工作了十二个小时,下班吃过晚饭后她又回到车间帮助车工组修理镙紋。用錾子将折在镙紋里的白钢刀头剔出来是一件非常耐心细致的活。大概是因为她太累了,这些日子她又有些低烧,她眼睛看东西常常有些模糊,干起活来感觉非常吃力。她体质虽弱但脾气生性倔犟的不服输,她和陈丽丽一样默默地坚持着。

            王婉诗、陈丽丽每天和大家一起披着星光,踏着月色,她们的身影映在山路上,和群山比肩显得是那样的高大。实际上在三线建设如火如荼年代里,“六对六、七对七、连昼转,几天几夜不离车间,是一种常态,而且没有加班费,没有奖励,甚至连个表扬大家也不图。习惯以钱币为衡量标准的人们,是无法理解那个时代人们的所作所为。正是他们的披星戴月,呕心沥血,为共和国建立起完整的工业体系并平衡了工业布局。


          陈丽丽回到宿舍,感觉脑袋涨涨的不舒服,晚饭也不想吃倒头就睡。王婉诗知道了这种情况,认为陈丽丽太累了,每天早饭和晚饭就替陈丽丽从食堂打来,不让陈丽丽跑食堂了。增加陈丽丽的休息时间。陈丽丽认为可能是自己睡眠不好造成的头晕。陈丽丽加强了睡眠,似乎起到了作用,一连多天,陈丽丽干的有声有色。她将秀发编成了两个小辫,又交叉地盘在了头上,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干练。陈丽丽不停地忙着对整个突击队起到了很大鼓舞作用。

         任翰林在车间板报头板头条写出了,《突击队中的吊车手》,绘声绘色地表扬了陈丽丽的先进事迹。

         突击日程在一天天的进行,管材在一件件的完成。陈丽丽感觉头晕的有些厉害了,但工作忙,她还是顽强地坚持着,她认为可能挺一挺就过去了,一定要坚持到任务的全部完成。她偷偷去保健站要过药,吃过药后,开始有点作用。

           这天她感觉头晕并伴有头疼,王旭阳发现她脸色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淌着汗珠,眼睛疲惫的不愿意睁开,怀疑她病了,忙安排周晓岚、李玉环将她送到保健站。

         陈丽丽休息了两天,认为自己体力恢复了一些又坚持着来到了车间。陈丽丽心里装的是国家,是集体,是任务,她坚持干着,大家劝她休息会,她只是开朗地笑笑。她看着日渐减少的待加工管材,她希望看到任务完成的那一天,但她渐渐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了,似乎已不能支撑了,她无奈来到了医院检查,陈丽丽住院了。

          陈丽丽刚住院,王婉诗晚上加班时又晕倒了,并发起了高烧也住院了。

          师兄弟,姐妹们轮流到医院看护陈丽丽,王婉诗,大家都想为她俩改善一下伙食。尤其是李天宇心中暗暗着急,她知道王婉诗、陈丽丽的病跟过度劳累和营养不良有一定的关系,可物资匮乏怎么办呢?按理说这里靠楚江应有江鱼,可这段江偏偏是中华鲟鱼的产卵地是禁捕鱼的。

          这天李长学提议,他见小河沟里有鱼。李天宇、郭鸿儒、李长学等几个男生说干就干,下班后他们来到小河沟,没有恰当的工具,他们将小河沟的两头堵死,用水桶将里面的水掏尽,虽耗时费力但有收获。他们将小鱼,熬鱼汤,清蒸鱼给她二人吃。


         李天宇下了夜班到江边,跑尽了当地市场,寻着了块状的奶糕回来后熬成奶,给她们喝。好在鸡和鸡蛋不缺,成了她们最好的补品。王旭阳、孙松林和其他师傅家属们排好了日子,按时给她二人送菜送饭。

          王婉诗在大家关心和医生的精心治疗下病情渐渐好转。陈丽丽仍是脸色苍白,日渐消瘦,她见同志们来,总是笑一笑。大家心中难受,但面上也总是带着装出来的轻松,大家在心中默默的祈福陈丽丽也快点好起来。

          一天,陈丽丽提议,咱们唱个歌吧,她是用最后的力气在唱“仰头看山不算高,健步来到半山腰……”陈丽丽的眼角淌下了泪水,她那秀目里饱含太多的不甘,饱含太多的希望。她多么希望还能回到工作岗位,还能和大家一起并肩战斗,她多么希望能回到父母身边,多尽一份孝心。大家唱着,眼里含满了泪水。张淑娟、廉钰琪、周晓岚、李玉环等女同胞实在忍不住,跑出病房,在楼道里哭出声……。

          医院最终没能治好陈丽丽的病,陈丽丽为了三线建设,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风华正茂的她,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丽丽的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身上有抗美援朝时留下的弹片,是滨海市某局的局长,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陈丽丽完全有条件不去三线,或是刚感觉身体不适就立即要求回滨海市治病,但陈丽丽心里装的是三线建设,一心想的是那平凡的工作,要完成任务,她自始至终没有提出过一点有关个人的要求。她们的后代无法理解她们,认为她们有点“傻”,为了做好工作连命都可以不要。可她们就是那样的一代人,为了共和国的工业建设,她们无怨无悔地贡献了自己的一切。她们在平凡的岗位上做着平凡的工作,她们似乎没有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多少年以后也不会有人记住她们,但她们这无私的平凡又是那样的高大。没有她们,没有千千万万的劳动者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就没有我们共和国的今天。

           陈丽丽将她的青春岁月献给了祖国的三线建设事业,就像天上那颗最耀眼的流星,将她那最美的一瞬,永远的定格在了三线的上空。她为三线建设做出的贡献,她那幽默开朗的音容笑貌,她那甜美的歌声,永远留在了战友们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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