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有个在美国的朋友,怀念早年在北京读书曾吃到过的槐花包子槐花饼,如何如何之清香,如何如何之回味无穷,比最好吃的肉包子至少好吃10倍以上。
总之,吃槐花,满足小少女时期吃花的梦想之余,还意外的美味。
说到吃槐花,自然要祭出唐鲁孙先生,唐先生多次提及槐花旧事。他还曾说,北京到了重阳就要吃白菊火锅。
和唐鲁孙先生同为北京土著的另一朋友,大概常年听得她这般说,今年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一声厉喝,花痴!北京人自个儿现在并不吃这个,都不敢吃,因为打了药,除非想送医。
我想起的是,前阵子还去过亮马桥。沿着河边走,河水还是那么污黑,路边的梨花和玉兰开了,以及迎春花。
垂柳吐绿,沿途的小店正在更换门脸,几辆共享单车停在路边,也有姑娘骑着其中一辆,径直往里去了。再往前走一点儿,就是摩拜在北京办公地。
回途,看见河水里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在此处洗脚游泳自杀。当时大笑,一直掂记着要将这些轶事,说给她听。
也在棵大槐树下坐了小会,早春的风,迎面拂来,简直要找个肩膀,睡一觉才成。
合上眼便能想起,一些北京的春天,我们曾走在湖边或河边,空气中浮动着连绵的暗香。设想着摘下的槐花,要如何做包子,如何做煎饼,煮粥炒饭等。
用张《新京报》小心翼翼抱着许多的槐花,仿佛抱住了一座花园。然后,在一个露天的小店停住,买一瓶北冰洋,慢慢将它喝掉。
小店老板嫌弃我们香得太过份,他家小女儿却试着伸出舌头,舔了一朵槐花,惊喜地告诉爸爸,它是甜的。
酒吧传出的巨大音乐,像远处的雷,淹没了我们要说的话。谁也不必跟谁说珍重再会,即使此去千里,远隔重洋,不信此生不会再见。
她怀念的,应该还有黄山的笋。打散一个蛋,找个平底锅,随便做,就能做得很好吃的春椿煎鸡蛋。
所谓怀念,就是想家和想妈了呗。还有,想北京,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