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悉尼生活的一班狐朋狗党中,“浪头大哥”无疑是最传奇的一位。他的故事主要集中 在同女人乱七八糟关系上面。传说他的风流韵事在上海新天地一带是尽人皆知, “浪 头大哥”四个字也是无人不晓的。
话说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期,已过了不惑之年的“浪头大哥”抛弃了发妻和一对龙凤 胎,私携刚刚结识的姘头来到了澳洲,在悉尼的中高档地区租房买车,俨然过起了夫妻 生活。姘头名叫阿兰,最初为“浪头大哥” 的风度倾倒,对他恩爱有加,佩服地五体 投地。可是没过多久“浪头大哥”那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本性便暴 露无遗。当时阿兰年纪还轻,见此情景便动了心机,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不辞而别, 另攀高就去了。
面对阿兰出走,“浪头大哥”一开始捶胸顿足,哭爹喊娘了好一阵子,可当他确定阿兰 已经铁石心肠,开弓没有回头箭之后,便把脸一抹,换上一副豁达的姿态:“算啦,阿 拉已经做到位了,你说对不对?天要下雨娘要嫁,走罢罢。。。”他挥一挥手,一副 毫不在乎的样子。老实说,在周围的人看起来,阿兰的出走,对“浪头大哥”未始不是 一件好事,平日里阿兰对“浪头大哥”的管束甚严,现在不正好可以借机放松一下了 嘛!事实也的确如此,“浪头大哥”不久便去了一趟上海,等他再度回到悉尼时,身边 又多了一位女人,年纪和阿兰相仿,长的也相当凑合,据说是新天地某酒吧的舞女。到 了悉尼之后,舞女很快又为“浪头大哥”生了一个儿子。听朋友说,阿兰知道他这么快 就续上了弦,居然还“留了种”(阿兰的原话)之后,还大大地发了一通醋意。
舞女给人的印象比较本分,起先与大家倒也相安无事。时间既久,阿姨妈妈们围绕着她 的身世和工作就有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过一直停留在捕风捉影,道听途说的阶段,直到 有一天,和“浪头大哥”及舞女住在同一单元的老四自称拿到了证据,这才把盖子揭开 了。据老四讲,舞女一般是午后出去上班,后半夜才回家,而且休息时间飘忽不定,无 规律可循,但只要她休息的那天,厕所里必定有女人月事遗留的秽物,“她一定是干那 个的”老四信心满满地下了断语。后来还真有寻花问柳者为之佐证,声称在某声色场所 叫鸡,应者居然是舞女云云,说得言之凿凿。大概是迫于舆论的压力,舞女后来离开了 悉尼,有说是去昆士兰的,也有说是去了西澳矿区的,持矿区说法的人认为,西澳亚洲 人少,舞女虽然已是年近五十的大妈,但在那些澳洲土老帽眼中还是如花似玉的美女 呢。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浪头大哥”带着儿子,从此开始了奶爸的生活,而且,最为可疑 的是,他虽然没有工作,却照样大把地花钱,一身名牌,经常出入赌场,逢人便吹嘘他 那套“小赌养家”的道理,好像是为了告诉别人,他的所有开支都是赌场埋单的。这样 过了若干年,舞女也就渐渐为人淡忘,好像不存在了似的。
时光荏苒,儿子长大成人,可已经六十多的“浪头大哥”却丝毫没有淡出江湖的意思, 反而好像打过鸡血一样更加活泛了。他的舞跳得相当了得,有段时间在艾诗菲一家舞厅 当教练混口饭吃,“学生全是些老菜皮呀。。。”他不无遗憾地叹息道,一边还用手做 了一个极其下流的动作。进入微信时代,“浪头大哥”也随身带着平板电脑,同时与国 内多名腐女以老公老婆互称,他经常翘起大拇指,蛮有把握地对朋友夸口说:“都是有 钱的主,一定要让她们出点血”。
前一段时间,“浪头大哥”又回了一趟上海,依然天天在新天地一带花天酒地。虽然已 是老头一名,可是他倚老卖老,不怕出丑的性格和怪异独特的舞姿居然博得不少女流的 青睐,这其中以四十左右一北京女最具姿色。到嘴的肥肉“浪头大哥”岂能放过,于是 郎情妾意,俩人很快坠入爱河。得知北京女有一笔买卖需要现款周转,“浪头大哥”二 话没说,变卖了他在上海仅有的一辆汽车,携款二十万,随北京女漏夜北上。到了京 城,俩人入住高级酒店,当晚“浪头大哥”喝的酩酊大醉,以至于云雨大戏还未过半, 他便呼呼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他还想继续昨晚的好事,可偌大的床上只有他独 自一人躺着,连喊三声没人答应,这才发现北京女早已不知去向,不用说,那二十万钱 也被悉数卷走。
据说北京女干得很彻底,“浪头大哥”翻遍房间的角角落落,也没找出一毛钱,房费无 法结账,回沪亦无川资,他顷刻间陷入了绝境。不得不说,北京女的做法有点过头,坏 了道上人的名声,再怎么着,回家的路费还是应该给人留下的。不过“浪头大哥”到底 还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清醒后他既没惊动家人,也不惊动朋友,而是将电话直接打到澳 大利亚驻北京大使馆,如实禀报,作为在异国受到欺骗的澳洲公民,请求使馆给予帮 助,使馆派了三秘过来,核实情况后,替他付了房钱,又买了回沪的机票,当然“浪头 大哥”也象征性地打了借条,不过谁知道他这辈子会不会还呢?!
这段丑闻公布后,“浪头大哥”深受打击,曾一度销声匿迹,坊间有关他的传闻也就随 之骤减。