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班有点早。
早上把刚完成的一个项目的逻辑梳理了一下。下午发现一个疑似bug,研究了一会。一整天就做了这么点事,很有些心虚。
不过心虚也就一小会儿,我这心放不得不好的情绪太久,算是好事吧。
晚上7点22的火车,6点40分左右的时候到了地铁国家图书馆站,以为刚刚好,没想到列车坏了,只好出了站。
因为车坏的原因,很多人从地铁涌出来,路上打不着车,我只好做公交汽车去西站。
快一年没有坐过北京的公共汽车了。地铁虽然拥挤,好在还算凉爽,而乘坐公共汽车,在这样的季节,单只在车站候车就让人觉得乏。
好在还有个位置,靠着窗,开着,层层的热浪从外面打进来。身上带着的水一会就喝完了,人越来越疲乏。没有心情看书,看了一些正在上映的电影《战狼2》的报道。
车开着开着,我渐渐的落空了希望——肯定是赶不上火车了。果然到西站都7点50了。
我到的是西站的北门。这里的变化非常大,现在这里修了很方便的半露天地下通道,可以直接到达西站内部。我对南广场比较熟悉,打算去那里退票。
穿行在地下通道中,我四处张望,感叹这里的变化之大。
刚到站里,人就多了起来。好多人躺在地上,有的人会在地上垫着东西,有的人干脆什么都不垫连头都直接枕在地上。有一家三口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他们三人挤在一起,女儿睡在地上的毯子上,半条退落在水泥地上,挨着行李箱,父亲躺在行李箱上,妻子靠着丈夫坐着,头吊在空中。他们看起来睡得很沉,只是这位妻子的头这样吊着该有多难受,而丈夫和小孩子又好得了多少?
我也见了一个坐轮椅的青年,那时他正在上行的电梯上,旁边应该是他的妈妈扶着轮椅。我看他的眼神有点呆滞,嘴角翘得异常,在看他周围的环境。
看到这些我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是的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负重前行罢了。
我自己又如何呢?还不是不时的担心这生活的利剑不知何时要刺穿自己。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前进罢了。
到了南广场的售票厅,一问才知道退票必须去北广场。出了售票厅我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周围的环境很嘈杂,电话的信号也是断断续续,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妻子的指挥:票已经过期,不能退了,赶紧去改签。
找到改签的地方,一进去,吓了一跳,排队的人特别多,不由得有些烦躁。更让人烦躁的是排了快半小时被告知今天已经没有票了,无法改签,票只能作废。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又步行回南广场。妻子的电话又过来了,仍然听不清楚,大概是说帮我叫了滴滴,让我去六里桥东站找司机去。
我有些不太想去,我的肚子很饿,想先填饱肚子再说。再者,她的这样未和商量的去帮我找车,也让我有些不愿接受。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可是我总觉得有些被箍得难受。我想打电话告诉她不要再这样“安排“我的一切,可是我没有。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一来我怕打消她的积极性而怕伤害了她,毕竟她的初衷是关心我,二来我想了一下,自己每天的衣食住行都是她来安排的,自己劳累、心情疲乏的时候就觉得这些关心太紧,实在是不应该的啊!
在路上买了一个煎饼,一瓶可乐。肚子里有点东西,舒服多了。
这时候回涿州的公交车已经停了,只能打车回家,要么就回公司过夜。
我想,要是不回去的话,我就去看午夜场的《战狼2》。结果,这肯定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妻子打电话给我,我说:“要不我不回去了?”妻子定不能同意的。她是很离不开我的吧?我一个人在外边,她也不放心肯定。
找到滴滴的师傅,他问我:“是不是你老婆帮你叫好的车?”
听他提到“你老婆”我有些抗拒。我想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了。我有些不赖烦。
我说:“我刚才给您通了电话”。说着我还拿出手机看刚才的通话记录,报了他的手机尾号。
师傅仍一口一个“你老婆”。我只好认了,上了车。
坐上车,一直到涿州的高速路口。
在路上我想,怎么结婚这么多年,我的心还这么野呢?有时候想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做一些事情,但都只是想想。
妻子开车来接我了。一见到她,我的整个人放松下来,之前的烦躁和困倦也一扫而空。
回到家我们订了两张明天10点的电影票,距离上次一起看电影好久了。
2017年7月28日于北京至涿州的滴滴出租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